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帮助东方玉。但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历时九年,东方玉的行踪终于被他们查到了。她想伸手再拉一把,却发现是那样的无力。如今,除了祈祷,她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女子心中寄厚望于任长空。暗自想着,盈盈上前,行至任长空身前。双腿站直,微俯着上身,两只手平措,手指相扣,右手压左手,放在左胸前,右腿后屈,屈膝,低头。对任长空行了一个大礼“万福”。樱唇轻启:“小女子上官玉茹见过公子。”
“呵呵,姑娘快快免礼,初次相见如何当的姑娘如此大礼,鄙人任长空。”任长空连忙站起身来,右手虚抬,也算是受了上官玉茹这一礼。
上官玉茹既然以古礼万福相见,任长空自然要遵循古礼“男女授手不亲”之法,可不能贸然上前用手相扶。否则当被认为是登徒子之流了。
上官玉茹在任长空的虚扶之下,缓缓站起身来。看向任长空的眼神神彩大放。用法有度,举止有节,目无淫邪。颇有古君子之风。不由得,上官玉茹对任长空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任公子客气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对我小玉妹妹坦言相助,就凭任公子这份气节,也值得小女子一拜。”上官玉茹殷殷笑道。
“哈哈---为友者,两胁插刀,纵使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又有何惧。何况一些蝇营狗苟之辈,何足道哉。”任长空剑眉一竖,慷慨激昂。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说这些话,上官玉茹早就额眉轻蹙,云袖轻摆,一声送客,结束了这场谈话了。但是这些话从任长空嘴里说出来,反而让上官玉茹感觉当是如此的感觉,连看向任长空的眼神都痴了。
“我说二位,你们这是在拍电视呢?还是在演话剧呢?文绉绉地书袋子掉的人牙都酸掉了。”任长空和上官玉茹一吟一啄,一唱一和,宛如夫唱妇随。使得东方玉心里老大不舒服。忍不住嘟着嘴打断道。
“噗哧---”上官玉茹看着东方玉仿佛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的小孩子模样,不禁一下笑出声来,想到任长空还在一边看着,赶忙又用葱白似的玉手捂住了娇小的红唇。同时还打趣东方玉道:“我说玉儿妹妹,你牙酸掉不会是我们掉书袋子掉的吧。要不,以前我在你面前掉那么多的书袋子也没见你牙被酸掉。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上官玉茹说完,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谁吃醋了?我为什么要吃醋?玉茹姐你又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东方玉有点是被人戳穿心事的尴尬,偷眼瞧了一下任长空,发现任长空也正诧异地看向她。顿时,那脸烧的啊,就像是天边的火烧霞似的。于是把一切罪责都推在上官玉茹头上,站起身来就向上官玉茹扑去。
上官玉茹大惊失色,慌忙躲避。上官玉茹可是最怕被挠痒了。躲避的同时,嘴里还不住的求饶:“玉儿妹妹,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的好妹妹,你不要折磨姐姐了。”
于是两人在本就不大的厢房里面追逐起来。时而因为撕扯动作过大,衣服难免会被弄乱。于是,处在厢房里的唯一男士任长空就苦逼了。
看着白花花的,娇嫩滑腻的肌肤,欢呼雀跃的银蟾玉兔,诱惑至极的娇喘,明丽动人的讨饶声。在任长空的眼里都变成了:“官人,奴家不行了,求官人饶了奴家吧。官人饶了奴家吧。我的好官人,快停下来吧,奴家真的不行了,啊,官人。”
任长空呼吸有点急促,两眼泛红,恨不得马上化身为狼,狠狠地扑向眼前两个娇媚的可人儿,再狠狠地把她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长空更是纵马扬鞭,整装待发。极力蛊惑任长空,快点吧,你再不快点,哥就爆了。尼玛,你不知道哥难受啊。哥要是爆了,对你也不见得好吧。
任长空强压着心中的欲火,狂念清心咒。尼玛,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吓人哪。额滴个神哪,这是要出人命的征兆啊。
“咳,咳---”任长空紧咳了两声,两位大姐,你们也该停了吧,这他妈比受上古十大酷刑都严重。哥也没招谁惹谁啊,哥是来助人为乐做好事的行不行?
