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深邃地凝视于屋子,接着,慕容术转身离开,毫不犹豫。上官野笑看着人离去,却渐渐,笑意慢慢收了起。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女眷所在,女人们三五成群,独树一帜。分外显眼的是,一角落旁,两个女人对饮扯天,他人则退避三尺远。
那边,这边,浑然是两处景。
“我们是老虎吗?”妖孽笑,笑里藏刀的笑。
白千惠自斟一杯,淡淡瞧了她一眼,然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酒杯上,“不像吗?”她倒是承认了。
妖孽可不承认。
一手轻抚上了自己的脸,眯起了眼,“哪有我们这么标致的老虎。”
“母老虎。”
“呵呵呵……别这样说自己,我们的本质是很温柔善良的,只是她们不懂得欣赏而已。”
“刚才,在你将那位小姐揍的鼻青脸肿,还掉了一颗门牙的份上,大家是已不知道欣赏二字怎么写了。温柔善良的鬼话,你还是留给自己孤芳自赏吧。”
妖孽挑眉。
不过却是一点脸红的感觉都没有。
这点程度的玩笑话,人家显然还不放在心上。
悠悠地晃了晃酒杯,在嘴角半弧度的熏陶下,一道浅色若隐若现,“是她没长眼睛招惹我们,我们又怎能不回敬一下,人善被人欺,这种时候,岂能客气。看现在,可是安静多了。”
“也怪异多了。”
一边成群的莺莺燕燕,这边,就她们两个人而已。
白千惠说怪异,这绝对够十分的满。
妖孽轻笑,“这叫特别。”
“这算吗?”
“如何不算。”
“因为,更特别的事来了。”白千惠看着右首方向,持着酒杯的手就此顿了住,清冷的目光眼见的冷了下来。
“唔……”
妖孽一愣,下时,便是顺着看了过去,那一刹那,眸底浮现的与白千惠毫无二致,冷寒中,突然自笑了……
今日的阳光灿烂的有些睡意,好的分外。
皇宫内院,独树建筑,金銮黄檐,画壁夺人,那路上假山断桥,湖岸杨柳,无一不勾勒着精致辉煌。
然,走的这一路,妖孽与白千惠全无看的心思。
相看彼此,沉默地唯有眼神相视。
淡淡地一个斜视……
清明丝邪,对上冷清如水,写意的似乎不只是这个眼神。眼帘在上,一个放下再起来,清明丝邪的眸瞬间漂浮了一层重邪。
却忽然,妖孽一个出手……
按住了旁边白千惠!
白千惠一怔,当即就朝着她看了过来。三分云淡风轻的微笑,妖孽摇了摇头。白千惠皱眉,目光至清,是冷清而非清明。
她的手上,是毒。
看不见的毒。
杀人于无形!
就在二人的前面,拿着拂尘的公公在带路,而旁边,无一不是大内侍卫。她二人被召见了!当初乍听的惊乍,到后疑,再到此刻平静后的冷静,中间的过程,足够二人来回想个够。想一切的可能!
想这趟是否成为鸿门宴!
有去,无回!
白千惠欲要动手解决所有人,却被妖孽一把阻止。杀了这些人,她不能保证不惊动周遭的人,在还不清楚事情到底如何,她不能冒这个险!
万一……
万一不是,这可就等同于造反,真的有去无回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四目相对,明亮的眸光中不带任何的颜色,各自,懂。下一时,白千惠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
她选择了信妖孽。
妖孽随即将自己的手也放了下来,轻举妄动为大忌,越到这种时候,自然得越冷静。前世今生,这种事,她做的还少吗!
白千惠看着人,很快,她看见妖孽忽然往前走了去,她轻许蹙眉间。
“公公,不知皇上召见我二人为何?”妖孽问,顺势在袖下将一张银票朝着公公手里塞了过去。
一切,顺风顺水。
自然地几近。
年轻的公公当即变了一个脸色,重味的,他不敢收!想塞回去,可是,妖孽早已撤了出来。银票在手,公公只觉得分外的重,这东西,今儿个可不是好收的。
他讪笑,谦卑道:“圣上的心思,我等岂能揣摩的到。”
“也是。”
花出去的钱,不一定都能有所收获。得到这样的回答,妖孽一点都不奇怪,却也不在意,只是心思还放着,只增不减。
“圣上要见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却不知我们的夫君到了没有?”不可能只见她们,换句话,要见也该是见他们两个,怎么轮的到她二人。
若是只见她二人……
心顿沉。
事儿就出大了。
真如此,方才还不如让白千惠将他们都杀了。心里是这般想法,而面上,挂着的却是温善优雅的微笑。
内心与外表成正比的时候,屈指可数。
若真成正比了,那就不知是他人人品好,还是妖孽突然人品爆发,脑袋进水了。公公听着这个话,迟疑了。
“额……咱家奉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两位家主,至于来不来,什么时候来,咱家出来的早,并不知道。”
公公实话实说,他确实对此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般一说,妖孽这边迅速闪了一下神,然,优雅端庄的微笑却是一丝毫都没有减,“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是去……”
“太和殿。”
妖孽点了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