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利用了!
白千惠抓起了奄奄一息的大长老,想之前,受的苦可想而知,但是现在,白千惠唯一想知道的是……
“出口在哪里?”她肃面而问,更关心这个。这种鬼地方,谁愿多待哪怕半刻半分。
“把人放下!”
段守城的声音随至,被白千惠算了一计,他这个王爷的脸色直叫止不住地往下拉。然,他的话一丝毫的作用似乎都没起。
白千惠不为所动。
而更倾向的是,她根本就未听。
“出口在哪儿!”她再问。
双方人马顷刻对峙,段守城的人不能进,慕容术与上官家的人亦不能前,就这样,隔着白千惠,目目相对,剑拔弩张!
“呵呵呵……”
大长老嗤笑,只一笑,却是立见其面色痛苦万分,受的苦难料,明白人一眼就可看的出来。
他看着白千惠,白千惠看着他,视线里,就只有他而已!
混沌的眸子,渐渐清晰,然后,猛地见厉,白千惠见得一震,这是什么眼神,她自然明白的很。
而她听到的便是……
“做梦!”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都要留下来为老夫陪葬!”
充满恶毒的话,在幽黑的地底下散发出一股渗人嗜血的味道,顷刻叫之蔓延开来。所有人一震。
不好!
白千惠心底刚闪过这个念想,紧接着已是出手,可是,还是晚了!
大长老咬舌自尽。
白千惠将手探向他的脉搏,下一秒,失望彻底。
死了。
“死了。”她回头,难掩脸上的表情,出去的机会又少了,叫白千惠如何能笑的出来。慕容术见之,没有任何的表示。
然,段守城却笑了,笑的奸佞,笑的令人一丝毫的好感都没有,高高在上的王爷,再是俯视着芸芸众生一般。他对着慕容术说道。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慕容庄主?”
“现在,我所能想到的交易似乎只有一个,不知道三王爷的与我想的是不是一样。”暗眸里,淌的是一片睿智,却看不出来慕容术是否要退让。
大长老已死,出口在哪儿成了秘密,可能而已。
可能……
还在眼前!
这是他能想到的可能!
而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错。
看着段守城,慕容术当是心里一片清明,他所想,亦他所料。而事实上,正是如此。段守城听了慕容术的话后,轻笑。
“本王想,应该是一样的。”
慕容术未应。
段守城也并未说明。
而下时,他是又继续说了道:“本王知道出口。”慢慢字字,这句话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迅速变了一个样。
白千惠转首,当即看向了段守城,神情不明。
早已在心中料想了几分,慕容术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司马家引狼入室,走到此,也不为过了,“三王爷想以出口换我手中的卷轴。”
段守城笑,眸光一转。
“与慕容庄主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可是,我并不想换。”慢慢沉沉的话,看不出男人是否认真,段守城瞬间就敛起了笑容。
自从到了江阴城,他这个王爷是做的越发地不顺心了。
心底,越发沉暗。
“比起活着出去,慕容庄主认为拿着这个卷轴死在这里比较好吗?”
“自然是活着出去。”对此,男人倒是毫不犹豫。段守城一听,以为是道转折,可是,不想没等其说话,慕容术是又随即落了话。
“但是,何以见得就不能拿着卷轴活着出去呢,三王爷。”
针刚刺,刺的精准。
段守城的瞳孔有那么一瞬被扎的紧缩了一下。慕容术这话说的何其明显,他要出去,还要拿着卷轴出去!
如此,可不是对他这个王爷的一种耳光子!
“看来,本王是与慕容庄主说不到一块儿去了。”
“那就什么也不需要说了。”
轻飘而冷淡的话刚落入空气,双方的人顿时刀剑相见,你死我活,简单地冷溢。却是还不加慕容术后面的这一句话。
“活抓三王爷。”
霸道的何其,不是语调,而是语句!
白千惠当即被震呆了。
上官家的人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她的身边,毕竟,上官家的主子还是在这里!事态发展到这里,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死气,夹着血腥,杀戮弥漫……
“想出去,就杀出去。”
人影擦过白千惠,白千惠闻之,心神一紧。回转视线,人却已不在。慕容术朝着段守城迎了过去。
擒贼当擒王!
很快,白千惠眸子里清明了开来。
路已走到此,可还有后路可选!
没有!
戾色顷刻上眸,然后,只听到的是一句,“杀!”
湿透的衣服,走的久了,凉意越重,更不用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阴森地底之下,妖孽将能骂的脏话都说了一遍,吸了吸鼻子,拢了拢很是嫌弃却又无可奈何的湿衣服,她老人家真的是什么鬼心情都没有了。现在只希望洗个澡,有个床,然后盖上被子一躺就万事大好了。
可惜此刻,这只能算是白日梦中的白日梦。
够无聊!
一路行来,完全无人烟,连丝毫的迹象都没有,妖孽再次开始诅咒,一边还得提防着四周突然会冒出什么东西来。
越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