听了任长空的咳声,东方玉和上官玉茹才想起厢房里还有一个外人呢?那自己两人的疯狂表现岂不是都落在了他的眼里。哎呀,丢死人了,两女瞬间变成了大红脸,红的像煮熟的龙虾。
“都怪你。”两人转头,异口同声地对对方说道。
“哈哈-----”说完,两人又对看了一眼,大笑起来。
“空哥,我和玉茹姐在一起玩闹习惯了,您不要介意。”东方玉红着一张娇艳的脸走到任长空面前歉意地说。而东方玉一低头的当头,看到了任长空的裤子被支起的大大的帐篷,暗暗轻啐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很甜蜜,看来,在空哥的心中,我还是有一点吸引力的。
上官玉茹自然也看到了任长空的窘态,但她却没有反感,相反还有些欣喜。
“任公子,小玉一个人压抑惯了,每次来我这里都会完全放开,这才是真正的东方玉。还请任公子原谅我们的怠慢。”上官玉茹也上前说道。
“呵呵,没事,这样挺好,别有事没事都把自己整得像个沉思者似的。保持本性才是最好的。其它的都不是事。”任长空微微笑着说道。
“呵呵------任公子说的好,虽然认识不短短时间,但玉茹却与公子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还请公子以后常来玉茹这里坐坐。”上官玉茹巧笑倩兮地说道。
“有空必然会常来,在下也喜欢姑娘这时闹中取静,清新典雅的氛围。”任长空客气地说道。
“任公子称小女子为玉茹或小茹好了。不要姑娘姑娘的显得生分。”上官玉茹看着任长空随意地说道。
“那你还公子公子的称呼在下?”任长空笑着说道。
“那我是叫你长空呢还是和小玉一样叫你空哥呢?”上官玉茹狡黠地眨了眨眼问道。
“但凭小茹姑娘喜欢了。”任长空微微一笑。
“那我叫你长空好了。行,长空你先和小玉坐会,我去吩咐下去准备酒菜,长空第一次来可不能轻待了。”上官玉茹轻笑着说。说完扭着婀娜的腰肢走了出去。
任长空和东方玉再次坐了下来。
“玉茹姐是上官家族的小公主,上官家族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因为玉茹姐从小聪明乖巧,人也漂亮,所以深受上官家老祖宗的喜爱。可是玉茹姐天生不能修炼,但对美食等很感兴趣,所以才开了这家私人菜荘。因为菜做的别有风味,环境优雅,也颇受一些附庸风雅的人的喜欢,加上上官家族在江南的影响力,所以这家私人菜荘倒也被玉茹姐经营的有声有色。”
“因玉茹姐的美貌,一些古武世家的青年才俊也是趋之若鹜,追求者更是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但是玉茹姐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说那些人不是绣花枕头,就是浪得虚名之辈。好在有上官家老祖撑腰,也没人敢动什么歪心思。可是听说上官家老祖修为停滞不前,大限也快到了。不知上官老祖去后,玉茹姐还能否有如此惬意的生活。”
“唉,大家都羡慕大家族的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谁又能知道她们的苦楚。什么事都不能自主,一言一行都受束缚,整天带着面具生活。有时候自己都有些迷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出身的话,我宁愿生为普通人家的儿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清苦,但平淡中自有快乐。”东方玉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人的出身不可以自己做主,但人的一生可以自己掌握。是啊,有多少人想生而为王候之家,谁又在意候门之间的人性冷漠。天子无亲、大道无情啊。”任长空感慨道。
“这六年来,多亏了玉茹姐的照顾,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连累她。”东方玉伤感地说。
“不要想太多了,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过,一切有我。”任长空宽慰道。
“是啊,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别的我也不奢望了,我只想再看看我母亲,六年了,六年没见我母亲了,不知道她在东方家过的还好吗?”一提到母亲,东方玉再一次眼泪汪汪。
任长空和东方玉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任长空皱起了眉头。
“空哥,怎么了?不舒服吗?”东方玉关切地问道。
“不是,上官玉茹有麻烦,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安生了。”任长空无奈地说道。尼玛,你说这是怎么了,要打架你也等人吃完饭啊,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我去看看。”任长空霍然站起身来,冷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杀意,使整个厢房的温度都急剧下降。
“空哥,我也跟你一起去。”厢房的温度骤然下降,让东方玉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仅骇然地看向任长空,她感觉,任长空比以前又强大了不少。
任长空的强大使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与任长空之间的距离。
任长空点了点头,率先出了房门。
这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