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见到马元义,猫娘先是恐惧,然后是害怕,渐渐的变成了愤怒,最终变成了仇视,但是她知道自己无论是地位上还是武功上,都和马元义差的太多,她现在只能站在杜尧的身后,然后小声的对杜尧说道:“希望你们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
杜尧他们答应猫娘什么了?自然是让她亲手杀了马元义。看了一眼仍然有害怕之色的猫娘,杜尧重重的点了点头。
马元义看到这一幕,握紧了拳头说道:“悠然谷的人竟然不相信将军的话,却只相信一个贱民的话,真是可笑,其实按身份算来,我还算是你们的师叔呢,哈哈!”他脚挪动了一番,不知道是在找退路还是在找杜尧几人的破绽。
“叛徒而已,要真是师叔的话,你的水平也太烂了,我想我到了你这个年纪应该可以打一百现在的你了。”北宫狂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有奶便是娘的势力小人,在悠然谷没有发展前景,就跑出来自己干,自己干就自己干吧,还非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马元义能从一个基层的士兵干到现在这么一个大将军的位置,自然不可能一两句话就把他激怒了,他慢慢的拔出了那把刀,看着杜尧几人说道:“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只是道不同而已,可你们偏偏要过来阻止我的道路,真是可笑。”
“从你拔刀的动作我就可以感觉出来,你不仅境界不行,而且人也已经老了,既然老了就应该安分一点,不应该总出来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北宫狂也少有的讽刺着这个矮小的将军,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利用女人来达到个人目的的人了,这种人不仅可耻,而且可悲。
马元义冷笑一声,说道:“本来你们几人就这么走了,我们也就相安无事了,可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来投,这就怪不得我了。”说完大喝一声,貌似是在做什么暗语。
片刻功夫,从旁边出来两个人,一个人的气息杜尧曾经在马元义的大帐中感受到过,是一个刚刚踏入凝神境界不久的强者,另一个就十分的令杜尧吃惊了,他也感觉过这种气息,而且就是在不久前的尚可喜大营中,三座主帅营帐的另一座,杜尧没有去过的那一座。
杜尧好奇的看着那个人,然后淡淡的说道:“难怪今晚你们的行动会如此顺利,你们能够对齐国大营的信息了如指掌,原来连尚可喜的贴身保镖都是你们的人,你们欠缺的只是一个箭头罢了,我们被人当了枪使也就算了,可是那个使唤我们的人竟然还把我们当成傻子。果然可笑,果然可笑。”
随后杜尧又将头转向北宫狂,笑嘻嘻的说道:“我说北宫啊,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呗!”
“什么事情?”北宫狂从杜尧那荡的笑容中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
“那个矮老头交给我,你不要插手,可以吗?”杜尧指着马元义说道,连对对方的称呼也说成了矮老头。
“我本来还想跟你说这句话了,看来我们想的是一样的,我也想收拾他,怎么办?”北宫狂也带着一种嘲讽的笑意看着马元义说道。
“抛玉佩吧!”杜尧拿出自己的那个家传玉佩,把最初碰到莫林和谢天岚的时候用的那种方法说了出来,北宫狂当然欣然的同意了。无视马元义那可以杀人的目光,杜尧开始了抛玉佩。
规则是杜尧定的,玉佩是杜尧抛的,当然最终的结果也是杜尧想要的了,同样无视北宫狂那不解的目光,杜尧开心的提起了浴霜剑,往前走了几步。
“真是可恶,让我们四个去打另外这两个废物,岂不是很没有意思吗?真心祝你打不过这个矮老头。”北宫狂鄙视的看了杜尧一眼说道。
杜尧则不屑的说道:“那你可以让凤凰他们都休息啊,你自己来作这两个人,不就有挑战性了嘛!”
“一群无知的小子,商量好了吧,看我怎么来收拾你们。”马元义的养气功夫再好也不能忍受几人这样无视他,他大喝一声说道。
杜尧冷哼,一个穿云纵来到了马元义近前,北宫狂和凤凰一希几人分别两个人对上了马元义的保镖中的一个。
马元义看着杜尧身法冷笑一下,挥起手中的刀砍向杜尧的面门,杜尧举起被那个丑陋的剑鞘包裹住的浴霜剑招架,一面运行起了炙炎经。
“你拿着这个破树枝就想赢过我手中的刀吗?难道现在悠然谷的弟子都骄傲到了这种程度吗?”马元义看着杜尧手中那丑陋的棍子状物体,嘲笑道。
杜尧则不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喽!”说完一瞬间就拔出了浴霜剑,刺眼的寒光摄人心魄,那透骨的寒气让人的心凉到了实处。
马元义和所有人第一次看到浴霜剑的反应出奇的一致,眼睛下意识的晃了一下,然后没有拿到的那只手也习惯性的遮挡了一番这刺目的寒光。
这一瞬间,本来离马元义就不是很远的杜尧用了领悟自北宫狂的突进,然后接了一记刺杀剑术,刺客杀人的奥义。当被浴霜剑当作目标的时候,马元义感觉到脊梁骨都有点发寒,不过他仍然是挥刀来迎。
之前杜尧每次都是用没有拿着浴霜剑的手运行炙炎经,这次却用拿着浴霜剑的右手运行起了炙炎经,令杜尧高兴的是,纯阳和纯阴的两件事物竟然没有一丝的排斥,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吧。当马元义的刀看到杜尧的浴霜剑的那一刹那,他深深的感觉自己貌似是砍空了,可是两者实实在在的对上了。原因只有一个,马元义的刀断了,没错了,那把跟着他南征北战二十多年从不离身的那把刀断了,断的是那么突然,也是那么果断以及毫无悬念。
刚刚还嘲笑对方的兵器拿不出手,可是下一刻对方却用事实证明了原来自己才是最可笑最可怜的那一个人。
“现在知道谁的兵器才是破烂了吧!”杜尧看着失魂落魄的马元义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