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被押,这样的事情,怎叫她还待的住呢。
便宜儿子,那也是儿子。
她的人,怎容他人随随便便地动手指头!
“是你吗?”
妖孽轻问,优雅无比,人已经走到了正跪着的上官静的面前。四周,上官家的人,正与她带来的人对峙。
刀归刀,剑归剑,冷光相撞,硝烟欲起。若真打起来,就连这些下人都明白,这会意味着什么。
所以,没有人敢真先动!
但,世家之间,带人硬闯别人的府邸,但凭这一点,妖孽就已经够的上是旷无来者了,这阵势,整一个来踢馆的。
上官静低着头,她只能看到妖孽拖至地上的长裙,还有,感受到那迫人的威压,身肩不觉一抖,丫头片子终是丫头片子,怎是妖孽这种披着狼皮的无耻之徒可比拟的。
人家是外表鲜嫩,里面,可是黑的比墨汁还要黑。
上官静忽然间脑袋空白,不知如何开口,她刚想抬起头看白千惠的脸色,可就在这个时候,妖孽却撇过了身去,看着微微狼狈的慕容汐,“有没有伤着?”
发丝微乱的慕容汐,嘴角轻扯,却忽然,一道血丝从他的嘴角边滑了下来。
妖孽见着,却笑了,她抬手,直接用自己的手擦了过去,“都流血了,应该是内伤,而且还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要是死在了这里,那可怎么办?青书,你还愣着干什么,三少爷都快死了,还不快回去准备棺材,哦,要最好的,上官家不差钱……”她说的灿烂无比,好似阳光明媚,花开万物。
遇到这种事,人家是请大夫,妖孽是直接请起了棺材。青书刚起的脚,忽然觉得比一座山还要重,那脸上的表情更不用说,黑中泛绿,绿中泛黄了。
好好的一个人,直接被妖孽判成了死人,还越说越惊悚。
惊悚的自然是上官家。
慕容家,只是有些手足无措,成呆症了而已。
就连慕容汐都被震住了。
这个女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慕容主母!”再让妖孽说下去,白千惠知道会是什么,她当即喝止了道。
“什么?”妖孽装,回头一笑,好似刚才的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桃红,将余大夫请过来。”
四目相对,两大主母,一厉,一笑,一上,一下,是将所有人的神经所牵动。她们代表的是两大世家!
余大夫还未来,两张汉白玉的椅子先抬了上来。
妖孽大气入座,另一张,自然是给慕容汐的。
这两张椅子是用同一块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浑然成形,没有任何的瑕疵,至于价值几何,自不用说了。
慕容汐认得,这是属于珂珂的东西。
凡是被打上小家印记的东西,一向只有进,没有出!妖孽能这般带出来,那就是她的本事。
“我是来带我儿子走的。”妖孽开门见山,人在别人的地盘,有些东西,不能太无脑的嚣张,因为资本,可不在这里。
“还有,想嫁入我慕容家,这种货色可不行。”
“事实是,三公子已经霸王硬上弓,静儿的名声已坏,慕容主母觉得,你们不该负起这个责任吗?看茶。”
两个最为尊贵的女人开戏。
这一出,本就不会出现。四大世家,本有四大主母,可是,慕容家的主母三月一换,而每一次聚首,每每唯独少的就是慕容家的当家主母。
白千惠,她有自高的底。
至少,她这个主母做的够久,见过的世面更大,这里,是她的地!
妖孽接过茶,轻笑,她悠悠地朝着茶面轻吹了吹,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的丫头霸王硬上弓呢。”
“慕容主母怎说的出这种话。”
“实话实说,大实话,又怎么会说不出来呢。谁都知道我家汐儿一表人才,一站出来,随便喊一声,想倒贴的女子都可以从你们上官家一直排到白虎门去,要说他霸王硬上弓,着实太好笑了点。胡说八道也该有个理,是不是,上官主母?”
“如果人赃俱获呢,慕容主母?”
百千惠美眸溢冷。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静啼啼哭哭了起来,看起来,颇为委屈。
“静儿不用哭,我自会替你讨个公道。”
妖孽听得白千惠的这句话,只觉好笑。慕容汐看的上官静,满眼则更是厌恶。
“人赃俱获,是吗。汐儿,你觉得呢?”妖孽反问慕容汐。
慕容汐少年隽秀,扯动了皮面,淡道:“我没做。”
“我信你。”
这一句,紧接而上,慢慢悠悠,却毫不犹豫。
“慕容主母打算就听三公子的一面之词吗?”
“上官主母也不是只听了这个丫头,或者其他人的一面之词吗,只是我这边人少,你那边人多而已,其实并没什么区别。这种事,人多有个p用,他们是你上官家的人,叫我去信鬼吗?喂,你想干嘛!”
妖孽忽然喊道。
下秒,顿时传来一道骨折声。
“啊……”不等余大夫靠近慕容汐,人就被青书给拿了下。“小的,小的只是想给三公子瞧伤而已。”
“你要是想杀人灭口怎么办?”妖孽笑而不露齿,说这话,她是没瞧得在场人的脸色,而她胡说八道,也从不需要其他人的批准。
“废了。”
两个字,顷刻小硝烟!
“慕容主母!打狗还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