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玄儿都是母妃的孩子,母妃不愿意你们任何一个受伤!可是……”
“离儿,你可记得你父皇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壑亲王。那便是玄儿的父亲,我的丈夫!”
“那人叫红渊,本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当年他们曾和一个叫巫仙的一起拜师学艺。”
“学艺归来,我便与他结成连理,红渊不愿入世为官,独自组织梅影混迹江湖,巫仙专攻毒素医理。”
“离儿,当年的龙女花开的那才叫好看,他喜欢穿红袍,不管往哪儿一站,都是众人聚集的焦点,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九岁。”
瑛雪幽幽的声音带着来自回忆的柔情,一词一句轻轻落在花百离耳中,他只是淡淡的浅笑着。
“他们本是情如手足的师兄弟,可是祸事也由此而起。”
好似陷入了痛苦的记忆,瑛雪王妃的脸色变得焦急紧张起来。
“有一味药,是他们师傅发明的,听说吃了长生不老,视为神药。被师傅赐于他,从此便不太平,经常有人暗杀,那时候我已经怀了七个多月了,于是他把那药运到荣明之国,偷换了当时的武林至宝。”
“外界也是从那时开始,开始了武林至宝的各色传说。离儿,他真的很温柔,他能做的都为我做了!”
“后来巫仙为了那味药,抓了我威胁他,那个夜晚很大的风,吹得巫山的树叶吱吱的响,可怕极了!”
“他为了我甘愿自断经脉而亡,红渊赶来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他已经走了!”
“巫仙没有得到那药,红渊带走了他,等我回到府里的时候玄儿也被红渊带走了!”
“离儿,红渊恨巫仙,更恨我!他以玄儿要挟我改嫁于皇上,就是你父皇,我答应了!”
“巫仙死的时候是红渊亲自来告诉我的,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分别后见到玄儿,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愿意把玄儿还给我,你那个时候才几岁,就躲在帐后,可是他连你也不放过。”
“你的毒,便是那时他给你种下的,我的病也是那时他设下的!”
“他要折磨我,我知道!”
“呵呵……他倒是对皇叔上心!”花百离听了这些不知道是该哭还该笑,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比不上她的玄儿,自己至始至终不过是个倒霉的代替品。
“他……他一直爱他!”
似乎很不愿意承受这个事实,瑛雪皇妃的嘴唇发白,颤抖着说。
只是一丝愕然,顺而花百离就恢复了眼中的笑意,原来如此。
“不过,母妃,你不觉得离儿才是里面最无辜的吗?”
轻轻的话语,花百离的声音媚入骨,还带着婉转的笑意,一双美睥对上瑛雪皇妃。
“离儿……”
心猛的一颤,瑛雪皇妃眼中带泪,望着面前自己的小儿子,一时悲怆的说不出话来。
“来人,送皇妃回宫!”
随便笑笑,便是惊天动地的媚色,花百离柔柔的吩咐,眼带笑意,却让瑛雪皇妃觉得一身寒冷。
“太子殿下,急报!”
如今皇上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花百离打理,一得到边疆的消息,侍卫脚步停息忙来报告。
侍卫严肃焦急的神色,紧张正色的声音,和花百离低低痴笑,毫不在意的自若神态形成强烈的反差。
“太子殿下!”
纵是奋血沙场铁铮铮的男儿不禁在花百离百媚回转的注视下不自觉的脸红了。
“知道了,明日本太子亲自出征,下去吧!”
轻轻一挥手,又是另外一种风情,侍卫只得面带焦急下去。
楼炎皇帝听说太子要亲自出征,气的一把推翻了案桌:“胡闹!”
气咻咻的急忙赶来,然而对上花百离那张酷似瑛雪皇妃,而又比瑛雪皇妃更加媚态入丝的面容发不起火。
花百离歪在塌上,任由皇上拉着他的手说的口沫子四处飞,始终痴痴的笑着看他,不语。
过了一个时辰,皇帝无果而还。花百离对着他的背影,低低一笑,心中默道:“既然什么都得不到,那么就死到沙场吧!”
“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心烦!光是活着就够烦了!”
心意已决,第二天花百离什么装备都没有,令轿夫抬了他的大红轿子,上路。
于是头一次整齐的兵队中出现了一顶奢华的红轿子,招摇过市,时不时的花百离还掀起轿帘子朝两边送行的百姓招招手,一脸的蛊惑众生的媚笑,引的楼炎都城街头拥挤不堪,楼炎众臣子痛心疾首。
很巧,很不巧,凌龙宣三人赶到枭毂的时候,东南西北共同掀起黄沙滚滚,其他三国刚好也到。
一时间黄沙卷的昏天暗地,敌意,强烈的敌意。
四十多万军直接把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世浚之国由子桑倾为总指挥,执黄旗。
贺辛国由东宫离亲自出征,执紫旗。
荣明王朝由凌龙寒,凌龙宣兄弟两为头,执玄旗。
楼炎之国由花百离坐镇,执红旗。
风千云和凌氏两兄弟一路狂奔而来,对突然出现的三国大军震惊不已。
几十万的大军,各色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个个铮铮铁男儿大眼瞪着小眼,上头没发话,沉默,集体沉默。
过了半个时辰,待满天的黄沙散去,终于看清了四面八方,已经夕阳西斜,四方各自为营,就地驻扎。
没有人敢胡乱说话,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