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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迹了然

舒妍在江宁眨眼也住了两月,这日瞿莺正收到舒翁吉安永和镇的来信,询问他这个宝贝丫头的境况。

瞿莺尚未回信,舒妍却道:“姑姑,我正打算这两日回吉安。评酒会上欠下的这些瓷盏,虽不是什么大单子,却也马虎不得,爹爹尚不知情,书信也难说清,况且上回赠出的这些青盏,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别人怕是不熟悉,我想着还是由自己亲自督造这批货。再有,我还欠着姑姑的东西呢,这些本是此次来江宁赠给姑姑客栈的礼,却让我白送了人去,两月后,我亲自压货,带姑姑的一并捎上。”

瞿莺觉得此法合适,便和舒妍开始打点随身行李,预备后日出发。往日舒妍来去吉安与江宁府不是舒翁派窑场的可靠人手相护送,就是由杨禇捎带她。这回她正想去唤杨禇通知他后日启程,却偏巧撞见他进得后院来寻她。他火急火燎地冲舒妍道:“走,随我走一趟。”说着便拖拽起她衣袖欲往门口走。

舒妍甩开了他的手,气呼呼地道:“这不明不白的,也不说个原委,毛手毛脚地又是要干嘛去?”

“还不都是你这位风度翩翩的颜公子惹出的事?这回招上人家姑娘了,想请你吃顿饭,难道你又想甩手?”

舒妍白了他一眼道:“姑娘家何须我出手,你一出马自然撂定。我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少拿我当幌子,仔细回到幽都云姗姐姐和你算账。”

杨禇被她噎得只想跳脚,凶巴巴地道:“你越是无法无天了,我杨禇行得正、做得直,还轮不到你这个臭丫头拿老婆来吓我。我是惧内的人吗?”瞿莺和舒妍都忍不住掩鼻而笑。杨禇终觉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只得认真地道:“不和你玩笑了,是杜恒设宴,想会会你这个女中豪杰,大家既已认识,也好结交一下。”他的表情似有些个不情愿。

“既是如此,我好歹也该收拾一下,哪有姑娘家就这么随便去见外人的。禇哥哥稍等,妍儿换了衣服就来。”说着舒妍便跳脱去了自己房里。

“不就见个普通人嘛,还要梳妆打扮?女人真是矫情。”见杨禇自言自语,莺姑姑只是一个劲地偷笑。

雅间里,杜恒已等候良久,一对璧人掀帘而入。虽同杨禇熟识无比,但碍于舒妍却随便不得,杜恒一一行礼,大家方才坐下。舒妍一时竟觉得局促,只垂着眼也不抬头,听着杨禇和杜恒的一番絮叨。杜恒嘴里叙着话,却已将头一回见到的女装模样的舒妍打量了仔细。若说那日评酒会上还是位动如脱兔、侃侃而谈的佳公子,今日所见,确是静若处子、端庄文秀的闺阁女。她算不得倾国倾城的绝色貌,更与妩媚娇柔、明艳动人扯不上边。但见她着一身素雅青衣、白色襦裙,青丝盘成一个不高不低的螺髻,眉毛亦改成了柳叶长眉,弯柔入鬓,一双眸子最是生得晶亮有神,高挺的鼻梁与她那日男儿般的气魄颇为允合。杜恒只听杨禇说起过舒妍是位坊间开窑场,颇具名气的工匠之女,到底也不是名门大户,更非官宦世家,可这女子的身上却有种特别的气度,这种知性大方又灵巧聪慧的气韵,使他深深沉醉。

杨禇终于觉着舒妍的沉默有些异常,在她碟中夹了一片鱼肉道:“那个平日伶牙俐齿,专和我作对的舒妍没来啊?我今日到底是带了哪个糊涂丫头来了?”

