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生效法?某些霸王条款,迟早是要废除的,再说你买意外保险合约上会注明生效时间,那份契约没有注明吧?既然没特别注明,就代表即时生效!”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上司,竹若依只怕会立马冲上去给他两拳。本来她的火气已涌至心头,偏偏他还不放过她,一脸自恋地自顾说下去。
“我这人,从不霸道!从不强求!还很绅士!女士的意思,我绝对会尊重!你想和我成为契约夫妻,我ok!你想和我解除契约,只要付赔偿金,我亦ok!”
竹若依算是见识到他藏着在美男外衣下那股痞劲,他分明是抓住她的弱点,知道索取赔偿等于将她迫上绝路,并借此机会将她吃得死死的。
对峙的两人没有注意到,这时的天越来越阴沉,大片大片的黑云已聚在一起遮住了半个上空,几道刺目的白光划破长空,紧接着几声“轰隆隆”的雷鸣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还没来得及闪避,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两人身上,雨很大,瞬间两人便湿透如落汤鸡,反应过来的两人连忙跑进楼梯间。竹若依看看墨子昊,见他墨黑的短发贴在额前,雨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正想好好地欣赏美男的狼狈模样,却发现他的目光里满是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低头,见身上的白色丝质上衣被雨水淋湿后呈透明状紧贴在自己身上,玲珑浮凸曲线尽显,自己仿如只穿着浅蓝色的蕾丝内衣站在他身前一般,竹若依脸轰地一下从脸红到脖子。
墨子昊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想看看她如何化解这种尴尬,却见她如小姑娘般羞红了脸。心里终究有些不忍,快速解开纽扣脱掉衬衣,披在她身上,嘴硬地为自己的体贴行为解释着:
“作为一个绅士,不应有乘人之危的想法!”
竹若依暗自唾弃着他:我呸,你的绅士都是假装的,你要我赔钱,分明就是乘人之危。现在给我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让我傻傻地感激你?你只是猫哭老鼠假慈悲罢了!
心里唾弃鄙夷着他,眨巴着的凤眼不自觉地出卖了她的心思,被鄙夷的美男见她怨毒的目光落着自己****的身上,不禁觉得好笑,想必她心里的怨念,定是还纠葛在契约之上。
好吧好吧!既然你还是我老婆,我就做一回君子,好人做到底。
美男谈不上温柔地将披在她身上的衬衣拉好,细心地一粒粒纽扣帮她扣上,手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柔软,昨晚被她触摸脸颊时那种酥麻感,一下子从他的手传至全身。
努力平息着内心罕见的失控反应,再看她的目光依然盯着自己,便从容地调侃她。
“老婆大人,没见过像你老公这般健美的胸肌吗?”
竹若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思绪在神游之时目光却一直盯着他果露的上身上。经他这样一说,仿佛暗示她是个****攻心的女一样,那双眯得细长的桃花眼里的嘲弄是如此扎眼。
老天!我是作了什么孽,竟会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麻烦精上身!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被他的美色所蒙蔽,没看清楚他的签名就将自己给卖了。
竹若依在内心演练着捶心擂胸、呼天抢地的镜头,视线却依旧没有移开。御姐果然是御姐,经过他的捉弄嘲弄却仍心思缜密,一下就想通个中的利弊关系,彻底将破罐子破摔:既然,在你的眼中,我如此不堪,那就不堪给你看又如何!
反正一时之间,是没办法解除契约,眼前的豆腐又鲜嫩滑溜,不吃白不吃!
这样的想法浮上来,竹若依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散去,大胆地将手伸向他的胸肌,和触摸他滑溜的脸颊引起的赞叹一般,他的胸膛看着虽然挺精瘦,摸上去却极有弹性。不知是男人的体温本身就高,也可能因为这里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她只感到手掌覆着的地方温度炽热得炙手。
扮君子的美男显然没有料想到上一刻还被自己调侃的女人,这一刻却如此大胆地摸上自己赤果的胸膛。他的身体很诚实,反应远比他的脑袋要快得多。
因为淋了雨,她的手很冰凉,触及他的前胸,先是一片冰冷然后冰凉凝聚成一道电流从她的手传到他身上,然后迅速直传至心脏,一瞬间的窒息感加上从心脏往上窜的触电感,让他头晕目眩。
墨子昊本是打算看戏,却不小心引火****。****!这女人是什么构造,为什么总是轻易就勾起他体内种种陌生而反常的基因,像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偷偷发生了些化学反应,造成他本是冷静的基因突变。
她是发电体吗?为何每次她的肌肤一接触到他的,就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绝缘体,常常对触电感这种听似神奇之事嗤之以鼻。
现在亲身体验到,才发现这种危险并着快感的感觉,爽得让人向往。
这边厢美男控制不了心神荡漾之时,那边厢剩女姐姐充分发挥她的强势御姐精神,毫不客气地,不安份的手从胸膛游走到腹肌,动作异常小心就像在古董店摸着一件买不起的极昂贵且罕有的古董精品一般,一双灵动凤眼里闪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之色:啧啧,这家伙不止顶着一张养眼的脸皮,连不露于人前的六块腹肌也很是耐看且手感绝佳堪称极品。
其实这结实的六块腹肌算不算是极品,真实情况还真不好说。
竹若依这些年头只一心将无限热情扑于事业之上,哪有闲情逸致去找男人陪自己花前月下。待到她终于坐上“一姐”之位,扭头发现身边同龄的女性亲戚好友大多成了“死会”,再观自已身边冷清得连一只雄性苍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