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之后,笑出了声。
“两只眼睛,可为何只给了一拳?”
“因为揍了一拳之后,才发现效果并不是很好,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保持原状的好。”这话有几分真,估计他们骑的这匹青骢马都明白。
男人但笑不语。
挨着女人的脖颈越发地紧了。
“谢谢夫人不杀他。”
女人抬眉,只一个侧头,便与男人对视了住,两个人间,没有所谓的距离。那眸,黑曜石一样,漩涡一般,很好看,对女人,是睿智的吸引。
安静地看着。
忽而,女人扬起了一个笑,随意,如风。
“小意思。不过……”女人神秘地顿了一下,月牙儿的眼是那般的坏意,她微微起身,靠向了男人的耳侧,然后,才说道:“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一定会揍的他连他老娘都不认识。”
温柔地说完,女人退了出来。
余温的气息,却还是那样的清晰,弄的男人一番微痒。
他为之小小地笑了。
“这一次就算了,看在相公的面子上,再看在老三的面子上。他,很重要,不是吗?”女人淡淡地带了过去,却没明了。
她猜,猜了七分八分,接下来的,已经没什么好猜的了。
“嗯。”
她的聪明,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轻然的鼻音,锁在了他们之中,男人的眸色一刻间的变样,再看,却是又恢复了当初,淡淡的倦,淡淡的慵懒。
阳光洒落,披了一层的迷离,这烂漫情怀,在忽然之间被夹了若有似无的味道,道不出的味道,只是,显然的不是特别的美好。
女人将双手放在了腰上男人的手上,两只手合着,似乎才能将男人的手覆盖住,“术,这条路,我陪着你走。”
她拿起那只手,一个轻吻,回眸,笑了。
他眼中震动。
而她,清浅的干净。
这算什么。他问自己,深吸的空气入了心,心都安静了。下一秒,男人反手拿起女人的左手,一吻,烙印……
“好。”
美好的天气,落幕的,该是配得起一样的美好。
落日余晖,倦鸟归巢去,这宽广官道却还是人流如布织,不过,倒是进城的人多,出城的人少。
大家都赶着路。
怀揣着的似乎都是一个似箭归心。
“爷,江阴城到了。”
特例的马车,说是特例,那是因为它周遭所散发出的气息,肃沉地无形,是让路人行车全部退避了几尺之外。
那样子,恐与其沾染上什么是非一样。
十余人的护卫将马车护的滴水不漏,而单凭这一点,足以使人天生的将其归入不好惹的一列。人,对危险天生的敏感。
“嗯。咳咳……”
车内,应了一声,随即,响起几声干咳。
明眼的人都该看的出来,这辆马车里坐的该是什么人。
下时,紧闭的马车,那一方窗帘被人挑了起来,隐约的人影,方下映入了夕阳之间,却是……上官野。随着慕容术回来,他也回来了。
不过比起慕容术,他似乎也没见得有多好。
夕阳下,他的脸色泛着一层白,那是不健康的白,病了,还是如何,只道他是掩饰不住的倦。
与慕容术一般。
这二人,当是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突然,上官野表情一变,猛地一声咳,他顿时拿着一块白绸虚掩了嘴。
“爷!”
“无事。”
他抬手,而那拿着白绸放在嘴上却是没有拿下来,“进城。”与往日一般的语态在此刻好像多了一丝疲惫,不过,积久的威严却还是如泰山之重。
“是。”
没有任何的犹豫,护卫应的利落。
江阴城的城楼已在眼底,车轮滚滚,引得这青石一片声声而震,车窗帘被放了下来,然而,那阵阵声咳却还是清晰地依然不绝于耳。
众人,当猜想。
这几日离去,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夜,很快落幕,夕阳不再,倦鸟不见,百家灯火接连红,一片红艳似霓虹。天幕,繁星当空,颗颗璀璨若明珠。
这夜色,当生的美的极致。
然,各家灯火各家景。
四大世家的时代已不在,这两月,就跟翻天覆地一般。现在,说起世家当只有慕容与上官两大家。
人们记得的只有存在,而非毁灭。
自几日前,他们与段守城一同离开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江阴城。一同,近乎的一时。而瞧见他们回来时样子的人却都不免臆想连连,两大家主成这番样子绝对地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一时间,江阴城流言四起。
慕容府。
男主人的归来让整座山庄的气息俨然都变了一个样,说不出,道不明。似沉稳,似阴郁,又似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至少,若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存在当也让众人心安不少。
这一日,每个人心思各异,写在脸上,或者,不写在脸上的,皆有。然而,有的人则是什么都没有。
慕容山庄的墙很高,如是皇城一般。
段书恒曾经就这般说过上官府的外墙,而慕容山庄与上官府当是差不了多少。一个小身影起跃在旁边一个大树,以此借点,然后是轻然一纵,只见的他人是顿时来到了高墙之上。
他左右摇晃,张着双臂忙保持着平衡。
看起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