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剑被丢在了地上,上官野扫视众人,最后,于妖孽身上稍作了停顿。妖孽瞧的见,回瞪了眼。
上官野见得轻笑了声,下时,衣角一甩,人,翩然而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
段临风眸震,“给本王站住!”
他的话,可会被理会,答案,自然是没有。于大雨之下,下人打伞,上官野的身影越来越远……
白千惠紧随。
与妖孽,自然是目光相接一时间。
走了。
“我们也该走了吧。”妖孽说。
慕容术没应,却是直接带着妖孽要随之离去,而离开之前,他是对着段书恒说了道:“这里,我们便不插手了,城中的人,我会命人撤去。”
段书恒点了点头。
男人间,似乎早已经谋划好了什么。
妖孽自然听出来,在二人间顿时扫了一眼。敢情她没来,也并不影响什么。她明白了,段临风自然也是。
“你们……”
段书恒回首,“我不是说过了吗,八哥我从来不用那一招,那一招虚张声势。”京师,已经易主了。
而这大清国,亦是。
段临风,一败涂地!
雨势越发张扬,将天地相接,毫无半点要减弱的样子,持续的飘渺,根本一眼都望不穿尽。所看到的,都是雨!
路上,人稀少。
偶有,油纸伞几把。
哗啦啦的雨声,拍打着油纸伞,声音犹然如洪钟。
雨水在地下,潺潺而股,很快便将鞋子打湿,然,众人却似无所觉,依旧在雨中迅速穿梭着。每个人的身影都是那样的匆忙,以及慌乱。
今日,宫变。
试问,何人能心安!
目光之所及,到处都是侍卫,抓人的抓人,杀人的,则杀人,一刀下,冷光一闪,便是一条生命抽离而去。
倒在雨水之中,洗刷出的是汇聚成小溪河的鲜艳之红。
也是死亡之红!
这是改朝换代的大洗牌,人人自危。顺者昌,逆者亡。行的便是这一条。不管以后如何,现在,余下的就是这一条,也仅此就这一条!
不管是谁,身居在此位置,又在此时此刻,当都会这样做,即使如文质彬彬,谦谦有礼的段书恒也一样。
路,不是他要这样走。
而是,一定要这样走!
离事件中心太和殿的不远,这里是与后宫之交界,女眷公公侍卫,然后再加上这场雨,看起来是一场大忙碌。
脚步落水,水花四溅!
无人敢停顿一刻!
或许,有那稍纵即逝的一瞥,可是,众下人还是各管各,跑的极快。而现在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别人。虽然,好奇心在上,可是,这宫里的生存之道,谁都了解的很。少说话,少管闲事!
可是,纵然如此,下人们还是不自觉地投去一眼。
那路道之中,一行人而来,依装扮,自不是宫里之人。然,他们这一路走来,却似入无人之境,没有任何一侍卫上前去阻拦。
即使,那鸡飞狗跳的混乱就在咫尺之间,也亦然。
侍卫们好似都没瞧见他们一样。
如是……隐形。
江南的油纸伞很出名,以其独到的做工与式样而被世人喜欢,有些,更是进贡上了京。打着这样的油纸伞,若是漫步于烟雨中,自有小情调一番。可是,此刻的这雨……八竿子都打不着。
“雨,好像大了一点。”轻然的语调,嘲弄了这场雨。
心情,已然不是这场雨。
旁边,慕容术打伞,一手揽其腰,目视前方,挺拔英俊,方下,他扬嘴角一抹,淡如细雨。妖孽这番没头没尾的话,他倒是听懂了,却道:“这里的风景好像也差了一点。”
“呵呵呵……”
妖孽轻笑出声,乐了。周遭,雨声之下,乱糟糟的很。这是段书恒在洗牌,浅显的道理,不外道,都皆懂。
“下次,我们去江南淋雨?”妖孽挑高了眉,眼如月。
慕容术低头,眸间掠,一方笑是又现,去江南淋雨,恐怕也只有在这才能听的到,“马上就去又有何不可。”
唔……
妖孽闪了空灵的眸,顿了那么一下,“现在?”
“你自己喜欢。”男人的语气何等的宠。妖孽两只耳朵健健康康,现在,可不会在这个时候从左耳进,右耳出这么算了。
当下,这眼更似弯了。
心情儿好,人靠着男人,那手搂在他腰间顿时是紧实了又几分,她开口,是笑,“好啊……”得了便宜,拉长了调,说的就是这样的人,这个的时候。
二人当先,然,脚步却不是闲庭信步。
换句话说,早离开作好。
“你们什么时候通好气的?游船上?不对,那个时候,我也在,我不可能不知道才是,而且,上官野那个家伙也在,而你们也没有单独相处。”
边说着,妖孽边思量着。
晶眸流转,思绪迅速交织,陡然,她笑了,神秘地猜中有奖一般,“难道,是在江阴城的时候,你们就算计好了?”
除了这个,其他的,妖孽还真的是不作想。
慕容术看着她,笑赏了两个字,“聪明。”
妖孽微抬了下巴,这点芝麻绿豆,她还受得起,“你们还真是滑头,这么早就算好今天的了,你这么帮他,可有好处?”
男人看着前路,
妖孽挑了好几下眉,“不会没有吧?这么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