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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本篇题曰:母女身陷龌龊深渊,孪圣境升穹宇指环。

却说方辰被人踢倒在雪地里,那人又欲上前踩他下身。方辰见他是自己在破屋里踢软了架子的人,知道他现在存了报复之心。方辰没待他踩下脚,既以双手撑地,身体为之滑到了后方。那人见没踩着那可恶的小子,心里好不服气,又飞步上去踩。方辰就像个泥鳅,在雪地打了一个旋儿,直接把前来的人给放倒在地,让他摔了个狗吃屎。方辰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撑腰仰面地冷笑。又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轻蔑地看着从洞里出来的那一伙人。

胖子随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方辰这小子临危不惧的架势,倒由衷赏识地把他瞅了一眼。烟娘继而走到胖子身边指着方辰问:“胖哥,这位小兄弟是谁啊?瞧他长得一副俊秀模样,怎么就惹了过来呢?”胖子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狗杂种?他三番五次搅我的局,今天让他就留下来。骚婆娘若喜欢,我赏给你就是了。你若不喜欢,弟兄当中不还有搞基的吗?”方辰听了大啐一口说:“死胖子,瞧你这副人不像人,猪不像猪的鬼样子,我看着就不顺眼!你不嫌弃自己生的蜮势鬼形也就罢了,还要跑出来到处显摆。姑娘们不愿看你,你就抓了她们强行要人家看!我想其实你自己也不敢照镜子看你那副鬼相吧?还怪我看你不惯,无事生非相招惹。你且问问在场的男男女女,哪个瞎眼的认为你让人看了顺眼?猪八戒长得虽只略微比你强一点儿,但人家心地善良啊。你外表比猪丑陋,内心比臭茅坑还臭,也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我都替你祖先人感到脸上没光!到了阴间鬼神都不愿将你收留!”胖子颤抖着嘴唇,一时气得不能言语,指着方辰的手指也瑟瑟地表示“算你狠”。

被方辰绊倒在地上的人,因为自己的势头用猛了,借着惯性一头抢进雪地,滚了几个跟头后,终于头昏眼花地爬起来了。他甩了甩泛着星星的脑袋,待觉得稍微清醒些,又向方辰猛然扑了过去。奈何方辰对着胖子说话的同时,对其早暗自防备。没待他拢身,直接跳转身一个回旋踢,把朝自己身后扑来的人踢了个侧身旋儿。炫舞之后,只听得“咚”的一声,那人竟和地球来了个热吻。噫嘻!他这不可不谓是爱这遍土地爱得太过深沉啊!半天抬起头来,满口都是鲜血,竟是把两颗门牙磕掉了。

胖子看了那个不争气的手下一眼,又眦目于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副有恃无恐的面孔的方辰,然后喘着大气说:“你叫甚么名字?敢在我面前耍帅摆威风,今天就打的你比我还丑。——不对,打的你不知道东南西北,不认得爹娘是谁!”

方辰哈哈大笑,“我把你个大草包,你以为警察收拾不了你,就没人能奈何你恁么个臭虫了吗?本人奉十代冥王拿你去领罪,你胆敢这般恣睢!”

胖子也哈哈大笑,“我把你个信口雌黄的小子,你以为大草包能被你骗,我也能被你骗到吗?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甚么叫做‘领罪’。”说时迟那时快,他已亲自手提一把白花花的砍刀朝方辰挥去,同时四下的人也行动起来,瞬间就围住了方辰。这么个凶险场合,方辰犹然面无惧色,原地伫立,只是手里多了一支玉笛。胖子见了他的搞头,心下始觉得奇怪,寻又觉得可笑:“拿支脆笛子跟我拼,真是他妈个愣头青!”眼看胖子的快刀就要砍向方辰的头了,在这顷刻间,方辰躬身逼近胖子,同时沉香瑾笛一挥,直接打落了胖子手中的砍刀。胖子只觉得虎口一麻,跟着自己的腿又被打了一笛子,——不,是一闷棍!胖子腿软跪在了地上,方始于心里震憾反应:“我日了狗了!这是他姥姥的笛子吗?打在身上重的跟钢钎似的!”

方辰挟持了胖子,虎视众人说:“尔等小喽啰还不束手就擒,小心我要了这死胖子的贱命!”又对胖子说:“你让他们在那片空地站个方队,我要清点人数。”胖子生怕这贼小子用“钢钎”往自己脑门上砸,于是跪在地上连连挥手指挥众人排队去。众恶人固惮于胖子的威信,又威慑于方辰一目千斤之力,现哪有不从的道理?方辰待其站队站整齐了,乃问:“你的这些喽啰会报数吗?”胖子忙答:“会的会的,我就让他们给您报数。”胖子吼着那一队人说:“最前排的,还不给胖哥报数!”

