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前美丽伤感的画面惊醒,小婢女跑上前想赶走这人。
“太子殿下?”等看清男子的面容,小婢女不觉惊讶的叫出声来。太子殿下不是在行宫吗?怎么?
“玄儿?你来了?”听到宫女的高声惊叫,房内低低咳嗽的瑛雪抬头望着窗外龙女树下的人招呼。
“太子殿下,这里风大,请到屋里去吧!”小婢女恭敬的向男子行礼。
男子不动,紫色的美丽桃花眼紧紧盯着窗内消瘦的瑛雪,满脸病容,几年不见,母后已经瘦成这番摸样了吗?还是把自己当成他?
花百离心猛的一痛!只是站着看她,并不上前,母后,难道你已经认不出我来了么?
“离儿?”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欣长男子,已经长成倾国倾城的男子,站在一片洁白之中,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哀伤!瑛雪突然呢喃着试探叫他。
“是离儿吗?”满怀希望的望着窗外之人,瑛雪只觉得整颗心都要痛死了。
“啊!太子殿下!”突然走来一个红衣男子,小婢女见了连忙下礼。
下礼之后才发觉不对劲,回头看了看一模一样站在树下的男子,怎么两个太子殿下啊?
“下去!”涧月玄懒懒的命令,眼睛并没有看她,小婢女只得行礼奇怪的离去。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走过花百离身边时,涧月玄突然懒懒的笑着轻吐一句。红袍一飘,人已经走进屋去。
随便懒懒的斜坐在椅子上,涧月玄一脸无趣的表情,半抬眼皮懒懒的对瑛雪说:“你的好儿子来看你你还不高兴?”
“离儿?真的是你吗?”愣愣的看着窗外的男子,瑛雪声音哽咽,这是个令她心疼的孩子啊!
噗……
突然花百离笑了,他一笑好似四周所有的风景都活了一般,飘飘然进得屋来,坐在涧月玄对面,紫眼带着万种风情望着床上的瑛雪:“母后,听说你病了!”
一扫先前的忧伤,花百离整个人突然变的无比妖媚,吃吃笑着。
“离儿,你这些年到哪儿去了?过的好不好?”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欣喜,瑛雪流下一行清泪。
“母后,你怎么哭了?你不是教儿臣不可成日哭哭啼啼的吗?”花百离迷人心智的媚笑着轻轻替瑛雪擦去脸上的泪水,用以前她哄他的轻柔声音哄她。
“离儿,这是你哥哥,想你还没有见过吧?”紧紧握着花百离的手,瑛雪心中又开心又悲伤,开口向他介绍。
“哥哥,是么?倒是和离儿长的很像呢!”花百离假装第一次才见到涧月玄,吃吃的低笑,一双滴出水来的紫眼在涧月玄慵懒的脸上旋转。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要回玄月宫了!”涧月玄懒懒的说。母亲,弟弟,这些东西他都不需要,他现在只想把那小东西带回玄月宫紧紧锁在身边。
“那么快?咳咳……玄儿……”瑛雪紧抓花百离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母后到底得了什么病?”花百离媚笑的紫眼突然一丝紧张,却望向涧月玄询问。
“没什么,老毛病了,离儿不用担心。”喘过气来,瑛雪低低的说,不想他担心。
“连你也不知道吗?”执着的问涧月玄,在他印象中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每年龙女花开的时候会发病,风寒,发烧,昏迷,咳血,都是寻常的!”涧月玄一字一字缓缓的说,好似那个人与他完全不关,还是一副懒懒的样子。
“算了!离儿,没有大碍!”不想讨论自己的病情,瑛雪努力拉了拉花百离。
“哦?父皇没有办法,你也没办法?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有办法?”花百离突然痴笑起来,妩媚的脸庞是无人能挡的风采。
是母后借着病为由搬出皇宫与他相见么?他是不是也如母后一样很期待每年一次的发病呢?而他,永远是个多余的么?这些道理是不是小时候就明白的?
“不关玄儿的事,是那人下的手!”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不想他们任何一人受伤。
“那人?那人不是他的师傅吗?呵呵。”花百离笑的更加勾人心魂,心里却是无限的悲伤酸楚。
为什么好事都是他的,武功高强的师傅,温柔疼人的母后,自己却只是一个替代品,拥有的只是楼炎国太子这样一个空壳。
“他不是我师傅,是我上天入地都要杀死的人!”涧月玄懒懒的回答,一副甚是无趣的表情,狭长璀璨的紫眼谁也没看,半睁半垂。
“对了,离儿你的缚情之毒解了吗?”瑛雪担心的望着已经长大成人的花百离,心疼的问道。
“母后,离儿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柔软了呢!怎么会轻易死掉呢?”
痴痴的低笑,花百离好似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玄哥哥,玄哥哥……你不是说……”突然一抹红火的小身影闯进来,看清屋内的三人,突然停下来,愣住。
“小十十?好久不见啊!”看清来人,花百离突然向小十抛了一个媚眼。
“离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呀?”小十开心的问道,抬腿就向他走过去。
“呐,小十十,让我亲亲脸吧!人家想死你了!”完全不理会涧月玄那双飞快变色,流光闪烁的紫瞳,花百离当场调戏起小十。
除去想气气涧月玄之外,他还真的很想她呢,想念她的身体,那晚为他解毒的滋味,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伸出手臂想把小十接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