“我开口,你要骂我,我闭嘴,这回还不放过,这究竟是谁糊涂来着?”舒妍听了杨禇的话,便本能地接口,一下子就缓了过来。

“呵呵,行啊,总算回神清醒了。我还不习惯呢。”杨禇戏谑地看她。的确,她的这位义兄,不论什么时候都让她感觉熟悉、自在。

杜恒见两人又开始斗嘴,不免也乐,三人推杯换盏一番,又言起了孙氏酒库赢得评酒会一事。舒妍正向杨禇道她后日便打算动身回吉安,要烦他陪同,杜恒却道:“在下正巧近日要赴洪州处理些生意事务,妍儿姑娘若不介意,我也可护送你回吉州,顺带我也看看江南西路的各处市场。”

杨禇一把握住杜恒的肩,按着道:“贤弟这番‘顺带’可真是费心劳神了,只是这吉州不比江宁,偏远蛮荒得很,怎好让你这大公子放下正经生意去那些地方耗费时间,我这顽劣丫头虽不知天高地厚,但这些个道理还是懂的不是?”他又望向舒妍。

舒妍眸子一转,也不接杨禇的话,倒对杜恒道:“公子与我禇哥哥交好,故格外关照妍儿,妍儿甚是感谢一片诚意,只是……”

杜恒打断了她的话道:“既知是杨兄挚交,分担一回又何妨,况我三人结伴而行,也能沿途切磋些许生意经,我也有我的目的,到了吉州,我便看我的市场去,妍儿姑娘自会交还给杨兄。”

见他如此一说,杨禇再要推托难免显小气,只得应承下来。舒妍心里似有欣喜,却也似有些许不安。她对这位杜公子确实有种说不清的亲近感,却也会因他而羞涩。但她也感觉到了杨禇的不乐意,她从来也不希望他的禇哥哥不开心。

第二日,事情却突然有变。一早,杨禇收到幽都急信,穆云姗不知怎的动了胎气,早产一月,已诞下一子,正速速盼着杨禇回府。到底是头一回当了爹,杨禇对妻子也一直颇为上心,听闻消息也归心似箭。但又放心不下舒妍,杜恒却向他保证完璧归赵,他才放心策马北还。

后一日,杜恒并未带一个家丁,亲自套了车,带着舒妍一路南去。两人独处,一时倒也无话,加之一个车里一个车外,车马颠簸声阵阵,也不便交流。行至正午,见道旁有小店酒旗迎招,舒妍便唤他停车歇脚。

“妍儿姑娘为何选如此偏窄小店休息,不如再行一程,总有去处。”杜恒不解。

“接着再走上一个时辰都难见歇脚处了。直到入了高淳方才能见到补给。”

“哦,我倒是忘了姑娘才是这条路上的常客。”他笑言。

二人坐定,简单要了两个小菜,杜恒要了一小壶酒,斟上一杯尝了道:“没想到,如此山野之店,这酒倒还颇入得口。”

舒妍道:“杜公子此言差矣,常言道‘傍村酒肆已多年,斜插桑麻古道边。’我大宋今日即便是偏远乡村,一样也有当垆佳酿。”

“你这姑娘家看来真没少走动,真不似普通闺阁女子。如今这官家真是发了财了。发放的酒曲没少挣,这酒肆、扑店(卖零酒的小店)又是比不小的税额。士、农、工、商‘商’最末,却足足养活了这世上的大部分人。”

“如此说来,杜公子倒也对各业无甚偏见。只是那日见公子才学出众、经纶满腹,为何却不走仕途?”舒妍追着问。

杜恒冷哼了一声道:“也并非没有想过。不瞒你说,早年我便已中举,只是入仕讲的是门第家族,我祖上并无这番渊源人脉,家父过世早,母亲苦心经营基业实为不易,我便弃了那想法,打理家族事务要紧。银子有时来的更实在。不过诗词书画也终是我闲下的兴致,生意不如意时,也能平个心、静个气,倒也从书里得了不少先人的提点。”

“如此说来,你还真同禇哥哥有缘,经历颇似。”

“呵呵,是啊。与杨兄,可谓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只是想不到,他还有你这么个颇相似的义妹。姑娘算起来,也是作坊工匠出生,但却气宇不凡,想来也没少读书,知晓的还挺杂。”

“随家父的喜好影响吧。都胡乱看的,本分事也只做陶一件。”

“对了,说起陶,你那日给我和杨兄挑的酒盏可有说法?”

