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太子你也太过分了,在本宫的地方,竟然对本宫的人下手!”自称,不再是我!
娴阳紧盯上官野!
“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
上官野笑了笑。
入了娴阳的眼,只是刺眼。
“本宫的人,本宫自会教训。”
“本殿下只是怕那个时候有点晚了而已。”
对话,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进行,非是动口了。上官野忽然站了起来……
对于上官野这个人,娴阳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与他打交道,她自认为对错一半,可是,箭已在弦,骑虎难下。
左首的窗户依旧敞开着。
粉色的蔷薇轻轻摆动,可是此刻空气中分明一点风都没有。
再看房间里,那邪意的人已经不在。
娴阳淡略而计较的眸光从窗户到蔷薇,然后,是到了贺邵的身上。突然,她一把坐了下来,一脸冰霜似的凝结。
上官野!
娴阳已然被刺激到了。
玉手缓缓地拽成拳,越来,越紧!
不过是借了他的兵马而已,用不着他事事叮嘱,当她如下人一样!她,不用他来说教!
“公主。”贺邵捂着伤口,站了起来。脸色煞白的难看。他的伤可不像黑衣侍卫说的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出去。”娴阳头也不回,语气漠然。
“公主?”
“本宫说,出去。”
冷伐而下,陡然加重的气态。娴阳就好像煞星上身了一般,一身的孤煞之气。贺邵看着,半天无言。良久,他才蹦出了一句,“是。”
离开,才是明智。
毋庸置疑。
最后看了一眼娴阳,贺邵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但是,却是与前来的许严差点撞在了一起。
“邵儿,你……”许严看着贺邵胸口上的伤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姑父。”
贺邵咬了咬牙,隐忍到现在,似乎已经快到尽头了。许严急忙搀扶,“有刺客?公主呢?快来人……”
“姑父!我没事!”
贺邵急忙阻止许严。“公主在房里也没事。”
许严惊疑,突然,眉头一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看起来可不像那么简单,许严面色如染黑墨。
贺邵‘嘶’了一口凉气。
双目盯着许严,认真了严峻,“太子来了。”
四个字,从唇齿里生生挤出,贺邵汗珠密布额头,而说出口的时候,他是满脸的戾气,毫不遮掩!
许严听了一震。
太子!
当下,他朝着娴阳的房间看了去。
“人已经走了。”贺邵下时顿时又说了道。“姑父,我……”贺邵终没有将话说完,因为,他人已经整个瘫软昏了过去。
“邵儿!邵儿!来人呀!快来人呀!”
“为什么不进去?”
“因为你已经出来了。”
“呵呵……”
疾驰的马车,这是女人与男人的对话。
“生气了?”女人问。
男人没有作答。
“他快死了。”
“我知道。”
“知错能改的都是好孩子。”女人突然漫天说话,扯的好似天边,可是,俨然又在眼前。男人笑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大肚能容,释然之后,我好,大家好。”
“没那么简单。”男人悬浮着笑靥,表面的背后,青川一片冰霜,这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哪怕一丝一毫。
心中的枷锁,积累的感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失。女人应该也明白的很。
“你觉得好就好。”良久,女人笑着这般说道。你觉得好就好,其他的,全部无所谓。
十指相扣。
深睿的眸看着垂落的车帘好似透射了出去。
已然思绪了很远,很远。
抱着女人,浅落了一个轻吻。
睿智如男人,有些事,点到为止。马车行过中央大街,直朝大宅院而去,一路无阻,街上的行人无人而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天气很炎热,气浪闷的有些令人无语,纳凉的人们似乎都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些什么。然而,茶余饭后的谈论却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召唤他们各抒己见,侃侃而论。不过,却是都低声窃语,就像谈论着某个秘密一样。
此时此刻的天齐,最大的魔力似乎莫过于重新回来的大殿下慕容术了。
一路,声音绕梁。
大宅院。
在经历了放狗咬人的一幕后,这里俨然安静了不止一点半点。应该说,这才是一户正常人家该有的氛围。
而不是像个菜市场,闹哄哄地成乱。
下人们打扫着人们逃离后的现场。
狼藉一片。
所有本该精美美好的东西就像被摧残了一样,从天堂被打入了地狱,就好比宠儿,被打入了冷宫。
院内。
还是一如当初的风平浪静。
似乎想刮起什么风浪,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磨灭。没有一次例外!下午时候,合着这样的天气无疑最合适一个清浅的午觉。
可是花木月自知已无缘。
从他踏入这个‘魔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走了一个大魔头,留下三个小鬼头,当他是保姆吗?花木月只觉得自己最近老了很多,给忧愁的。
这日子,看起来是一日不如一日。
当个一朝之相当成这样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花木月懒懒地好似四肢无骨,坐在摇椅上,看着房檐,两眼无神,手摇着扇子好似机械。边摇着,他老人家还时不时地来一声悠悠长叹,活脱脱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未老先衰,是与他最近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