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的家境着实富裕,不过真正和中原地区那些豪门巨阀比起来,显然没有什么可比性,不过放在天月边境的这样一个小镇中,他也绝对算得上是家境殷实了,再加上这个黄员外本人又是有功名的人,所以在当地就算是镇长对都他礼让三分。
也正因为此,这个黄员外为人也格外跋扈,他知道,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只要不把县令太守得罪了,其他的这些乡间小民根本就不足为虑,想怎么摆弄他们,就怎么摆弄。
今天白天,这个黄员外看中了一个卖酒的寡妇,丈夫本是朝廷的一个小军官,可是在一次剿匪过程中不幸身亡,朝廷为了抚恤她就给了这个娘子一些钱开了酒馆维持度日,平日里基本上也是夹着尾巴小心做人。奈何还是被在街头闲逛的黄员外偶然发现。
黄员外因为是读书人,所以并没有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免得惹人非议,于是就暗中派遣随身小厮前去跟那个寡妇说让这个寡妇嫁给黄员外做小。寡妇虽然才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但是听了黄员外这无礼的请求,也着实愤怒,一气之下不仅没有答应,反而当街对站在不远处的黄员外破口大骂,惹得群众围观。
当然,老黄因为免得落人口舌,于是当时便走了。可是回到家中看着自己年老色衰的妻子,越发想念那个俏寡妇。于是在耿耿于怀之下,决心干一会欺男霸女的事情,尽管在这之前他也没少干。
暗中吩咐了几个略通拳脚的小厮,在晚上偷偷的潜入寡妇家中将人掳走,然后便出现在了黄员外家后院的一处偏房中。因为老黄强势,妻子也没有什么靠得住的娘家,当然不敢管丈夫的这个事,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黄员外五十多岁的人了,此时站在房间中,*着上身,手中拿着一个皮鞭,色眯眯的盯着已经被脱的只剩下一身亵衣的俏寡妇。
“啪。”一声,一声皮鞭下去,寡妇白皙的身上顿时便多了一条血痕,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身上已经有了许多伤痕了,其中以胳膊和大腿根部尤为明显,但是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没有叫唤,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啜泣。
这个黄员外到老了没想到喜欢上这种刺激的游戏了,上瘾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家中婢女,青楼妓女,都被他手中的皮鞭抽过,不过他的妻子没有,可能因为老黄对妻子还有着那么一点人性吧!
“你叫啊,你再叫啊,老子让你白天在大街上叫唤,现在怎么不叫了,哭有什么用,老子就是爱听你叫唤,快叫啊!”说完上前猛的将俏寡妇唯一的亵衣也撕碎了,然后用皮鞭又狠狠的抽了两鞭。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贼的杜尧当然知道,要潜入一个大户人家,当然不能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得从后院进。杜尧本身就体格强健,江湖功夫也学过一些,所以一个纵身,连梯云纵都不用使出来的就跳进了院落中。
院落很大,但是树只有院子中间一棵大大的桃树,这倒让杜尧想起了悠然谷自己的住处。其它地方都中了各式各样的花,这些民间人爱种的花草,杜尧当然不会全部都认识,粗略的看了一番便准备向前院走去,后院都如此之大,想必前院厅房中应该能偷到不少的细软。
然而当杜尧正准备离开这间院子的时候,忽然听到院中唯一亮着灯的房间中传来一个声音,因为耳力很好,所以听得很清楚:“快叫啊,老子让你叫,你越叫老子越兴奋,快叫。”
杜尧心想本来相见小民行房事是有些粗言秽语调*也是正常,这段时间做长了这些人家的梁上君子,对这种声音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紧接着一女人的哭声却让杜尧皱起了眉头,杜尧最能够通过别人的声音、眼神甚至表情来判断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这个女子的哭泣声中很明显的透露出一种悲伤,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
“难道不是夫妻在行房事?”杜尧心中想着,也犹豫要不要去看看。
但是好奇心会杀死猫,尤其像杜尧种年轻气盛的猫,为了说服自己,杜尧还特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那就是这里明明是后院,哪有把卧室安置在这里的人家,所以事情必有蹊跷。
抱着这种念头,杜尧心安理得的悄悄来到了房间门口,用手指在窗子上戳了一个洞,然后像里面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站在房间中间的一个全身*的中年男子,原来这一会功夫老黄已经将自己的衣服都给脱了。
然后杜尧看到的是一个被很粗的绳子绑在椅子上的一个年轻女子,只见那个女子浑身伤痕累累,一道道血痕明显就是刚刚才印上去不久。
中年男子老黄口中还不停的叫骂着,鞭子也抽在女子的身上,没抽一下,杜尧的眼睛就抖一下,他看到那个女子的眼睛里面有不甘,愤怒,羞愧,还有深深的怨毒,如果现在有人将她的绳子解开,估计挨打到现在的她也会有很大的力气将眼前这个羞辱自己的男人杀了。
尽管杜尧知道,那个女子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尽管杜尧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说白了现在的杜尧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窗外的杜尧总感觉,那个女人似乎在看自己,在向自己求救,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会后悔吗?
于是杜尧在黄员外变态的****满足够了,趴在寡妇身上准备实施*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脑后一麻,下肢顿时发软,然后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
俏寡妇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她最恐惧一刻的到来,但是将近十息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丝毫的动静。于是她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已经不再是刚刚那个畜生般的黄员外了,而是一个他这辈子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正在微笑着看着她。
半个时辰之后,镇外一处高地。
“不要告诉我你刚才又去沾花惹草了,然后顿生情愫,想要带这个女人走。”窦紫薰看着已经穿上杜尧偷的衣服的那个俏寡妇,冷哼着说道。
杜尧尴尬一笑,然后说道:“她叫王琳,是个可怜的人。”于是杜尧将寡妇说给他一遍的话对窦紫薰说了一遍。
窦紫薰听了顿时也起了怜悯之心,但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带她上路?”
杜尧转身看着王琳说道:“你拿着我的信去扬州城刺史府找一个叫江山的人,他自会给你安排住处的,在扬州城安定下来吧,一切都会好的。”
王琳恩了一声,经历过刚才的一切,似乎都不算什么了。想起自己在绳子被杜尧解开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木棍生生打死了昏迷中的黄员外,她不由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没错,她杀人了,尽管那个人试图凌辱她,但是事实就是,她杀人了,官府肯定不会管一个寡妇的一面之词,如果落到官府手中,她王琳必死无疑。
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才格外佩服杜尧,见到黄员外死了,杜尧竟然没有一丝慌乱,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很从容的从前院拿了一套衣服给她,然后还有一封信,以及一些盘缠,做完所有的一切,也不过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当然如果王琳知道杜尧给她的钱也是黄员外家里的话,估计会以为是杜尧给她下了一个套然后等着她将人杀死呢!
就因为一次路过,一个俏寡妇踏上了去扬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