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愈听着也是一惊,本以为这拽男定是要与自己比人气压死人的,不料只是这样弱弱的问她一声,这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且自己,自己一见他放弱了,自己好像也强不起来了啊……要命要命。
不行,坚持自我,守护尊严,她硬气道:“我……我……我七岁时与我的竹马告白,然后他答应等他十八岁可以成婚了就娶我;我十二岁暗恋我一伙伴,告白被拒然后我用小人诅咒他这辈子打光棍;然后我日日滥情,见到长得俊俏的就忍不住了,诶多少了我数数,”她扳了扳手指头,“按照一个年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三天告白一次算,唔,我估摸着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吧。”
旁边的几位死党真的是忍不住冒黑线了:真是够能吹的,真是拉低队友质量啊……
楚莫离打量一周,了然地摇摇头,“平日疯癫也就算了,还满口谎话,就你这样,想找人告白,也难。”
“你,你……”被识破了,何愈气不成声。斗智斗勇之间,她灵光一现,走到秦墨白身边,开口道,“秦哥哥,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便再也不喜欢那个楚莫离了”,她忽执起他的手,真挚朝他告白,“秦哥哥,我喜欢你。”
其余四个真是要晕倒了,瞧瞧这丫的都是在做些什么,命都快保不住了竟还在纠结这些小情小爱,可不可以有节操一点点点点啊??
“你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老娘今天不降你!”
陈娴实在忍不住了,朝她奔来,手上正酝酿着赏她几个暴栗,不料秦墨白顺手一拉将她护在了身后,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愈也没错,且她与我,是两情相悦。”
陈娴长着嘴巴,久久不语,众人闻言俱惊。
见楚相离皱眉,殷宋双目圆睁,问他,“秦公子,您,您莫不是说笑?”
王钰洁摇头看他,“相爷还是不要打趣何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知道有人喜欢她,那还不欢喜得三天三夜睡不着。”
何愈憋红了脸,“我,我哪有!”呜,怎么会有这种死党,她的面子,在那个男人面前,全碎光光了!
众人心领会神,她那样子,明明是此地无银洗不清嘛!
秦墨白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丢些面子也没什么,但女子还是要矜持些,以后不要遇着个俊俏的就去告白了。”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李媛忍不住开口,“真的很像有奸情的样子,根本就是郎情妾意啊。”
王钰洁精准剖析,“非也非也,分明是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嘛,你瞧,他们头顶上没有经过爱情碰撞产生的激烈小火花哦。”
殷宋加入,“那你们说,何愈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家少主啊?”他瞧自家主子对她耐心好像也很好嘛。
“我要她喜欢做什么,”他望了眼在秦墨白面前顶顶柔顺谦恭的女子,沉声道,“听说千金斋里就何愈一人不事生产,那正好本王府邸里缺个洒扫丫鬟,那便叫她来顶顶吧。”
“什么,丫鬟?”
这话叫何愈听着十分火大,跳起脚来,“你长得很帅哦,我很喜欢你哦,我欠了你一屁股债哦?凭什么我要去你家里当丫鬟没门!!”
他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凭我是王爷捏死你一个小百姓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怎样,你依是不依?”
在古代,就是像这样,有时候,一句话,可以把一群人压得死死的……万恶的险恶的时代啊!
沉静,静穆,死撑。
他补充,“睿王府开得工钱是整个皇城中最高的。”
陈娴耳朵一精,减去一日三餐的饭钱再加上一笔工钱……立马朝她正色道:“你这好吃懒做的家伙,人家小媛子都要豁出命使美人计啦你打两天工又会怎样哦,做人可不可以有贡献一点点呀?”
她不依她不依她不依啦!再觑了觑楚莫离十足领导阶级的霸道面孔,真的有草菅人命的蛛丝马迹诶,她咽了咽唾沫,“好啦不就是当丫鬟嘛,人家去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