妖孽愣了一下,笑道:“当时情况紧急,我觉得我带的也够多了啊,起码,杀了进去。”妖孽豪迈地抬起一手往前劈了过去。
“不够。”男人两字瞬间镇压。
“哦。”
“汐儿也是,回去面壁三天,三天之内,不准出府。”
“是,爹。”
一大一小,忽然之间鹌鹑了。一家之主说的话,还真是比什么都镇得住。青书青司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可都有伤着?”不难听出男人也是护短的人。
这一句,妖孽立马又复活了过来,“没有啊,我玩的还挺开心的呢,虽然排场差了一点,可是,我的气场还镇的住,相公你没看到那个时候我可是将白千惠那女人吃的死死的,对不对青书?”
是是是……
青书很不想搭理。
“不然,这一张地契又怎么会到了我的手上呢,咯咯咯……”妖孽得意地将袖子里的地契抽了出来,飘飘摇摇,晃了又晃。
砰!
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突兀响起。
男人女人不约而同地同一时刻停下了脚步,而妖孽脸上的笑瞬间消殆了无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还没回头看,人显然已经先意识到了什么。
“三少爷!”
“小主子!”惊呼随即骤起!慕容汐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上官府邸,一面高墙之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然,却是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就从里面轻巧地跃了出来。
身轻如燕,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服饰上有口袋,而他双手插着的话,不用说,任凭想象,也能想象的到那个情景必然是又帅气,而又带着谪仙般的飘逸。
双脚落地,男子顺势微屈膝盖,借力缓力,然后,才直起了身子。他回过头,身后的高墙足有三米之高,都说皇城高墙,皇城高墙,可是这里,岂止只有一面这样的墙。段书恒轻扯了嘴角,似笑非笑。
进来容易,出来难,他可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想起当初是怎样进去的,段书恒又是一阵笑意,原来,他的样子与江湖游医这么像吗?他还以为他更像书生一些。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庆自己被套麻袋的时候,那些人没动粗,否则,这脸破相了可就完了。只是……
他被那个男人认出来了吧。
虽然只是一眼,不可能认不出来,那个男人可是慕容术,呵呵。
不过,认出来了又如何,找的到他再说。
段书恒轻笑,背负起双手,一个悠然转身,顿时朝着江阴府的中心闹市走去。大隐,隐于市……
他,到底何方神圣?
夕阳西下,不对,还没到这份上,那高悬的太阳分明还在热乎着。
圣天学院。
放学的钟声还未响起,正大门,却轰然被人迅速拉了开来,亟不可待的声音,匆忙急乱的人影,门侍们的样子好似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要出来一般。
沉重的大门发出了深沉的叫嚣,就像在迈开一道历史的轴印。
吱呀……
这是由帝国最好的铁匠所铸成的古老大门。
当阳光从开启的门扉中投射而进,当即,由扇形而开,里面,一抹人影黑暗顿时曝露在了辉煌的光明之上。
他全身散发着汹涌的阴沉,却将那一切光明瞬间所吞噬。
门侍们鸦雀无声,好像是在对着未来的王的敬意,而明明,那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但是,此刻的空气中,却无处不充斥着骇人而窒息的因子,随着每一次的呼吸,五脏六腑好似都会跟着剧烈的震颤,直至分奔离析!
没有人敢看少年。
这需要的勇气,他们不缺,但也不是多到要放在这里。任谁都看的出来,今日的慕容大少爷有多么面色不善,何必活腻了,自寻死路!
当门的扉页刚打开到任一匹马经过的时候,少年猛然扬鞭而下。
凌厉的鞭风,迅疾而落。
骏马长鸣,前蹄刹那双立,颀长脖颈,鬃毛浓密,无风自动。下一刻,一人一马犹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去。
转眼之间,便从众人的视线内消失不见。
所有人暗呼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慕容大少爷今日是怎么了,但是,想来必也是慕容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
江阴城,世人皆道繁华世景,天上人间,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烟花灿烂之下,却也是火光冲天,一个稍有不慎那便是硝烟四起!
安定这两个字,与官……无关。
四大世家,那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慕容山庄。
今日,叫所有人都如履薄冰了一把。
从一大早,妖孽一贯的大喊无聊,再到去小家伙那里的一贯的狼狈为奸,然,真就如此也就罢了,反正广大人民脆弱的心灵也已被锻炼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再来点刺激,倒也还不至于于立马就挂掉的地步。
可是,狼狈为奸还没开始,破天荒地,三少爷那边竟然出了事。众人惊讶,因为这种事,一向只发生在排在头跟尾的那两人,还真的从没轮到中间的这一个。
要不有句老话怎么会这样说,不出事还好,一出,就出一大的。
这不,慕容汐就应上了。
然后,只见的当家主母以多欺少,群殴了青书左统领,众人不是不想帮忙,可是那个时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