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慕容术站在殿外,现在慕容术进去了,也没必要在这里淋雨,妖孽方想点头。就在这个时候,外围,娴阳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给本宫让开!”
视线,在空气中接触,没有任何人的阻挡。妖孽看着娴阳,娴阳亦如是。今晚,变天的一晚。
“让开!”
娴阳喝,公主威严与生俱来,这么多年积累的东西不是朝夕间就能退让的。娴阳面色褐厉,眼中那一抹嗜气就像此刻天际的那道雷鸣。
“小姐。”两丫头见势,一步上前。妖孽顷刻抬手是将二人给拦了下,她走了过去。“小姐!”
“王妃!”
随着妖孽走去,一群人立马都跟了上。
娴阳被阻拦在外面,许公公当先说话,“公主,你深夜带这么人来这里究竟是何意!”黑压压的一片,许公公脸色难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乏弑君杀兄,这是定律,也是法则。弱肉强食,皇权之争!
“何意?”娴阳冷笑,“父皇就快没了,公公你说本公主是何意?在父皇走之前,本宫想见见父皇而已,怎么,这都不可以吗?”
“皇上并未传见。”
娴阳眸见芒光,锋芒一刻,“呵呵,是父皇没有召见,还是,你们不许?”娴阳将脏水往外泼。
她需要传国玉玺!不然根据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帝位传男不传女,传大不传小,怎么也轮不到她!她,唯有逼宫!
“想见也可以。”妖孽忽然道。
许公公一震,“王妃!”
妖孽未理,径自淡淡又道,“退兵。”
从方才微愣中恍神,娴阳忽然笑了,觉得好笑而笑的样子,如视妖孽的话如天方夜谭,“皇嫂,你说什么?”
“你觉得我说什么了呢,连许公公都听明白了,娴阳,难道你不明白吗?还是,脑袋进水了?”淡淡的语气,却足以与锋芒争辉。娴阳如芒在刺。旁边,贺邵怒斥:“放肆!竟然敢这样跟公主说话!”
“你算老几!”春香,夏香立马回敬。
贺邵当即拔剑而出,这等侮辱已然不止是侮辱了!他如此,春香夏香当即软剑在手,眼见兵刃及发!突然,妖孽与娴阳同时制止。然而,二人的目光一分半点未离开对方的视线。
“退下。”
“娴阳,现在离开还来的及。”
“呵……皇嫂,如此尊你一声便是客气了,若说离开,好像不应该是我吧。”
“难道,是我还不成?”
妖孽云淡反问,语气是那般的在上,娴阳丽眸眼睁睁地被刺了一下一般,触动,如针刺,“早就听闻皇嫂嘴巴厉害的很,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天生嘴巴愚钝的人都会这么说,娴阳看来见的不少了。”
“今晚,皇嫂不用离开了!”
“你皇兄要在这里陪着你父皇,自然是打算不走了。”娴阳说的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妖孽三言两语就给变了一个意思。
“那就永远待在这里!”
“我与你皇兄正有此意。”
针芒对流水,完全使不上的是力气。许公公在一旁见得已是紧张心绪,奈何某人打太极似的游刃有余。
“皇嫂,我再问一句,让是不让?”慕容术已经进入大殿,娴阳等不及了。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拿下!”
一声下,兵如泉涌!那一刻,妖孽却是笑了,雨中,赫然飘散的是一句,“你给了别人杀你的借口,多谢了。”
君王大殿,乃至皇城,在这一夜风云中将书写新的一页篇章……
雨帘成珠,垂挂天地。大宅院,四处灯火,很平静,与外界,如同隔绝了一层保护膜,风雨不进。
慕容汐的房里,看书的,依旧看书;擦剑的依然擦剑,而那剑已然被擦的纤尘不染,再擦或许就能有铁杵磨成针般的势头了。那床上,早已躺下的人到此刻还没有睡……滚来,滚去。
“吵死了。”慕容玄自顾擦剑,眼睛瞥都不瞥一眼,语气冷淡而又缓慢地够可以。
“小爷睡不着。”继续滚来滚去。声音在一处静室无疑是穿透整片空气层。慕容玄当即眉梢一挑,还是擦剑。
“睡不着也给我睡。”
“小爷就是睡不着嘛。”嘟囔,无视那淡淡的威胁,还是滚来滚去。“今晚我们就待在这里吗,小爷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说着这句话,他老人家还有模有样的很。
听着,慕容汐嘴角顿笑了开,“这次又是哪只眼皮跳来着。”
珂珂感受了一下。
“左边。”话刚落,他猛地又道:“右边!”
“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左!不对!右!”小眉头自个儿先放了下,对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他倒是生生纠结住了。忽然,他一个给坐了起来,认真再感受,很快,得出的结论是,“左右都有。”
“左就是左,右就是右,什么叫做左右都有。”泼冷水的活好似都是慕容玄做的。他依然那般。
“本来就是嘛,小爷跳哪只,自己还不知道嘛,笨大哥。”
一个略带黑暗的眼神当即朝着珂珂扫了去。奈何,属兔子的人早在说完话的第一时间冲到了慕容汐的身边,一个起跳,人是立马挂在了慕容汐的身上。
“三哥救命。”
从后头挂着,两雪白的脚丫子持续晃荡,晃荡。慕容玄淡淡地白了一眼,并没有找他算账,方下收回视线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