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非比寻常,大家也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一起出手吧,如果今天不把此子留下,我们上官家的脸面可就无存了。”上官龙凝重地说道。
“哼,玉茹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所谓的朋友,来我们上官家耀武扬威来了。真是很好的朋友啊?”一位老者阴冷地盯着上官玉茹说道。
“爹,三长老,您们听我说---”上官玉茹急忙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知道家族里的安排,带人来给我们个下马威。你又把家族置于何地。你太让我失望了。”上官龙厉声喝道。
“爹---”上官玉茹急的眼圈都红了,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他知道,任长空对上官家肯定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上官家那些精英就不单单是被击飞这么简单了。
“我不是你爹,你现在翅膀硬了,找到更强大的靠山了,上官家已经不被你放在眼里了。”上官龙落寞地说道。
上官玉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倏倏地向下滑落。
如今的上官玉茹真的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一方是任长空,一方是上官家,你让她如何选择。
“呵呵---”任长空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肆无忌惮,笑的睥睨天下。“玉茹,你不要伤心了,你看到没有,这样的上官家族还值得你伤心吗?家族面临危难的时候,先不是想着如何众志成诚去迎难而上,而是想着送家族的女人去赢的人家的欢心,明知道那是火坑,还是要把自己家的女儿毫不犹豫地推进去。魄力不可谓不大。”
“在家族面对羞辱的时候,不是热血奔涌,悍不谓死地维护家族的尊严,而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脱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身上。这样你们心里就平衡了,上官家族出了什么问题都与你们无甚关系,都是上官家出了忤逆的子弟。呵呵---可笑啊,家族的兴衰可不是拿家族的女人当做工具送来送去就能解决的。可惜你们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可能你们会反驳,家族都没了,你们靠什么去东山再起吧。还有一点你们知道吗?人开始的妥协是出于无奈,一旦无奈成了习惯,那就无所谓了。还敢说你们上官家有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次是我,如果换成别人来,上官家可能早就血流成河了。”
“不要以为上官家有个了不得的老祖,就觉得天下太平了,老祖没了呢,急了,拿女人换起上官家族的平安。在老祖有生之年,你们想想你们那个真正的用心修炼过,还不是都忙着享受这花花世界,滚滚红尘。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家里有老祖坐镇就是最好的借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也敢夸言是武林第二家族。”
“实力决定一切,武林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万事只有靠自己。”
“上官族长不是想并肩子上,把我拿下吗?以全你们上官家族的颜面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在我眼里,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很可乐的笑话。曾经,玉茹问我南宫家和东方家的高手赶去京南取我性命,让我小心一些。我回答过她一句话,你见过一群蚂蚁咬死过大象的吗?同样我问你们,你们见过吗?”
任长空话刚说完,凌厉的气势迸然爆发而出,直冲天际,金丹后期的实力使得整个玉承山的生灵都在颤栗。
上官家族上官龙、上官虹耀等处在“聚心堂”这个风暴中心的一干长老就更不用说了,脸上冷汗涔涔,面目苍白,呼吸憋闷,浑身好比被禁锢了一般,难以移动分毫。这仅仅是凭气势,就能压制的一干人毫无还手之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上官龙一干人心中的惊骇可是无法用语言形容了。在老祖宗身上也没见过如此的威势啊,这岂不是说任长空远比老祖还要厉害。那该是什么境界啊?这会儿,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年轻人,快收起你的气势吧,再这样下去,老婆子我可承受不了了。”突然一道苍老的女声传了过来。声音急促,气息紊乱。
“长空,快停下,是老祖宗。”上官玉茹急忙说道。
任长空依言收了气势威压,“聚心堂”的窒闷压迫瞬间一扫而光。上官龙一干人也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大口地喘着气,满眼惊悸地看着任长空。如果不是老祖宗出言的话,想比自己等人,已经被任长空的气势格杀当场了吧。
任长空收掉气势后,上官玉茹大喊着“老祖宗”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上官玉茹扶着一位苍老的老太太走了进来。老太太满头如霜白发,脸色灰白,一道道皱纹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但人很慈祥。给人一种亲切感。
“年轻人,事情玉茹都给我说了,是家族后人做事欠考虑。你本来是帮老婆子的,可是家族晚辈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怪你了。老婆子这里给你赔罪了。”上官老祖和善地笑着对任长空说道。
“前辈客气了,长空年纪还轻,一时间没忍住,让上官家难做了。是长空猛浪了。”对于老人,任长空始终是保持着谦逊的态度。而且还是一直维护上官玉茹的老人。
“呵呵---你的用心老婆子知道,只是这帮小兔崽子悟性太差,一时间没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罢了。”上官老祖笑呵呵地说道。
上官龙等人经过一点时间的调息,气息已平稳了一些,见老祖过来了,都慌忙站起来迎着老祖在中间位置坐下,然后几人都忐忑地站在老祖身边。
上官老祖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是笑着对任长空说:“年轻人,来,到我身边坐下。看来我们家玉茹眼光真好,比这帮老家伙强多了。”上官老祖说完笑着打趣上官玉茹道。
上官玉茹在身后给上官老祖捏着肩膀,娇嗔地呢喃道:“老祖,你说什么呢?”