1,2,3,……7。

方辰又说:“左边第一列的报数。”

1,2,3……13。

方辰算了算,7乘以13等于91,加上最后排单的三人,一共是94个人。

方辰说:“洞里去三四个人,把你们拐骗或是绑架来的少妇少女都放出来,不然这死胖子就真得死在这里了。”

队里的人听了先是犹豫,接着议论起来了。烟娘冷哼一声说:“这位小哥,我们不是傻子。若果真把人都放了,我们没走不出这个县,就得被警察抓捕。胖哥,你一个人的老命固然重要,但也抵不过我们几十号人的性命吧?所以,我们是不会为了某一个人,听你这么个小子的摆布的。”队里的人也发声附和烟娘,队列很快就乱了。

方辰知道自己太过心急,如今拿了胖子已起不到“挟傻子以令喽啰”的作用了,于是一笛子打晕了胖子,就抽身闪进洞里去了。

烟娘见那小子打晕了胖哥,闪身进洞了,自己捡了地上的砍刀,走上去就把胖子的脑袋砍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原本一颗肥的格外标志的脑袋,就这么凄惨地滚落在雪地里了。众人为之无比震惊和不解,因有人问:“烟娘,你怎么砍自己人?你把胖哥砍死了,回头老板还不把我们都杀了!”烟娘怒目说:“今天不把胖哥杀了,回头我们都会被胖哥杀。只要胖哥死了,大家只说是洞里那小子杀的,老板又怎么会知道是我们所为?现在我们进洞杀了那个小子,这件事就会万无一失了。”说罢,一干恶人就往洞里寻去,势必要找到方辰,结果其性命。

却说方辰进了洞,先替若玉松了绑,若玉和他哭拥在了一起。方辰却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救了大家,一起逃出去。”而后,二人替某些女人解了绳索,如此一解二,二解四地进行互救,众女终于都得了自由。

方辰听见洞外的人进来了,因问:“谁知道洞里边是个甚么情况?有没有别的出口?”其中一个女子说:“这个洞里岔洞很多,以前我随乡里的几个同伴来这里玩过,知道它还有三个出口。”方辰听了,随即说:“我们快往洞里跑,由别的出口出去。要是让人给撵上了,再想逃脱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话间,一伙犯罪份子已然到了洞里来,见了方辰和一干被其放了的女人,就群情激奋地大喊着要将其抓住杀死。方辰见了这么个势头,牵了若玉和他老师的手就招呼大家一同往洞里逃。

方辰带着人逃亡洞中,来得个三叉洞口,因问其中对洞里状况知情的一位女子:“我们走那条好呢?”女子说:“走左边的这条可以到达另一个分岔口,那两条是个环形套,走到最后又回到这里了。”方辰刚欲与一众女子走左边的那条洞穴,却听得右边的洞穴里有女孩儿的啼哭声传来。方辰乃想起自己的表侄女也被人贩子抓走了,如今还没见着面儿呢!于是他对众女子说:“你们先且跟着这位姐姐出去,我得到这边去救人。”张老师着急地问:“你还要救谁呢?当下这么个情形,你不走一个人应付的了吗?”若玉也跟着说:“就是啊!辰儿,你暂且别管了,先随我们一同出去,回头找警察来搭救她们不更好?”方辰指着右边的洞穴说:“这里头必有我的表侄女,我好歹也得救下她。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若玉了解方辰的性子,只好顺从说:“好的,我们先走,你多加小心!”

方辰眷眷地见张若玉母女随众女子去了,自己才向右边的洞穴跑去。那一干恶人随之赶了上来,到了分岔的地方停了下做计议。一个大汉问烟娘:“我们怎么追?”烟娘说:“中间和右边的洞穴是个环形套,他们若是进了这两条,里面还有我们的几个看守的人,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行。但是如果他们走了左边的洞穴,我们就得速速去追,不然还是有可能让她们当中的某些贱胚子逃出洞去的。”大汉说:“我和三四个弟兄留在这里,你带人去左边的洞穴追,这样就不怕他们跑脱了。”烟娘当机立断说了声“好”,然后就带着一众人追向左边的洞穴去了。

方辰进得洞穴来,走了两百米之地,发现里面有火光。想到要是让里边儿的恶人给知觉了,后果必然是不好的。于是放慢了脚步,垫脚前行,生怕弄出丁点响动。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三个妇女围着火堆坐着正说话,她们旁边有个铁笼,里边锁着四五个小女孩,像是饿了的样子,皆啼哭个不休。坐在火堆旁的一个妇女说:“那个女孩儿是前几天我老公抱来的。当天白天就撞见她的几个大人带着她到路上逛,其中一个少年还拦着我们问东问西,把我们着实唬了一跳。我老公气不过,就回头跟踪他们的去向,半夜得了机会,就偷了她过来。”

