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阳心思明亮的很。
“呵呵,那就有劳许公公替本宫向父皇问安,就说娴阳明日再来。”
许公公点头,“定当。”
娴阳笑了笑,不见深底,目光从许公公的身上来到了君王大殿之上,一眼,悠长,这一刻,笑断然扬了长。
“回宫。”
人终是走了。
看着那方的背影,许公公竟然松了一口气……
“公主,皇上还是不见,看来皇上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之际了。”年轻的将军贺邵随驾说道。
一脸深邃深思之样。
轿上,娴阳却没有说话。
贺邵见势,接下来也没有说话了。
一行人越走越远,就在贺邵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娴阳却忽然开口。很轻,像是呢喃,但是,贺邵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父皇,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下一次,可没有下一次了。”
娴阳闲懒地深吸着气,目光凝视了前方,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聚焦点,好像,空洞的不见所有。
“皇兄,又如何呢……”
眼帘收放,再启之时,一片氤氲死气……
君王大殿。
第一次,烛火带来的似乎不是光明,而是衬的幽暗更加的迷途。幽幽暗暗,阴阴沉沉。然,对于此,许公公已经适应了许久。
如若不然,该是与妖孽一样的感想。
这里不是威严的皇家大殿,而是,淌着阴沉死气的鬼宅。与一般鬼宅不一样的只是这里要显得霸气威慑了一点。
至少,不是凄凉的落魄。
“走了?”
坐在帝位上的君王闭合着双眸,一手撑住了枯槁的头颅,那里,见得已经没有所剩多少生气一样。
就像他一身的单薄,仿佛已经走入了尽头。
从枯泉中出来的声音,还有什么悦耳可言。
也只有许公公能熟视无睹的平淡。
“走了,陛下。”
听着,君王冷笑,而这笑顿是让他的脸面看起来更加的阴森,形如鬼魅这样的词,对于他来说并不见得‘不合适’三个字。
“娴阳。”
“奴才已经快拦不住了。”许公公实话实说,平静地叙述。
“哈哈哈……咳咳咳!”
“陛下!”
许公公见得平静的表情顿时破裂。
君王那一口热血骇然的不是一般,较是平常人都已经有些发憷了,更何况是他!
“无碍。”
就像快走到尽头的狮王在做最后的怒吼,君王威势犹在,然,生命线就像那攒动的烛火,一直在燃烧了生命的灯芯,越来越短……
另一边,选择捷径的妖孽却是半路停下来了。
老熟人。
世界,果然还是很小,很小的。
见到人的一刹那,明明向右的脚步顿时就变成了向左。好像,本来就是要朝左走的一样。妖孽淡定地无以伦比。
旁边,独自转向右边的小公公则不淡定了。
他生生一愣。
然后就立马给停了下来。
“王妃,这边。”
他朝右,人家朝左,不傻住才怪了。小公公指着右边,半天都回不过神。怪只怪妖孽方才走的实在是太转弯性了。
而事实证明,只有他一个人走向右边。
那两丫头也是径自朝着左边走的。
那一刻,小公公倒是几分错愕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因为那主仆三人走的真不是一般的自然。
滞愣中,小公公站在原地朝着左右顿时来回看了又看,看的又何止一遍!一番下来,他很确信自己走的是对的。
“王妃,是……”这边才是。
声音,不自禁地慢慢变轻。
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小公公说着话儿的时候,人是忽然瞪起了眼,表情,已然怔了住。他似乎好像明白为何妖孽要往左边走了。
“……”
这个王妃,眼睛好毒。
反应过来的小公公整个儿嘴角险抽过去。
很快,就在他的旁边,一人影擦了过去。小公公当即一个激灵,垂首,侧让,一气呵成。只是,刚要出口的问安却是被那人的声音给截了回去。
“主母。”
温文尔雅的谦谦,声音如炽热中的一股凉风,分外的入耳。不用看人,当也猜想的出来这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公公听得不禁抬起了一些头。
视线处,他看的分明。
他认得这人。
不过,他的声音倒是第一次听。
在小公公看来,这自然好听。当下,他又朝着前面的妖孽看了去。这一看,他顿时又是抽了过去。
这王妃……
这里,可还有第二个主母。
喊的便是她!
可是,她老人家自顾自地依然离去,脚步,哪有停顿哪怕半分。就像那喊的不是她一样。当是两袖潇洒如风。
“身穿云白裳的,可否停一停?”语调已然有些浅笑。可是,充耳不闻的人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两丫头则不觉朝着自家小姐的衣服看了去。
云白裳。
这里可只有一件!
可是人家那表情分明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丫头一眼对视,动作一致,淡然的表情已然在说,她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三人,不愧为主仆。
身后,那人的脚步声还在。
轻笑,很快出了声。对主仆三人的无视,他显然笑了。“阴素素。”下一秒,陡然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