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软塌塌地面庞,不阴不沉提醒说道。
这事儿,她们也没少干。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不是你不出门就可以什么事都没有的。
妖孽那眉当即挑了几下,也就表情松动那么一两下之后,她是又恢复了那好死不死的树懒状。
“不要勾起我的幸福往事。”
“……”
嘴角微抽,丫头决定不说话了。
她,也怕内伤。
没心肺地将腿换了一个姿势,在这星空满片的地儿,吹着微微的晚风,扫去那脑海空境,怡然自得。
心情到了脸上,然后,绽放开来。
“小姐。”跟春香近乎一致的声音,不过,她听的出来这不是春香的,是夏香。不用看,也能知道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唔……”没有睁开眼,如果可以,她倒想懒懒地翻个身。
“有人将这个交给你。”
一信件。
当下,闭着的眸睁了开来,接过信件,妖孽顺势便将其打了开来,“谁送来的?”她问,信上,只不过几个字而已。
一清二楚。
“一个小孩。”
“是吗?”反问,更像是对自己的呢喃。下一秒,人是顿时起了身。
“小姐?”
“出去一趟。”
“现在?”春香,夏香异口同声。而妖孽已经整理完毕,径自下楼。
“现在。”语气是往常,能见的还有那薄翼的唇在轻轻上扬。她的心情,似乎不错,更似乎,是玩味。
“你们不用跟了。”
后面,两丫头一同停住了脚步。
“小姐。”
“溜达一下就回,让其他人跟着就行了。”她的语意很轻松,转眼已经下了楼。丫头互相对视,顿在原地的脚便再也没有抬起过。
没有从大门出去,相反,是跳墙出去的。被一捆的羊肉串跟着确实不是一件让人很喜欢的事情。
七溜八拐之后,身影断然没入了一间酒肆之中。
厢房的门没锁,一推便开。
刹那,里面的人便是映入眼帘之中,她笑,只三分,便是能将她的心情完全给勾勒出来,“今儿个这么好,竟然请我来喝酒。”
“是喝茶。”
抬头,白千惠不冷不热地纠正。
妖孽不以为然,自来熟地走过去,便坐了下来,“无所谓,喝什么都是喝,我对这个一向不挑剔。”
“什么时候这么好伺候了。”
“这个优点,我一般不告诉别人。”嬉笑着径自伸手取茶,她当是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自在。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荣幸。”
“好说,好说。”
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家伙,给多少,贴多少。
这次,白千惠倒是随了她的意。
“真不知道你的性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横着长,便是竖着长,爹娘给的,也就只能练到这个程度了,怎么,开始懂得欣赏了?”
“是开始懂得左耳进,右耳出了而已。”
妖孽听着牵起了嘴角。
当下,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白千惠一见,顺势也将自己的茶杯给拿了起来。
一声清脆,夜月里直叫美妙的很。
“如果早点认识你,那该有多好。”她道,笑漩风飘,似若感慨,“日子,一定会过的更加有意思。”
“玩伴?”白千惠挑眉。
妖孽笑笑,摇了摇头,目光直视,吐了二字,“朋友。”
白千惠一愣,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从来没有。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她人生的字典上,只是最近,她似乎经常听到。
从前面的这个人的嘴里听到。
不觉,她忽然笑了。
“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要我做他的朋友。”这个词,比什么都要陌生。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抑或,不懂得欣赏,我觉得是两者兼有。谁叫,优秀的人总是特别招人嫉妒呢,对于这一点,我是非常的明白的。”她老人家一副回忆往事英雄寂寞廖,只差再来赋诗一首贴旁边。
末了的话,惹的白千惠笑出了声。
“不用笑,本来就是这般。”
“所以,到了最后,那些人……”
“全部都成了我半死不活的‘玩伴’。”慵懒的眼神,一副不关她的事的意思,说的则就是江宁城里沈青那些贵家公子,白千惠也听的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就她这般的德行,别人也只能给她送鸡蛋。
“你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你家老爷子该是有多么辛苦才能将你养这么大。”
“我只知道,托我的福,他老人家的嗓门一天比一天大,隔着几条街,有的时候,我也听的到他在叫我。天天身体健康,吃饭饭香,若说辛苦吧,我觉得还是府里的那些下人最辛苦,每天都得打扫从天而降的‘馅饼’,风雨无阻。”
一本正经地述说,她为二人都满上了茶。
白千惠没有拒绝。
“天上掉馅饼?难道菜叶与包子也算?”
“碎银子,你说算不算?”妖孽笑。
白千惠挑色,“哪个笨蛋会朝你家扔这种东西。”绝对的脑残。
妖孽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说道:“就是有这种笨蛋,可惜次数不多,不过也够府里的那些人欢乐的了。”
“如果是我,一定会将这些银子全部换成鸡蛋。”损人的事,白千惠也懂的很。
“呵呵,那我一定让他们这辈子见到鸡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