舒妍想了想,正欲回答,杜恒却一把握住了她拿着筷子的右手腕,舒妍脸色一僵,却听杜恒肃着脸,沉着声轻言一句:“我们似有麻烦,你先回车里,我随后就来。”舒妍用余光四下扫了一眼,在他俩谈笑间,不知何时竟有两桌莽汉约摸十来人,于他们的近处落座,还有人正用诡诈的眼神撇向他们。

在舒妍起身的当口,杜恒朗声唤来了一小二,扯着嗓子说要再添两个菜,舒妍会意,便不紧不慢地走去了马车。刚在车里坐定,就听得外头一阵喧嚷叫嚣,一片脚步声噼啪作响地奔向马车。她的心紧张得跳到了嗓子眼,掀开车帘只见白衣杜恒冲在最前头,后头十来个人举着家伙紧追上来,她颤抖着嗓子冲杜恒喊道:“快,快上车!”他一个箭步越上车辕,扬起鞭子狠命一抽,马车便飞奔起来,只差一瞬,一个汉子手里的刀就要砍到车身。眼见着马车扬长而去,那伙歹人知无力追赶,跑了几十步也就放弃了。

杜恒驾着马车狂奔了足足十里地,才在一片林子里缓了下来。他回身问车里的舒妍:“喂,丫头,你还好吧?”

“我没事。”她虽说着,但听得出也吓得不轻。

“是我大意了,这事是来往商贩、旅人最忌讳的,看来没让杨禇跟来,还真是失算。”

“这几年来回这条道,也不是一两回了,还真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你往后可要记得,沿途荒郊能不休息,尽可能撑过去,待到人多的镇市方可休憩。或许杨兄对自己的武艺特别有信心,否则断不会允许你在此处歇脚。不过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决不允许你再涉险。”

舒妍正嘀咕,他凭什么不允许她涉险,她有手有脚,爱走哪条路便走哪条路。杜恒却又夸赞她道:“不过你也够机智,我方才还担心少说一句,要你稳着脚步走,切莫让贼人看出你想逃跑,你的步子倒是迈得淡定得很。”说着嘴角又浮上他那温润一笑。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镇定,虽想到这一层,但腿肚子可是打着颤走过去的!”她古怪表情里透着心虚胆战,使他想笑。

“那如今还颤吗?”他凑近一步问道。

舒妍望着他摇了摇头,身子却忽然一轻,未及反应,已被他抱上了马车。

这一次,杜恒连续将车赶到了酉时末,入得县城方才放心找了客栈歇下。舒妍怕耽误工期,紧赶慢赶,三日后终于入了饶州,眼见着再有两日便可抵吉安。

饶州素来是瓷业齐集之地,自前朝以来,陶业商贸便如缕不绝,到了本朝更是人才集聚、珍品层出。应舒妍要求,两人不急着赶路,打算在此地转悠一日。舒妍带杜恒来到一家名唤“熙灵轩”的瓷业铺子,才入门,一位五十来岁的掌柜便亲自迎了出来,对着舒妍甚是热情地寒暄道:“啊呀,大小姐稀客呀,怎今儿得空来此地?还以为你们舒家把老朽给忘了呢,舒老也有些时日不见,家中可好?二小姐可好?甚是挂念呀!”

“陆掌柜哪里话,爹爹年里还提起您,说开春想送些新制的货让陆掌柜这双火眼晶晶给定夺定夺呢。”

“哎,哎,承蒙他看得起我陆某,我这正是扫榻以待呢!噢,不知这位公子是?”

“噢,他是江宁杜家的杜公子,也是生意人,正巧同我去吉安,经过此地特来看看可有加利生财之机。”说着笑望着杜恒。

陆掌柜望着杜恒便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起他家的珍品赏玩,舒妍又插话道:“杜兄可知,这饶州最盛产的,便是青白瓷,陆掌柜自家的窑场里,做的最好、我最青睐的一样便是那‘海水纹’划花碗。”

杜恒听得‘海水纹’三字,方又想起评酒会上欲问舒妍的问题。舒妍从陆掌柜手里接过一只巴掌大的青釉碗递与杜恒,内里纹饰确如那日评酒会上她选给他的那只。

“这海水纹,可有什么说法?”

“青盏如玉,海阔无边。能赏此物者,必是虚怀若谷、海渊博阔的学问家,也当是心性高洁、人品贵重的真君子。”舒妍得意地说着,陆掌柜也频频点头。杜恒忽凑到舒妍耳根旁道:“那用得上此物者,也算当得起这番评价吧?还是姑娘最青睐的,没想到舒姑娘对在下如此……”

