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明天还煲汤吗?”春香都开始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打上灯笼都不顶事了。亏得她们还能如此淡定。
“煲,怎么不煲。”
妖孽顺口就接道,“没看到小姐的汤盅一次都没粉身碎骨,挺着全尸出来的吗,这就已经赢了,这一送出来,谁知道里面是满的,还是空的。反正,小姐我是死咬着说是都被喝光了,你们可别漏馅啊。”
春香,夏香一起窃笑了,“是。”
“不过,只煲汤,看来不行了,得另外想个法子才行。”死男人还挺难伺候的。妖孽心里腹黑总在,时不时地就会冒出来透透气。
“小姐,这实权怕是不好捞吧。”
“难道永远顶着这空壳大帽当傻帽啊,小姐我都嫌腰疼了。死皮赖脸怎么着也得给自己讨点福利才是,小姐我可不是光做事不拿钱的人,况且,那些女人可都不是大葱跟大蒜,即使是,小姐想爆炒一下,怎么也得加点油吧。”
“今儿个,天气不错。”妖孽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思路急转弯,春夏二香堪堪跟了上。“刚想说无聊,就有好事发生了。”
妖孽唯恐不乱地劣笑,此时,眸子里倒映出了不远处的刀光与剑影,以及,女人,与男人。
她欠扁地甩着披帛,凌波微步,一步,一婀娜。
“纪霓裳,有本事自己出来!”
“哼,教训你,还需要本夫人亲自出手吗!”纪霓裳着华裙水钻及地,素裹腰身,盈盈不及一握,她朱唇点笑,媚眼如丝,看着葛莹莹,却是似笑而非笑,只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凉的寒意。
“如果我今日要了你的命,应该也不会有人计较的。”
她悠悠柔声,却是蛇蝎心肠。她这里话刚落,眼前,侍卫一刀迎着葛莹莹的咽喉就过了去。
一声铿锵!
瞬间震动八方!
葛莹莹持剑力挡在自己身前一尺之境,一张不是很白皙的英气脸庞顿时翻出极致的戾气,她冷冷笑道:“难道你皇妃姐姐给你的贴身侍卫就是这样的货色吗!大内侍卫,也不过如此!”
“哼!嘴硬,杀了她!”
纪霓裳的身边,两个大内侍卫当即奇袭葛莹莹。
然而,葛莹莹那边也丝毫不示弱,两个丫鬟立马拔剑迎击了过去。
一边是皇家的大内侍卫,一边,则是出身将门世家的子孙,势均力敌啊,势均力敌。妖孽圆滑地摸了摸下巴。
脚步如踏棉花,有多飘着,就有多飘着。
星光带笑的眸子是有多恶趣,就有多恶趣。
“前几天刚说了,想砍谁,就砍谁,今儿个就动上了,哎……真好。只是,怎么能不叫上她呢。”
“你们在玩什么,介不介意,我也一起玩?”
这句话,根本纯属废话,妖孽灿烂地笑说着,人已经走入了刀光剑影之中。纪霓裳当先朝着她看了过来,媚眸一紧。
却见妖孽如入无人之地,四两拨千斤,明明那打斗着的人就要波及她,但下一秒,她却还是好端端地依然走着,没心没肺地笑着。
纪霓裳面色突然一变。
两大内侍卫被人一人一脚给踹向了一边。春香,夏香邪邪地笑着,嚣张至极。葛莹莹微分心,侍卫冷刀直击她的心口,但是这次,却是轮到了妖孽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那一脚,干净利落,潇洒中,而带了一点点的变态,但是,完全不影响它那如艺术般的美感。
定格的长腿,在数道定住的视线中慵懒地动了动关节,然后,慢慢地放了下来。紧接着,妖孽一手漂亮地甩了一下飘逸的长发,回眸,一笑。
“正中红心。”
话落,身后猛然一泥人站了出来,水带泥,稀里哗啦,响了一时。
“荷花池,水太浅。”
很经典的结论,从妖孽的嘴里很经典地说出来。突然之间,硝烟浓郁的杀伐之气消失地一干二净。
刀归刀,剑归剑,各分两边。
只余妖孽清清淡淡,无耻恶劣站中间。
“阴素素!”有美女微咬牙。
有妖孽笑的欢,举手道:“在。”
“我们的事,你插什么手!”
“远看很好玩,来不及近看,就先进来玩了再说喽,不过……人好像太少了点。要砍人家,怎么就带这么少的人呢,五夫人。”
妖孽优哉游哉地甩着披帛,她老人家这辈子是嫌活的还不够惊天地的。
“这么少的人可没料到你会插一手,怎么,还当自己是江宁府的阴四少吗?”这几天的功夫,妖孽的底细自然被人查的清清楚楚。
妖孽眨了眨眼,柔夷捏披帛,半掩面容,规规矩矩轻笑,“哎,我已经不当阴四少很久了,不过,确实蛮想念的,那个时候,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想多爽,就有多爽,日子都过的有些不淡定了,不过,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卖你个面子,陪你过去玩几天如何,八八折,八千八百两,别说太贵,我知道你肯定不缺钱的,而且,告诉你,只要我们在城里随随便便地溜一圈,别说八千八百两,就是八万八千两也是很有可能连本带利地回来的,五夫人,喂,我是说真的,你先别走啊,若是嫌贵的,我再给你打个折上折,贵宾服务,童叟无欺,顾客至上!”
“她走了。”
前一秒,高昂地游说,下一秒,淡定自若地甩了一下黑亮的长发,身份转换,犹如鬼上身,却是游刃有余,令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