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找到了,找到了这个消失的女人,找到了“罪魁祸首”
夏晴看着洛辰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就像是个在沙漠中走了许久的人,看到了甘泉,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
这个人她爱了那么多年,也伤了多年,到现在她还记得四年前的心痛,痛的她无法呼吸。
四年来,她每每闭上眼睛眼前的脸颊都会是这张脸。
人们都说一个人对一张脸的记忆不会很久,可是不知为什么,洛辰的一切就好像是刻在了夏晴的脑子里,四年了,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四年了,这个女人还是爱着可以把她推向深渊“毒药”。
夏晴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害怕自己的声音会打扰到一切,可是显然事实并不会如她所愿。
小艺拿着一杯温开水走近了两人,将温开水放进夏晴的手心后转头,以公式笑容将洛辰作为普通的总裁一样进行应酬。
而洛辰并没有注意小艺,只是盯着小艺将温开水送进了夏晴的手中,并且很关心夏晴。
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充满了讽刺。
四年了,她早就另寻新欢了。
洛辰没有搭理小艺的话语,直接走到夏晴身边用两人听得到声音说道:“心够狠”
就这样,离开了夏晴的视线。
夏晴再也没有勇气在这样一个空间里继续待下去了,她想逃,逃离这个令她恐惧的地方。那么多年她努力支持起来的保护外壳,在他的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夏晴姐,你没事吧”小艺担心的看着夏晴苍白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担心和疑问。
“小…小艺,我想先走了。”夏晴强忍着一切,努力克制着自己,踉跄着往后门走去
夏晴扶着墙,努力支撑着自己,走在街上,人来人往间,夏晴孤独的背影完全被掩埋在黑暗中。
夏晴用手胡乱的将眼泪拭去,原本娇好的面容上那种刻骨铭心的伤心一点一点表露。
四年了,这个人那些事为什么不能消失。
夏晴低着头,乱发将她的脸遮住了大部分,双腿不住的颤抖着,原本就是寒冷的冬季,再加上穿着裙装,夏晴整个人被冻的发僵。
那种刻骨的寒冷一点一点席卷了夏晴全身,她心中的伤疤再一次破裂,流出来的鲜血那么红,那么艳。
夏晴磕磕绊绊的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对她抱以抵触。各种眼光打在夏晴的身上,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再睁眼时夏晴已经躺在杨蜜的公寓中。
全身酸痛得不行。
而第一眼见的人便是杨蜜。
“小晴,你吓死我了”杨蜜担心的看着夏晴,一边将夏晴扶了起来,一边将水喂到夏晴嘴边,“倒在街上,被警察送回来,高烧四十度,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这是要吓死人了。”
夏晴听着,脑中嗡嗡的响个不停,嘴中的水也全是苦味。
“你总算是醒了。”杨蜜小心将夏晴扶下,用湿毛巾将夏晴脸上的汗擦干净。
“昏迷了三天三夜?”夏晴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夏柯的电话,就赶紧赶了过来,差点没被你吓死”杨蜜微微笑着,无奈的说道。
夏晴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确,天已经亮了。
“夏允痕呢?”夏晴询问道
“夏柯怕允痕吵着你休息,就接到小艺那边去了。你放心那边有人照顾”杨蜜温着声音说道,“我们怕叔叔阿姨着急就没敢把你往家送,让你先在我这边修养吧。我刚出差回来,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可以照顾你,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熬点粥”
夏晴微微点头,眯上眼睛,可是等关门声响过后,那双眼睛再度睁开了。
夏晴支撑起自己,拿出手机,打出了电话
“迈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moon,你不用着急,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你也该放放假了”
“不用了。你帮我问问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好”
夏晴挂断了电话,头微微低垂,茫然的看着,心里的伤口还是那么疼。
午后,夏晴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准备活动一下,而在活动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便是夏柯。
夏柯知道夏晴醒了之后,放下了重案组的一堆人,赶到了杨蜜家。
“就会那天发生什么事了”夏柯紧紧盯着夏晴,多想把夏晴送到法医科,让法医将夏晴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没事”夏晴摆了摆手,将夏柯的话题转开,逃避了夏柯的所有目光
“是洛辰”夏柯自己看着夏晴的反应
而夏晴的反应也十分明显,夏晴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双手不住的开始颤抖。她努力的克制,将头低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人看到她的内心世界。
“夏晴你是疯了吗?你还记着那个人”夏柯看着夏晴的反应,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
四年前,看着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被洛家毁的一干二净,自己却无能为力。
四年后,这个拼命筑起保护外壳,努力生活的女人居然还想着洛家,那个一次次伤害她的男人,那个用虚情假意蒙骗所有人的男人。
杨蜜有些失了分寸,开始有些听不懂了。夏晴难道和洛家有什么关联吗?
“夏柯,过几天我就回悉尼”夏晴难受的说出,她实在无法在s市这样一个拥有他呼吸的这样一个城市,继续活着。
“逃,你又想逃,你逃了四年,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夏柯看着夏晴难受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心疼,“你要么站起来,把夏允痕的一切都告诉他,让他好好负起责任。要么彻彻底底把过去的一切全部忘记。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夏晴听着夏柯的话语,心里疼的实在是不行,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她好累啊。
“夏晴,这件事情如果你不去面对,那就由我来处理。”夏柯撂下了话,转身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