上官龙等人则被上官老祖说的老脸微红。
任长空来到上官老祖身旁一个位置上坐定。
“听玉茹说你叫任长空,不介意老婆子叫你一声长空吧?”上官老祖亲切地对任长空说道。
“呵呵,前辈放心您是玉茹的老祖,也就是我的老祖,称呼长空是应该的。”任长空微微笑着说。
“好,好,不错,不错。”上官老祖两眼笑眯眯地看着任长空点头道,对于这个年轻人,她是越看越喜欢。
和任长空说完后,看了上官龙他们一眼,骂道:“都在这里矗着像柱子似的干吗?上官家有你们这样的子孙,真是丢了祖宗的人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守护了家族一百年了,现在我快要去了,你们还要让玉茹去换取上官家的平安。要你们这帮大老爷们有什么用。就算是玉茹能换来上官家的暂时平安,也只能让祖宗蒙羞。倒还不如壮烈战死来的爽快,一帮没用的东西,那凉快那待着去,看见你们就心烦。”
上官龙等人被上官老祖说的面红耳赤,冲上官老祖施了一礼,羞愧地退了下去。
任长空也被上官老祖的彪悍惊呆了。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让长空见笑了。”上官老祖笑着对任长空说道,浑然像没事人一般。
“哪里。前辈得事风格让长空钦佩不已。”任长空客气道。
“我很好奇,不知是哪位强者可以教出长空你这样的年轻俊彦?不知长空方便透露吗?”上官老祖好奇地问道。要知道任长空如此年纪,修为却是到了连她都望尘莫及的地步,看来古人所说不虚,武道极致也可以破碎虚空,立地成仙,只是自己一直找不到头绪,而如今的任长空又给了她希望。她相信,任长空一定是突破了武林中所谓的武道圣者的局限,达到了另一个层次。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师父名为白云道长,是一个隐世修行的人,前辈也不一定认识。”任长空笑着说道。
“白,白云,白云?”上官老祖听到任长空说出白云道长的名字后,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个,处于失神状态。嘴里喃喃自语。
“呃。”任长空愣了一下,师父不会和上官老祖有什么关系吧?于是小心地问道:“难道前辈认识我师父?”
“你说的白云道长,可是此人?”上官老祖回过神来,颤抖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锦帕,慢慢打开。
锦帕上绣着一个人舞剑的肖像,而舞剑的人正是任长空的师父白云道长。
“这,正是家师。”任长空说道。
“他,还好吗?”上官老祖迫切地看着任长空说道。
“我师父很好,目前正在京南闭关。”任长空笑着说道。
“他现在什么修为?从你看来,你师父应该不只是武道圣者了吧?”上官老祖问道。
“如果这次闭关顺利的话,应该可以突破金丹中期吧。”任长空不确定地说道。
“金丹大道,原来他已经踏上金丹大道了。古书上写的原来是真的。武道圣者之上便是金丹大道。云哥,你已步入金丹,可惜蓉儿却是大限已到了。”上官老祖感慨地说道,两行浑浊的泪水不自觉地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