方辰仔细一瞅,那妇女还真是前几天和一个男子在路上一起驱使一个女孩儿走的那个人。而笼子里关的五个女孩当中,其中一个不正是自己的表侄女儿?这也就证实了他当天怀疑的那对男女是人贩子的猜想。为之,方辰心里十分恼火,真恨不得马上跑上去暴揍她们一顿。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莽撞,于是他在地上捡了泥土抹花了脸,然后装作同伙走上去说:“几位姐姐,你们还坐在这里落得自在,外面出大事了!”几个妇女忙问:“出甚么大事了?”方辰说:“有一个年轻人跑到这里来要人,他英俊潇洒,身手敏捷,打昏了胖哥,救走了我们辛辛苦苦才抓来的行货。现在烟娘带着人追赶去了,特命我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出甚么乱子。”妇女忙说:“我们这里好着呢,你去叫胖哥和烟娘不必担心。这个洞子这么深,一般的人哪敢进来?”

方辰却说:“烟娘说了,万事小心为上,所以令我带这几个女孩儿转移到别处去,改天雪晴了,就带去山西转手算了。”妇女奇怪说:“平常不都是把她们集中到老板手里,养个十几年再转手的吗?怎么这次这么火急火燎,就要便宜买了呢?”方辰解释说:“这次不同以往,我们得罪了硬茬儿,好多地方都暴露了行迹,不速速处理掉手头的东西,日后非仅捞不到好处,恐怕好多弟兄都得要倒霉了。”妇人见方辰说得如此声情并茂,当真还跟着着急起来了。于是又问他说:“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方辰说:“把这几个小东西放出来,带着跟我走。”

几个妇女也真肯听话,就开锁放出了笼子里的五个小女孩。方辰带着她们走出洞穴,碰见了守在洞穴分岔处的大汉及其四个同伙儿。大汉见了方辰等人,一眼就认出他的身形来,于是招呼跟着的四个男人,冲上去就要制伏他。这一突发细节,却使几个妇女一时犯了糊涂,不明白自己人怎倒扯起脾来了。

大汉身材十分魁梧,转眼间就欺近方辰的身了。方辰刚反应过来而要抽出玉笛时,却已被大汉将身按在地上了。方辰忙呼救于诸妇人说:“还不帮我把这几个叛徒拿下!就是他们带了外人来搅局的,我们一定要抓他们去见烟娘,然后给胖哥报仇。”几个妇人听了方辰的话,才“明白”怎么回事。遂蜂拥而上,把大汉脚脚手手都拽住了,看上去竟像是大象身上托了几只狮子。方辰得了助力,迅速地脱离了大汉的钳制。待其一蹦起身来,随即给大汉当头一“钢钎”,直接把他的脑壳打开了花。一时只见其流了满脸的鲜血,蔫儿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另外四个男子见了这么个状况,皆想到妇女们是被真正的外人骗了,所以才帮着那小子来对付自己的人。当他们向妇女们解释时,方辰吹响了笛声,把在场的人都给催眠了。方辰随之欺近四个男子,几笛子就把人的脑壳都打开了花,看样子几乎是死了。然后又回头把尚自在昏沉状态的妇人敲晕在地。被抓来的几个小女孩固在咿咿呀呀地悲泣,现今见了方辰这个大花猫轻描淡写地表演了一通,更得为他剽悍的武功,而喝彩得放声大哭是也。

方辰见表侄女陈晓诺跟着其他几个小女孩儿哭得伤心,便过去抱住表侄女,安慰说:“小糯米头儿,我是你的小辰叔叔,你别怕!大家都别哭了,小心坏人听见就不好了。你们跟着我,听我的话,只要你们乖,我就能救你们出去见你们的爷爷奶奶。”陈晓诺认出了小辰叔叔,就搭着他脖子哭腔着说:“小辰叔叔,你来救我了!我的爸爸、妈妈、姑姑和奶奶他们呢?”方辰说:“他们帮助警察叔叔打跑了坏蛋,现在应该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小糯米头儿不要担心,有我小辰叔叔在,所有坏蛋见了我们,都得靠边站。我们走吧!”

