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尧没有同意,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妥协了,他的借口和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婚姻大事自己不敢做主,得让父母为自己做主,所以得等回家之后再做决断,这是杜尧拒绝的地方。另外的所谓的妥协,是叶银玲提出的要求,就是在这之后跟着自己。
“我要去的地方十分凶险,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何必要和我遭罪呢?”杜尧看着叶银玲说道。
“他们敢,父亲说过这妖月宫也是以魔门自居的,但是因为自成一系,所以和魔门三宗没有什么太大的纠葛,但是既然他们自成魔门就不会不给我们南疆派面子的,所以你带上我去事情可能还更好做呢!”叶银玲反驳道。
虽然说的方式有些欠妥,但是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天下门派只要是以正派自居的,就一定会给五大门派的人面子。同样,只要是以魔宗自居,他们就得给魔门三宗面子。这是规矩,破坏不得,如果有人违背这个体制或者说是规定,那么就会受到魔门三宗的反噬,对于不弱于任何一个五大门派的魔门三宗,没有敢小觑他们的怒火。
叶破咳嗽了一声,制止了两个孩子的争吵,随后看着杜尧说道:“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吧,有时间我去扬州一趟看望看望你的父亲。现在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那件事情吧!”
杜尧见叶破终于要说关于妖月宫的事情了,赶紧呼了口气停止了说话,看着叶破。
这个南疆派的村长,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卷了一卷这里的特产烟丝,抽了一口说道:“话说妖月宫,已经是一个很古老的名字了、他们的历史很长,长到可以追溯到尧帝时期,甚至更早。”
“您说的是妖月一族,这个我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呢?”既然决心要去那里,多知道一点关于那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似乎对于这个话题还是很沉重的,叶破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妖月宫把一个什么样的人带走,但是那个地方的人一向与神州上的人隔绝,我对此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确实是以魔宗自居,每年魔门三宗举行的魔宗会晤,他们都会派人去参加,但是因为他们也是被我们隔绝在利益之外的,所以并没有引起我们太多的关注。”
杜尧听到这笑了笑,然后看着叶破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想叶伯伯应该没有必要记住这样一个名字是吧,这么说来他肯定有让你值得一提的地方是吧!”
“看来你小子看问题确实挺准,眼光很独到啊!你说的没错,如果仅仅是这样一个低调的门派,和我南疆派又没有什么瓜葛的话,我确实没有必要记着这样一个名字。让我记住他们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民族和所信仰的神的强大。然后就是每次我们魔门之间都会互相之间举行比赛,可是好像很巧一样他们每次都是第四名。”说到这里,叶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让人感到有些惆怅的感觉。
“听叶伯伯的语气,似乎他们是在遇到你们的时候故意让出,然后不去争取这前三名的是吗?”杜尧貌似听懂了一点,笑着说道。
叶破瞥了杜尧一眼说道:“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二十年前,我曾经我和一个妖月宫的人较量过,当时我和那个人对了一掌,到了关键时刻,要不是她忽然收手,我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取胜,所以我当时就多了个心眼。”
“他们这是在做一种态度,让你们知道他们并没有和你们争夺魔门领袖的心思,应该是这样吧!”杜尧接着叶破的话说道。
“具体是怎样的我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你小心一点就好,我把女儿交到你手上,你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行,我可不想玲儿这蠢丫头寻死觅活的。”叶破说的很严厉,长辈的气势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杜尧听了也不禁神色一怔,压力剧增。现在这个情况还真不是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可以把叶碧落给带出来的了,自己万一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叶银玲和窦紫薰两个女孩子到时候该如何是好,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有事。
得到妖月宫的地址之后,杜尧便开始心事重重的回房间准备了,叶银玲没多久也闯进了杜尧的房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叶银玲问道。
“我得去南疆郡城接一个人,本来以为你们南疆派就在南疆郡,谁知道你们居然跑到这么一个隐蔽的村子来了。”杜尧白了一眼没有敲门就进来的叶银玲说道。
叶银玲听了脸色沉了下来问道:“你要去接谁啊,原来你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逃婚了吗?跟我来的自然就是我的未婚妻。”杜尧很自然的看着叶银玲,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刻是有多么的心虚。
叶银玲听了之后更加生气了,捏住杜尧腰间的软肉说道:“你们这是逃婚还是私奔?你跟我开玩笑呢?逃婚结果两个人逃到一起去了,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逃婚吗?”本来昨天听到杜尧说到自己的逃婚她还挺高兴的,可是今天倒好,本来逃婚的两个人现在竟然走到了一起,这简直和私奔没什么两样。
杜尧额头冒着黑线的说道:“我有着实在不得已的原因,这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哎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总之我现在不能丢下她,就是这样,而且,或许以后我也会娶她。”
叶银玲感到有些失落,但是那是杜尧签了婚书的未婚妻,自己似乎没有理由反对什么,只好嘟着个嘴做无声的抗议。
行李收拾好之后,杜尧没有在这里再休息一晚,直接拉着叶银玲就赶路去了,距离叶碧落写信给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呢!虽然信上说的不是很严重,但这让杜尧怎么能够放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