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将杜尧的话回味了一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让自己熬到成亲结束,那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但是仔细想想一直到现在杜尧都是运筹帷幄,决策千里,心里顿时便有了一些底。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认命娶了叶碧落呗,当初要不是遇到杜尧自己也压根没有勇气反抗父亲的,所以就算是那样的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从灵州城请来的司仪一声吉时已到的声音响起后,新娘子便被带入了场中,身披一顶红盖头,在伴娘的搀扶下,缓缓的步入场中,从新娘步步小心的动作可以看出她有些紧张。女人总是这样,千方百计的盼着成亲之日的到来,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天,她除了傻笑,其它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做了。现在盖头下叶星辰就是这样一个心情,虽然她没有那个盼望的过程,但是现在她的内心,确实是在傻笑。
就在这欢愉的气氛即将达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表弟大喜之日也不告诉表哥一声,当真是不该啊,今天怎么也要让你多喝几杯才是。”
听到这个声音,不仅仅是唐莲,就连唐威都是眉头一皱,显然声音的主人在这妖月宫不是很受欢迎,而杜尧只是觉得这个声音也有些熟悉。
三息功夫之后,一个人影乍现场中,一身清爽的夏日常服,腰间挂着一把佩剑,静静的站在唐莲面前,有种说不出的潇洒。
“不是不想通知表哥,只是舅舅说你当时在外面有事情所以没能及时通知到,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因为小弟的亲事耽误了兄长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兴师动众的叫你,没想到表哥自己来了,既然如此那么待会一定陪表哥喝个痛快。”唐莲拱了拱手说道,虽然谁都能够看出来他脸上厌恶的表情,但是语气还是客气的很。
那个青年听了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是在怪表哥不请自来喽?我可是给你准备了礼物来的,怎么这般不欢迎我呢?”
唐莲无奈的说道:“表哥多虑了,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莲儿求之不得,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现在已经到了吉时,还请表哥先让我拜完堂之后再和你痛饮如何?”
站在大厅之中的唐威也适时的走了出来说道:“天儿既然来了就快过来入座吧,等会拜完堂有你俩兄弟喝酒的时候。”
“切,骗谁呢,谁不知道表弟是不喝酒的,难道今天就能喝了?”说完看向唐莲的眼神有些不屑。
就在这时,唐莲的母亲也走了出来说道:“天儿赶紧进来坐下吧,不要再打扰莲儿成亲了,本来还以为是大哥来的呢,怎么让你小子跑过来了?”
此人正是武大门派联谊赛的季军,河东罗氏的大少爷,飘渺阁的天之娇子,柳如是的未婚夫罗惊天,虽然不屑于妖月宫的其他人,但是自己的姑母发话了,他还是不得不听的,正准备走进大厅,但是忽然看到蒙着盖头的新娘,便有些惊讶的说道:“记得父亲说过姑母当年您出嫁的时候按照的都是他们妖月宫的习俗举办的婚礼,怎么表弟成亲反倒用了咱们神州的习俗啊!”
罗氏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用什么礼节当然是我们这些长辈决定的,你在这瞎点评什么,还不快点进来,别耽误了吉时。”
可是罗惊天似乎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很不满的说道:“这不好吧,侄儿觉得应该让弟妹拿下盖头按照他们妖月宫的风俗来举行,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婆媳关系不融洽,故意数落她呢!你说是不是啊姑母。”说完竟然不管别人有没有同意,直接就要来掀新娘子的红盖头。
唐莲就算脾气再好现在也忍不了了,懒得计较他罗家的势力,当下就要伸手阻拦。罗惊天见平常在自己跟前一直很没有主见的表弟这回居然向自己出手,有些诧异的同时也想给这个表弟一些教训,本来他就是看这妖月宫不是很顺眼,觉得姑母嫁给以外族人算是吃亏了,所以今天就是故意要来挑些事情的,事后最多被姑母和父亲骂一顿,别的又没什么。
唐莲当然不是罗惊天的对手,虽然对自己的表弟留了些力道,毕竟那是他姑母的儿子,但是出手凶残惯了的罗惊天即使再控制力道,这威力也不会太小的。
眼见唐莲有些招架不住了,一旁的杜尧可不想被这个蠢货搅乱了计划,冷哼了一声掷出去一枚暗器,无论是手法还是力道,都是最纯正的凤凰山庄出产,所以飞镖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罗惊天刚刚拔出的剑上,瞬间将他的剑弹飞。
发现竟然有人偷袭自己,罗惊天瞪大了眼睛正准备怒骂,但是刚刚转过身子就发现了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杜尧,然后便看到了他手上还拿着一枚飞镖。虽然惊讶于杜尧怎么在这,但是架势已经摆出来了,如果看到杜尧就忽然阳痿了,那么以后他还怎么做人,顿时表现的勃然大怒说道:“你竟然跟我玩偷袭,你真有种啊!”
杜尧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飞镖,冷冷的瞥了罗惊天的一眼说道:“今天我杜家人出嫁,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快滚。”
罗惊天见杜尧这般无视自己,心中气得是难以忍受,但是一想到上次败在了对方手里,底气便有些不足,不过还是故作硬气的说道:“你杜家嫁人?我表弟娶的是他们自己妖月宫的圣女,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杜尧,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杜尧冷笑一声说道:“今天圣子娶亲有一部分按照的是神州习俗,因为我刚好在这里,所以就暂且充当圣女娘家人的角色,你说这跟我有没有关系啊!”
罗惊天听了心中一惊,暗骂了一声唐威废物,为了讨好人家竟然想了这么一个损招,不过嘴上却说道:“看来你联谊赛结束之后忽然失踪果然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知道来这里为的是什么啊!”
杜尧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反正不是养伤,我当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像某些人差点半身不遂,所以出来走路还是小心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