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在了怀里,尽管衣服湿透,雨水冰凉,他还是瞬间感觉到了她身体不正常的体温,滚烫得能灼烧他的肌肤。
该死,怪不得脸又红又白的,还晕过去了。原来,是发烧了。
眉头顿时拧紧,脸色更加黑沉了,黑得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吴东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完全没有防备,让林依依就这样轻易的就被他抢了去。双臂疼痛,双膝传来剧痛,又痛又软,支撑不了身体,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毫无形象的哀嚎出声。
比雨声还大,比此时的闷雷声还响。
跪在地上哀嚎了好一会儿,他还想命令那四人上,男人霸气凌冽的声音却在他的头顶上,冰冷的先响了起来。
“如果想与沈氏为敌,尽管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
丢下这句话,龙天翔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过身就大步的走向自己的车。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便把女孩轻轻的放在了座位上。
调整座椅时,看到湿透的黑发沾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他抿了下唇,不由抬手探过去,为她拂开。
眼眸柔和,动作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想到她被他们弄成了这个样子,目光又一冷,头一偏直朝他们射去。
冰冷如锋利的刀。
吴东几人听到他最后威胁的话语,被吓得直接傻愣在了原地。
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说的沈氏,他们自然是不敢招惹的。
没一会,以为他就要走了,心里松了口气,哎乎哎乎的正准备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当他看过来,目光透着冷冽,他们吓得又跌回在了地上。
看到他又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们更是害怕得连连往后退,已被他打怕。
生怕他又对自己动手。
龙天翔倒是很想把他们再狂揍一顿,但想到女孩发烧严重,还是先送医院要紧。
之所以搬出沈氏,就是懒得和他们再浪费时间。
他知道,他们一听到沈氏,除非不要命,肯定会害怕,不敢再对他怎样。
这次就先放过他们,如果他们以后,再敢找她的麻烦,他定不会再轻易放过。
把遗落在地上,她的行李包捡起,他直接又走向了自己的车。
把包先放进后备箱,他才坐进驾驶位。
车子直朝医院驶去。
直至他的车消失在了这里,吴东才像一只泻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摊软在了马路上。
大口大口喘气。
沈氏,他真是沈氏的人?
如果有沈氏的人在罩着林依依,一直罩着她,那他就永远别想得到她了。
可是后来,他还是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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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醉得迷迷糊糊的她,推开了一间门,房间里很昏暗,只有从窗户外面打进来的微弱光亮,是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当她意识到自己走错包厢的时候,就被人大力的拉了进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瞬间,周围笼罩的全是男人浓郁的气息以及酒香,让被酒精麻痹的她,打了一个激灵。可是喝了很多酒的她,反应很是迟钝,直到被男人紧紧抱住,唇被男人重重的堵上,身体被他压在了地毯上,她才有点清醒,只是一切都晚了,晚了。男人如一只被饿了很久很久的猛兽,忽然间找到了食物般,粗暴的撕扯着她,恨不得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
那么多年过去了,已被她深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她居然又梦到了。
还梦到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痛意袭来,她猛地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就摸上自己的右脸。
吴东的那一巴掌扇得很重,此刻她的脸上,还可以清晰的看见五根淡红色的手指印。
可能是因为抹了药,没有那么肿也没有方才那么红了,好了许多。
眼前浮现梦中的一幕幕,眼睛渐渐湿润……
就在泪水快流出眼眶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哪里呀!?
好安静。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眼睛模糊呆滞片刻,瞅到头顶上和雪一样白的天花板,闻到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她才明白过来,她现在是在医院。
医院,她不是……
她怎么来的医院?
吴东送她来的,还是……?
她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的迅速检查自己。没感觉到自己被侵fan过的那种痛,但却感觉到了自己全身都好痛,特别是膝盖处。一大块青紫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看着看着,痛着痛着,痛得她忍不住的想哭,刚才蓄在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哭着哭着她却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她并不想死。她其实是很想活下去的,她不想死,真的很不想死,她还要照顾…....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听到声音,她本能的就偏过头看去。只是,刚哭过的她,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她只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了病房,向她走来,直到在她面前停下,她都还没有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
潜意识以为是吴东,她连忙往后缩起身子,紧紧的抱紧自己。蓄满泪水的眼睛,戒备恐惧的看着他。
生怕他对自己…对自己,做什么。
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龙天翔看她泪眼迷离,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抑制不住一阵揪心的疼。
他记得他抱着她来到医院,值班的医生护士为她清洗了一番,换了干净的病服,又为她做了检查,像似生气得不行,没过问原因,就直接的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怎么能让她在生理期间淋雨,还因此发起了高烧。
他哪里知道,她居然处于生理期啊!!!
医生骂得起劲,他竟没阻止,任医生一直骂。好似她真的是他的女人,或者女朋友,他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反驳。
但后来心里却忍不住的把欺负她的那几个男人,zu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有些后悔,他真不应该,就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们。
后来,她被送进了病房。等护士为她挂上退烧的点滴,又为她身上的伤抹了药,他才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