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严重。
脑海里迅速倒映的是这四个字。
一个帝王的陨落,注定另一个帝王的升起。其中的过程,却是不过两种。和平,与战争,仅此而已。
余光淡淡地回到身后,那帝王坐落的殿宇,孤寂而立,几分悲凉。
一眼,眸光便是收了回。
淡然的毫无任何的色彩。
身在其位,结局,注定不外乎几种。
少的毫无新意。
眼帘懒慢地放下,下秒,顿时又起,此时眸内,就像是雨后的天,挑不出一丁点的杂质。清明,无暇。
小公公好不容易才跑到旁边带路。
他刚才可是被春香与夏香两人弄的有点不知东西南北。然,不想刚到前,却是脚步再也不敢往前挪了。
他,顿了住。
急刹车的那种。
吃愣住的眸,在一瞬间之后迅速收了心,他垂下了头,眼在下,此时慢慢恢复了过来。他倒是反应的快。
“奴才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赫然在前,狭路相逢。
当世,这里可只有一位公主。
娴阳。
令妖孽顷刻想到的名字。
十二人的大轿,朱砂帷幔垂挂,薄如蝉翼,微风行,顿时飘飘渺渺。里面,那着金衣彩冠的人若隐若现,虽不是那般的清晰,可是,与妖孽而言,已道足够。
隔着那摇动的的帷幔,二人的目光却是已经接了住。
这一刻,只销是周遭半分无声音。
空气都似真空。
无人言!
娴阳公主,一个有魄力,有智谋的女人。二五未嫁,至今仍住在皇宫里。作为唯一的皇室血脉,世人皆认为她会成为天齐史上第二位的女帝。本没有任何的悬念,可是,‘意外’两个字却似乎总喜欢捉弄人。
随着慕容术的出现,一切都变得没有定数。
虽没有明说,可是这一点,这位公主该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身后,就是禁卫军驻守的君王大殿。
妖孽不过刚刚踏出这块地方而已。
她很清楚地明白娴阳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转到了后面的大殿,然后,又重新地回了来。人都站在眼前了,要做什么,自然很是明确的很。
就这般安静地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
摇着扇子,一下,接着又一下,妖孽分外的淡定。她老人家不到天塌下来,似乎永远就贴死在这一块儿了。
“皇嫂。”
娴阳先开口。
轿上的人影半托着香腮,半身侧卧,语气,慵懒。而那眸色,若说是毫无恶意,妖孽会很干脆地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的。
到手的帝位没了,换做是她,也会半夜睡着了给跳起来。何况,还是她。
妖孽笑了笑,“公主。”
“见到父皇了?”
人就在殿宇之外,如何没有见到。
娴阳这话,分明明知故问。
妖孽不信自己在这儿,她会不知道。
有些人见面就是敌人,与其他无关,仅身份立场而已。
“刚出来。”
“呵呵,父皇身体如何?”
“还好。”妖孽答的散漫,一如她手中不离的扇子。听了她这句话,娴阳的笑意似乎更加深了。
“是吗?可是为何其他人不是这样说的。”
“这就要问其他人了,不是吗?”
气氛俨然不对,早已不对。
“不如……”比坏,这儿可不止一人,“公主自个儿去瞧一瞧,我想,公主应该很久没有见皇上了吧。”
娴阳当即变了脸色。
笑容可不再。
谁都知道齐帝已经很久没有接见娴阳公主了。
妖孽故意的绝对!
“既然公主还有事,那我就不便打扰了。”说完,根本不等娴阳开口,她老人家的脚步已经给迈了出去。
与娴阳的轿子,就这般擦了过去……
那一瞬,娴阳缓缓地坐了起来……
“小姐。”
人过了去,夏香还是不时地回过头朝着娴阳一行看去。那儿,没有任何的动静。至少,在她看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刚才的情形分明杠上了。
丫头表示有那么一丢丢的担忧。
麻烦,可谁都不喜欢。
然而,也就那么一丢丢的担忧而已。
丫头也是一个没多少心肺的人。跟着妖孽,只被腐蚀到这个程度,似乎已经很不错的了。
“不必理会。”
风轻着懒慢,漂浮着与艳阳不相符的语调,在空气中淌了开。扇子舒缓地柳条摆动,带来微风徐徐。
妖孽没心没肺地扬着嘴角的弧度,眸光是压着精芒细算的沉府。
娴阳,为之敌人。
毋庸置疑。
“可是……”
“天气是不是很热?”丫头话没说完,突然被妖孽一句插了进来。丫头顺势一愣,话,不相干的南辕北辙。
妖孽却笑,笑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么热,还是赶紧着回家吧,中暑可就不好玩了。”
丫头安静了一会儿。
下一秒,顿时应道:“是。”
“公公,给我们指条捷径如何?”妖孽忽如道。这回去的路,如果是按照来时的路,可就不是一般的长了。没事儿走走散散步是不错,可是,若是顶着这头顶上的‘火光’,那就不是那么的惬意了。
突然被唤,小公公当即一个激灵。
再乍听这一番话,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