舒妍回瞪了他一眼,杜恒毕竟不是杨禇那般与她玩笑惯了,只笑着也不再言语,转而向陆掌柜叙起了生意经。

“熙灵轩”自熙宁年间于饶州开业,一直经营甚好,物件品质绝佳。舒翁便是看在陆家工艺上好,人品忠直,多年保持着业务往来。“熙灵轩”虽也有自己的窑场,但常常向永和舒家进些特有的褐釉器物,而舒翁也时常选些他家的青白瓷,或让学徒学习,或借鉴着做些新构想。可说到近两年的状况,陆掌柜却频频摇头。舒妍与杜恒均不解,那掌柜却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三年前,江宁有个大商户到饶州昌河边置了二百亩地,建了一个大窑场,养了百来号人,昼夜不停,柴火不断,产量极大。但却毫不讲规制与品质,货物均是仿制、抄袭南北诸名窑的样式,还靠产量压低市价,外乡的瓷商诸多也不谙此理,只看得他家的价廉,便纷纷转去他家。”

“父亲与我三年前去江宁府的芮家谈过一宗买卖,那家便是在饶州有处窑场,他们原本期冀家父留在饶州合作,可不知为何,父亲打饶州看了那窑场回来后却拒绝了。不知先生说的可是同一家?”

“正是他家。哎!真是搅了饶州这数十年的经营啊!说来还有怪事,去年听一窑场辞了工的伙计说,那窑厂里还有个巨大的填埋场,不少烧好的器物竟被填埋了起来。”

“竟有这样的事?那可真是稀奇了。既为逐利,不讲名声,残次亦可出售。”舒妍不解道。

“谁说不是,既不讲品质,又处理残次,实在是矛盾呢。”

”那伙计可还说了别的?埋的又是些什么样的器物?“

”说?他还能说什么,人都死了。”

舒妍不觉吃了一惊,陆掌柜继续道:“那伙计也只是个练泥傍粗活的,大小姐知道,这行里个人都是专司一道工序,他哪能有那般见识。只是蜀中老家有急事,才想断了这边的活计回老家去,可偏不巧,居然突发疾病,死在了回乡的路上了。“

舒妍感到舒翁当年不愿同芮府合作,也自有其中的道理了。

入夜,她想着白天“熙灵轩”所说的那家饶州窑场的事竟毫无睡意,起身走出房间踱去了后院。仲春夜,月色独好。她忽听得不远处有“窸窣”响动,上前走了几步,但见莹莹月光下,一锦衣男子俯身给自己的马匹添着草料。他半侧轮廓分明的脸在一片月影下显得清俊无比。这一幕好似再熟悉不过……那年他一身铠甲、青玉冠带,长身玉立在马厩旁,一张清秀儒雅的侧脸,就这样忽地转身迎上了她的目光……

“妍儿,是你?还没睡?”男子忽然开口柔声问她。

她痴傻地驻足了片刻,才发现男子已缓步走上前来,落得近处,只见杜恒噙笑望着她。几日相处,他越发称呼得亲近起来。

“在楞什么,嗯?”

“噢,想来白日走得太多,一时竟睡不下。”她想到刚才直愣愣盯着他已有片刻,不知不觉脸颊竟有微红。

“究竟是走太多,还是想太多?妍儿,你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小呈头日那位杭城名妓弹唱的曲子听说也是你填的词,可知堪比多少青楼风雅士子?‘颜公子’若真是堂堂须眉,怕是‘柳三变’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舒妍见她又提起那首词,不免更羞红了脸去道:“那真真是胡乱涂鸦,切莫再提,都丢脸死了。”

杜恒却摇头轻声笑,冲她道:“那当下名震京城的女公子李氏的墨迹,怕你没少读吧。女子偶做的靡靡之调,却也不失其文之雅境不是?我看着就挺好。”

那日斗诗会的头轮最后一掷,她因脱口而出的一句“昨夜雨疏风骤”而有意让自己下了台。其实这句“雨疏风骤,不消残酒”正是这位李公子的新作。诸多京外人士并不知,不想杜恒竟早已了然于心。

舒妍弯起嘴角露了个会心的笑,对杜恒的才学也更多了一份赞赏。两人坐在院里对着墨蓝夜空一轮清月一时都再无话。

春日夜寒,不知何时他起身回屋取来一件丝质斗篷,覆在了她的肩上。她双手指尖擒住了斗篷的领带,半侧着脸欲望向身后的他,他的双手却顺势从她的肩处滑向了她的腰际,双臂环绕锁住了她的柳腰。她感到他挺直的鼻梁触着她的耳廓,温软地问:“还冷吗?”她身子微颤了颤,却未挣脱,只摇了摇头,也说不出话。他在她耳旁轻笑了一声,一个温软的唇覆在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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