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吃惊了一下之后,朱沛杰当即杀心大起。对于石聂突然展现的天分,他觉得太恐怖了,有些恐惧,也有贪婪,毕竟大管事都对石聂感兴趣!
石聂眼珠快速转动,就算是普通凡俗尚且可以感受到杀意,更别说石聂了。而朱沛杰的杀意一下子激增,石聂当即知道自己危险了。连忙转动思维,就在这时,一片火光涌入眼帘。
火系术法!朱沛杰已经对他施展了火球术。
热风扑面,石聂当即向后退去,朝着厕所跑去。
追!朱沛杰和娄南很默契地同时追去。
娄南虽然不会术法,但是身体强悍,碎石断金也不是不可能。
石聂虽然会得简单术法,可指尖的一块冰能奈他何?体魄的强度也不过只是太华一层,定然难以承受娄南一击。这就是境界的差距。比他们更快的是朱沛杰,辗转腾挪,立即超过了娄南,朝着石聂一掌拍去。
劲风扑面,手掌未到,狂风已经压得石聂衣衫贴身,更是热浪舞动,一丝火光快速燃起。
石聂急忙就地一滚,湮灭火光,躲避那碎空一拳。
娄南已经赶到,一脚踏下。
眼看如此境况,石聂大袖一甩,抓起身边水桶,向上一举。
可怜娄南气势正盛,正张大着嘴巴,此时一股骚臭气息直接灌入耳口鼻中。他的身体竟因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狂臭之气,一个踉跄,一脚踏入水桶之中。
石聂心中一喜,还真的成功了?
说起来,他们三人之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还是石聂。原因很简单,石聂常常被欺辱,也常常幻想着如此反抗。所以,昨日,在面对娄南跟班时,才能恰到好处的一招击败一个小罗罗。
娄南一个踉跄,心中更慌,脚下的水桶内寒气溢起,他急忙大喝:“师兄救我!”
呼吸间,桶内便结成了一层冰,将娄南的腿与水桶相连。
石聂大口喘息,额头汗水直流。毕竟,之前他才刚熟悉好水冰之术,现在匆忙施展,虽能成功,却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而此时此刻,朱沛杰也再次袭来,同样是一脚踏下。
朱沛杰也是心中惊异,没想到这厮才学会术法竟有如此威力。
此时此刻,石聂哪来得及逃跑,将水桶一抽,这看似恐怖的冰块一下子便碎裂开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用水桶接住了朱沛杰的一脚。
娄南一愣,自己就这样脱困了?实际上,他太过于恐惧了,高看了石聂的术法,以至于过于慌乱,以为深陷陷阱,甚至放弃了自救。朱沛杰也先是一愣,不过转瞬就想明白了,石聂的术法现在是虚有其表,于是加大了力度。
咔擦——水桶碎裂,里面的薄冰对朱沛杰一点用处也没有。不过,好在水桶拦住了这一脚,石聂翻转过身子,撞在茅坑旁。
“这次你死定了!”娄南也反应过来,羞怒不已,大喝道。
“不一定!”石聂回应,将半块水桶朝着粪坑一舀,屎尿具起。散碎的冰块携带着屎尿一股脑的飞向正在施展术法的朱沛杰。
“啊——”朱沛杰匆忙施展的火球还未完全成型,就看见一些屎尿齐齐飞来。他急忙朝着一侧跃去。
不得不说,他速度极快,躲避了大部分屎尿。可他的术法中断,火球快速熄灭。而且,还有少量屎尿溅在了他的身上。他刚想发怒,转向石聂,却看见更多的屎尿飞来。心神大乱,他急忙一甩袖,狂风涌动,拦住了屎尿。
“******,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招。”朱沛杰一阵后悔,再次施展术法,并急忙大喝:“愣着干嘛,打他呀!”
