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小十也不管一地乱七八糟全部变了形的衣服,就蹬蹬蹬跑回小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来拿衣物的各宫宫女和张公公,除了看到被小十一脚踢破横倒在地上的木门外,还看到一地丢的乱七八糟五花八色的畸形东西,众人突然愣住,看来好久才反应这是后宫娘娘们的衣服啊!
这时,宫女甲扑过去拉起一件皱的不行的衣服哭道:“哎呀!容妃娘娘的烟纱散花裙,怎么成了一堆烂纱了呀?”
宫女乙从这堆衣服中翻出一件原来是月白色,现在已经成了酱红色加暗紫色的衣服哭的:“这是淑妃娘娘的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怎么,怎么成了这样了呀?”
宫女丙撩起一条扭曲的不成样子的细条看来良久才大哭道:“德妃娘娘啊!您的逶迤白梅蝉翼纱怎么成了一块抹布了呀?”
众宫女嘶声裂肺哭泣中……
主管浣衣坊的张公公见所有后宫妃嫔的衣衫全部都被洗坏了,吓的双腿直哆嗦,这要是怪罪下来,他这个浣衣坊的主事定时吃不了兜着走啊!
可是小十有皇上撑腰,张公公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教训她,他浣衣宫有这样一位宫女,他只觉得真是倒霉透顶了!
这时时辰已到,众宫女只得抱着一堆破烂衣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见她们的主子!
这天凌龙寒刚刚下了早朝,正走到回惊鸿殿的路上,突然一群莺莺燕燕哭哭啼啼的围了过来,一个个拉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娇喘吁吁,七嘴八舌的道:
“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上,您去年赐给臣妾的曳地望仙裙,臣妾平日里还舍不得穿呢,这次竟……呜呜……”
“皇上,臣妾的梅花纹纱袍都成了……成了……抹布了……呜呜……你让臣妾可怎么穿啊!”
“皇上,臣妾的缕金挑线纱裙可是藩国进贡的,千金都难买的呀!这下……呜呜……这次怎么就成了一条带子了?呜呜……”
听她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又看见她们手中拿的已经不成样子的衣物,凌龙寒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只得耐着性子安慰了半天,又答应给她们补偿,哭的双眼都红红的中妃嫔们这才不甘不愿的领着丫鬟奴才们回去。
凌龙寒看了看被她们仍在地上的皱巴巴的完全看不出来是衣服还是裙子罗衫的衣物,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女娃怎么连洗个衣裳都能洗出一堆麻烦来啊!
想着,他突然想去看看小十,于是向浣衣宫走去。
走到浣衣宫,小太监直接把他领到小十住的屋子,凌龙寒见小十房门紧闭,门口放了一盘冷饭,想是早上的饭了,不禁一股无名之火升起,看着那盘早就冷的连油都凝在一起的饭菜,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身边的小太监吓的连忙跪下颤抖着说:“皇上饶命啊!是小十姑娘自己不吃的呀!奴才可是餐餐都尽心尽力的送到了的呀!”
看那盘饭菜一口都没有动过,听太监的意思好像这种事情不是发生第一次来,凌龙寒只觉得心里烦躁起来,脸也不知不觉黑下来,沉声又问:“这种事情发生多少次了?”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回答:“自姑娘进宫以来,奴才们送来的饭菜姑娘从来没有动过,不过奴才从来没敢忘记每餐都送上啊!”
从来没有动过?
算算小十已经来了三天了,难道她三天都没吃饭?
凌龙寒心中又急又气,黑着脸一脚踹开小十的房门,见小十在小小的床上睡的正熟,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在眼上,嫣红的小嘴轻轻的呼着气,他不禁整个脸凑上去想仔细看看她的脸,不想靠得太近,小十的气都呼在了他脸上,他却闻到一丝甜甜的味道!
看着她粉嫩的小脸,乖觉的睡颜,凌龙寒心里不禁一动。
闻着她香甜的气息,他忍不住想品尝一下她微微翘起的可爱粉唇。
这时,小十突然睁开双眼,忽闪忽闪眨了两眨,大大的眼睛纯洁的看着他喃喃的问:“皇上,你怎么在这儿呀?”
凌龙寒吞了吞口水,尴尬的伸直身子,心里十分不自然,心想明明自己是皇上,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宫女,为什么有着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不自然的咳了咳,凌龙寒见小十还呆呆的躺在床上拿那双清澈无辜又带点疑惑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一点没有起床的自觉,也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顾虑,好像一个女孩子家躺在床上和个男人说话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他故意厉声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小十歪了歪头奇怪的看着他道:“犯罪?可是我今天都还没起床啊?犯什么罪呀?”
凌龙寒见跟她说话那么费劲,自己要是不把话挑明,就是说到天黑这笨女娃可能也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于是又问道:“朕让你洗衣服你可有好好洗?”
小十见他问她洗衣服的事,马上呆呆的点了点她那颗小脑袋,欣喜的回答:“有啊!有啊!小十很认真的在洗衣服,每件衣服小十都洗的五彩缤纷,漂漂亮亮的!”
五彩缤纷,漂漂亮亮?把他妃嫔那些上好的凌罗绸缎通通洗成乱七八糟皱了吧唧的破布还漂亮?看着她一副纯洁无辜的表情他要真没见过还不知要怎么被她骗呢!
小十见他皱着眉头看着她不语,以为他不相信她,于是急急的说:“你没看过,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看过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