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妖孽泰然跟了语气。
花木月笑着等下半句。
“没什么事。”转折的毫不犹豫,云淡风轻,真像什么事都没有。
“……”
花木月一下子定了住。
至少表情是。
笑容直叫那个支离破碎进行时。
“没事?”
“是啊,有点无聊,天气很好,许严又在,气氛不好,所以顺便叫你出来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见见死对头。”
“主母……”花木月飙升的血压。
“其实是听说你最近失踪了,所以叫你出来关心一下而已。”撒谎,从来都没有打草稿一说。“不用客气,应该的,怎么说,你都是老三的师父嘛。”
慕容汐在前,淡定地装没听到。
手下,拖着珂珂这个小胖子依旧。
“真的没有其他的事儿了?”花木月扬着神经抖动的眉毛,幻想,幻想。可是,现实是那样的残酷,连点小泡沫的希望都没有给他。
“没有。”
某女残忍的干脆。
当……
那一刻,花木月似乎听到了自个儿心中的某个心弦就这么给断了。就像一根皮筋一样,扯到了极致,忽然间一断,然后,狠狠地还会顺带着抽你两下,疼的肉疼!
花木月此刻就是如此。
“主母……”发飙的临界点。
“真的没什么事,若有,刚才也做完了。”语气还是那般的如风,完全忽视旁边某个男人散发出的一股火山要爆发的硫磺味。
“今天可还有其他的事?”突然,话口一转。
花木月一愣,却没有立即接,而是在脑袋瓜子里细细地转了九九八十一道弯。他细心的防备。
唯独妖孽的时候,就是这样。
然,不等他回答,妖孽已经又开口了,“没有的话,就留下来吧,等到太阳落山也不错,我请你喝茶。”回头一笑,这一次,微笑的眼里是没什么阴谋,可是,在花木月的眼里,糟糕的够了。
脸,臭的要命。
但,即使这样,他老人家还是强硬地扯着皮面,也不管笑的难看不难看。
“不用了,主母。”说完,一个转身,大变脸,那一刻,只怕在心里将妖孽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步,两步,三步……之后,妖孽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不过,语调已经变了。
“不要让我再找不到你哦。”
一瞬间,花木月停了下来,笑,僵硬的不行……
正午之时,炙热的气浪铺天盖地,只道是热的不行。
许严离开之后,还有很多的人都未曾离去,依旧徘徊,即便是烈日当空,知了高唱都似乎无法撼动他们的决心。
但是,唯独除了那吐着舌头,喘着与空气一样炙热气息的狼犬们!
妖孽,还真不是吓吓而已。
她,真放了。
结果,可想而知。
被吓的晕厥的大有人在,屁滚尿流也不是没有。门庭若市菜市场,顷刻之间鸡飞狗跳。但是,跑的最快的却不是他们这些人。
是……慕容珂!
事实看来,他不仅属兔子的,也是属狗的,不然,怎么鼻子这么灵。妖孽随便一个恶劣,他就能闻出接下来要干什么。二话不说跳上那高墙,趴在那里直看着被狼犬们追的大呼小叫的众人,乐的不是一般的欢快。
那个时候,慕容汐逮都逮不住他!
花木月见得只能当没看见。
低调的转身,摇一摇扇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是他不想看热闹,而是,那混蛋的人半分都没有停下来,自顾地走,是比他手中的扇子还欠摇,好像,这事儿不是她干的一样。
她不停,难道他还嫌没事撑着了去凑热闹。
他还怕一个不对又被人身攻击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还是一条贼船。
花木月终没有走,妖孽请喝茶,他脸皮虽不薄,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撑住。这条贼船,贼的吃定了他。现在到了天齐,越发的是了!
靠着慕容汐师父这一条,显然什么都捞不着。
以前是,现在更是!
混的越来越回去了。
花木月对此已经无比认知!
时间而过,身后,鸡飞狗跳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远,呼天抢地一片,只听着就感觉乱的很。
花木月都不禁开始触动眉梢。
暗地里朝着旁边的妖孽瞄去,看到的却只是人家一副飘在云里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最毒妇人心。花木月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送上妖孽一句。
本打算半路开溜,至少这茶,他是喝不下去的。
他也怕妖孽给他下毒。
只要不出去,想来也没什么。因此,花木月见慕容玄要走,他是立马屁股头说跟着走,与慕容玄在一起显然要比跟妖孽待一起要好太多。
他是如此打算,也是如此做的。
妖孽点下了头。
那一刻,花木月忽然觉得天气都一下子清新了。
然,一个脚步才转向……通往自由之路,下一秒,他却是自个儿又停了下来。含笑的双眸紧随之回到了起点。
不起波澜的起点。
淡淡的,若有似无,却是鬼相之本。
就在他的眼前,宫里的公公疾步而来。花木月能有那般的表情,自然认得来人。这个时候,旁边的妖孽也早已站在了原地。
清丽的眸子,懒慢地眨动,波澜不惊。
一点也没变!
“应该不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