听到此话,被这种场景吓呆了的娄南反应过来,也急忙冲向石聂。
两人距离本就不远,几步就可以跨过。
就在娄南跨起脚步之时,一片污臭之物飞来。两人距离太近,娄南压根就躲闪不及,正好撞上。他神情恍惚,恶心不已,却突然感觉心口一痛,低头一看,一个冰锥刺入他的胸口,一缕缕鲜血溢出。
顺着冰锥,看见一只沾染污秽的手,抬头看去,却见石聂狰狞的面容。
他一阵恐慌,还未来得及反应,石聂便丢弃了水桶,将娄南的身体一转。
砰——!剧烈的炸响出现,娄南只感觉一阵火烧火燎,皮肤炸裂。可他还未能反应,他的身体一下子被推向前方。好似撞到了什么东西,娄南还在恍惚,却觉得胸口再次一痛。
见到石聂将冰锥从他的胸口拔起,朝着脑袋边一刺。
“不要!你可知道我是奉谁的命令而来么?”一声喝喊匆忙地从娄南耳边发出。
听到耳边传来这句话,娄南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身下,那奇怪的感觉是朱沛杰。
可怜,朱沛杰也是欲哭无泪,在他看来,娄南就是猪一样的队友。他本打算,让娄南吸引石聂扔出的屎尿,然后自己重新施展术法。可没想到娄南如此不堪,并成为了石聂的盾牌和工具。
石聂先是用尿形成了冰锥,刺伤了娄南,然后又用娄南的身体挡住了朱沛杰的火球之术,再将其撞向了朱沛杰,接着拔出冰锥,刺向朱沛杰。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迟疑,以至于现在娄南还未反应过来。
等石聂要刺向朱沛杰之时,却听到朱沛杰的话语,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门派之中,如此打斗,成何体统?”
声音浑厚而带着一丝压迫力,一个人影缓缓走出。
石聂眼睛一凝,此人看似缓慢,实际上,说完一句话后,此人已经从数百米外来到了近旁。
“大管事!”石聂心中一惊,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大管事一礼:“在下参见大管事。此二人欲要谋财害命,还望大管事做主。”
大管事看了石聂一眼,内心也颇为震撼。
他之前独自探查石聂的机缘,没有任何线索,便派遣朱沛杰和娄南来寻找石聂麻烦,名正言顺地将石聂抓走,然后缓慢探查。这样一来,就不会被其他人怀疑,也就没人会和自己争夺石聂的机缘了。
面对这二人,一般太华一层只能束手就擒、甚至诚惶诚恐。
石聂能够施展冰凝术,在他看来,这正是证明石聂有大机缘的又一证据,因此他并不奇怪。可没想到,这石聂,在交战过程中,看似有些慌乱,实则对形势判断得十分清楚,行为动作出人意料的干脆利落,竟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制服了二人。
还好,自己一直在远处观看,及时出现,否则差点被朱沛杰这笨蛋出卖了,影响自己的计划。
听闻石聂的诉苦,大管事转头看向那狼狈不堪的二人。
“是吗?”大管事冷冷地瞪了正爬起来的朱沛杰。
朱沛杰心中一惊,自己刚才差点把大管事招出来了,当即瞪着娄南。
娄南心中委屈,可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提前想好的说辞说出来:“此人昨日上午将我的跟班打伤打残,我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公道。还望大管事主持公道。”
大管事皱皱眉头,心中却略微满意,这两货倒也不是太笨。他冷哼道:“此事我定会查明,你二人以强欺弱,触犯门规,去戒律门受罚。”
“大管事,这……”朱沛杰一惊,大管事冷冷哼道:“怎么?你不服气?”
“不敢。”朱沛杰不满意地低头,临走前冷冷瞪着石聂,杀意毫不掩饰。转过身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待得二人走远,大管事对着石聂温和地说道:“我是相信你的。不过不管事情如何,你如今在门派危险了。我不可能一直盯着那两个混蛋。你赶紧回去,洗漱一番,带上值钱的东西,我偷偷送你下山,从此不要再回滕浩宗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焦急和关切。
他可是担忧夜长梦多,害怕时间久了,其他强者也发现石聂藏有机缘,更怕被别人夺走。既然朱沛杰和娄南失败了,那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石聂一听,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