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肆无忌惮的拂动。死气越来越重。弯弯曲曲的通道,被轻雾覆盖。
张潇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已经乏累。只觉得前面的路还是那么漫长、那么遥远。
张潇长长吸了口气,本来他呼吸有些仓促,几口气下来。感觉好多了。
此刻的他感受到了那股寒气、那种戾气、那把死气的可怕。浑身不再在。他明显感觉到浓度越来越重。心里暗暗想,可能就要到头了!不然浓度不会这么重。
前面真的是出口。一片漆黑。摸摸索索到了出口。心里有些欢喜。心里的畏惧此时才稍微平静下来。
不畏惧是假的。想想师傅说的话,自己没有化作一滩血水,他现在已经是谢天谢地。不知祈祷了多少回了。好在自己安然无恙。心总算平静下了。
其实他不知道,符文进入了他的身体,已经改造了他的身体。一般的邪气还真进不了他的身体。他没有慧眼,自然看不见,他身上的寒气、戾气围绕着他的身体,可总有那么半寸的距离。那些邪气就在这半寸的地方,寸步难行。而他此刻被那邪气笼罩着,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大叫道妖怪。
洞口就在眼前。张潇知道前面的路依然凶险。他也知道他选择了这条路,恐怕结果已经注定。活着对每个人来说都很奢求,不过此时的他别无选择。他只有往前走下去。勇敢的走下去。也许才会有一丝生机。哪怕的一丝生机,他也要去试试。
想到了师傅、唐玲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到底过去多久了?师傅曾经说过他只能坚持三天。
三天,要是他还没有能力让那邪气消失,不能让通向无尽森林的通道通顺。恐怕.。。他真的不敢想。
可那一世界的邪气飘荡到了这里,他真的能有办法改变吗?别说是他,恐怕就是神仙也不一定能做到。可能这只是一份希望而已。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救出师傅唐玲他们的渺小。
走出洞口,张潇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黑黝黝的世界、只能恍恍惚惚看见几十米的物体。静的可怕。到处是迷茫着淡淡的轻烟。仿佛置身在了另一个世界。
望着天空,是漆黑的一片。那有什么日月星辰?这里让他想起了一个词。-----地狱。
难道这里就是阴曹地府?这不是九幽之地吗?为什么和传说的阴曹地府如此相像?
要知道在他生的时代。很多人因为哪里有限不得不把希望寄托于鬼神。在这里世界里鬼神是很多人祈祷、祈求的对象。所有才有了无数的庙宇。各种神的塑像应运而生。即是人们对未来美好的希望,也加剧了各种传说。阴曹地府的传说更是人最津津乐道、茶后饭余的话题。
这怎么和传说的阴曹地府如此相像?有什么师傅说这里是九幽之地?
九幽之地?阴曹地府?这中间会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张潇是一个善于思考问题的人。这本来是也是他的长处之一,可他从来没有被族人看重。一个就是在有能力的人,要是没有功力,也就是平平庸庸。
张潇累的够呛,突然被一件东西绊住了。脚踢在了物体上,隐隐约约作痛。
“这是什么鬼东西?”怒气冲冲自言自语。手摸着抓过来一细看,心里。。啊啊。。叫了。原来是颗骷髅的头。心跳的厉害。一时之间他静下坐下来。
“不就是个骷髅吗?这鬼地方怎么这么阴森?”说完把骷髅扔在了一旁。双眸无意看了下洞口,心里暗暗思索。看来这具骷髅也想进入隧道,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成功。看来这个隧道不简单!唉,要不是我现在急着去弱水河畔,倒真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师傅他们,心有些迷惑。自己恍恍惚惚是做了场梦。梦见师傅和唐玲早已经出去了。唐玲还和他笑呢?而师傅更是含笑对他说,我们出去了,。。
一阵恍惚后,清醒过来,自己做梦了?到底这是不是梦?想着,伸手啪啪的拍打了脸庞。这不是做梦。脸上还有疼痛。啊.他大叫了一声;“他爷爷的。。怎么这么晦气?”手拼命的在衣服上来回摩擦。本来他这身小厮的衣服,料子就很普通,在收到了更是磕磕碰碰,已经破碎了几处。此时被他心气一拽,嗤一声,拽扯下了一块碎布。“他大爷的.这鬼地方?”原来他拍脸的的手正是那骷髅的那只手。脸上都觉得沾了晦气。
祸不单行,此时屁股上感觉冰凉冰凉的,一摸屁股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坐的地上竟然有很多血水。心里的烦恼可想而知。站起来,想都不想,就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很是这样昏沉沉。似乎黎明前的黑暗永远定在了这时。他没有方向,四周看上去都是那副光景。没有时间。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时辰。有的只是路上的杂草灌丛和那淡淡的薄雾。他感觉到这薄雾混合着死气、戾气。
也不知道这是春天还是秋天,仿佛这里没有四季。没有生物。这难道真的是一个鬼的世界?
走着走着,轻风拂来。张潇心里想,原来这个世界还有风啊?
忽然,寒风四起。狂风大作。飙风吹得张潇浑身作痛。身上的衣服本来就破损,此刻更是密密麻麻的破碎布掩盖着他的身体。他的胸已经有几道伤痕,是被杂草灌木所伤。头发也被吹拂来开。那几楼青丝散开在他的眼前。此时的张潇就如一个活脱脱的厉鬼。
飙风越来越大,张潇脚底已经吃不上力。被风连刮带卷刮上了半空。“救命啊.。。”他大声吼叫。“这怎么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