方辰领了几个小女孩儿往洞外走去,安全出了洞口后,他直接带着她们到了外婆家。舅家的人见了方辰带回了陈晓诺,一时抱着她痛哭流涕,然后又对方辰没完没了地道谢。方辰却不以为意,且焦躁地说:“你们把这几个女孩儿照看好,让警察来带她们回自己的家去。我还要赶到张家祠堂的后山去救人,先走了!”方辰说话的时候,已然迈步出门去了。舅家的人来不及细问,只好照他说的去做。

方辰出了门,直奔向张家祠堂的后山而来。然后在一条山路上,撞见了一群正慌慌张张地赶路下山的妇人,她们见了满脸泥土的方辰本想躲避,但方辰却招呼大家说:“我是在洞里救你们的人,你们怕我作甚么?”众人将信将疑,到底还是认出了“恩公”。方辰没见到张若玉和张老师,因问:“怎不见张若玉和我的老师啊?”众妇人迟疑了一下,才有人说:“额,恩公说的是一个小妹妹和她妈妈吧?小妹妹见你没跟来,又要返回去找你,她妈妈本是不允许的,但小女孩自己甩了我们,就往回头跑,她妈妈也只好追了去。我们听见里面有响动,没敢回头管,只得一起逃出来了。”方辰听明白了,命大家自行速速离开的同时,自己却单枪匹马地上山闯进洞去了。

方辰进得洞来,发现里面岔洞歪穴颇多,胡乱转了半天,一时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了,遂迷而不得所向以进退。方辰正于愁闷之际,身后忽然有东西碰了他一下,吓得他本能地转身后退,而后又拿出瑾笛就想要动武。但借着瑾笛的冷光,隐约见得碰他的是个女子,方辰未认清她,她已经开口叫了声“恩公”。女子接着又说:“您别怕,是我!”方辰认出她就是带领大家下山的那位女子,于是问:“好不容易走脱的,你怎么又回来了?这里可凶险了!”女子说:“我想了想,担心你会迷路,所以又回来找你了。”方辰感谢她几句后,又自道了姓名,因问:“姐姐叫甚么名字?”女子说:“我叫张若娇,恩公叫我娇姐就好。”方辰点点头说:“好的,娇姐。你也别再叫我甚么恩公了,听着怪显老的,叫我方辰就行了。只是现在还得请你快些带我去找张若玉和他妈妈,免得她们又被坏人控制住了。”

张若娇应了声,就带着方辰小心翼翼地寻了去。没走一会儿,一股臭气扑鼻而来,令人闻了只想作呕。方辰捂着嘴和鼻子,用瑾笛照了照,依稀发现洞穴里有几具腐败的尸体,面目已经溃烂的不成人样,只能凭借其长长的头发,姑且可以辨认得出男女。复走得几十步,来得个交叉口,方辰见了一地的骷髅,吓得虚汗淋漓。张若娇虽刚走了一遍,但还是免不得害怕,跟着腿脚毕颤抖起来。方辰见了这个形式,自己的稀饭尚没吹冷,又去安慰张若娇说:“娇姐莫怕,有我呢!”她回头看了方辰一眼,以表示对他的信任。方辰又问:“我们该走哪边?”张若娇指着右边的那条洞穴说:“这边有个石钟乳柱子,我们走这边是对的。”

方辰紧紧跟着她走,好一会儿后,见了前方有火光,二人自觉地靠在洞壁后屏住了呼吸。缓了一会儿,二人才敢微微探头出去,以觇望那边的情况。但见一伙人正围着一个岔洞口喊话,其中一个女子嗲声嗲气地说:“里面的小妹妹和大姐,你们乖乖出来,不然我们可就放烟熏了。”随之岔洞里面传出声音道:“你们别进来。还不快快离开,待会儿辰儿带着警察来了,非得抓你们去枪毙不可!”方辰马上清楚是烟娘一伙人把张若玉和张老师堵在里面了,却不知烟娘等人何不直接闯进去抓人,而是在岔洞口逡巡谈判。

方辰疑惑间,忽然听得岔洞里传来一声惊叫声。继而烟娘忙对大家说:“快点了火走,免得洞里的邪物出来,到时候一个都跑不脱。”一个男人抱了一堆柴草堆在了岔洞口,用火把将之点燃以后,烟娘即带领一行人匆匆去了。方辰随之扑过去,用“浴火而寒”的瑾笛灭了火,然后一头钻进岔洞里去了。张若娇呼天喊地地跑过去,想要阻止方辰进岔洞,但哪里还来得及呢?方辰一心记挂着若玉和老师的安危,即便是里面有甚么厉害的邪物,他也会不管不顾地进去救人的。

岔洞里十分阴冷,方辰一边呼唤若玉和她妈妈,一边瑟瑟发抖地走向黑暗的深渊。他握着瑾笛的手被洞里的阴气冻得冰冷,知觉愈发不能被感知,而瑾笛的份量快要飚升到手的握力的极限。瑾笛忽然微微抖动起来,仿佛也怕冷似的,变得光耀灼灼,瞬间赶走了方辰神经的麻木。方辰打起了精神头,又叫了若玉母女几声,但是依旧没人答应。遽乃朝里面飞速前行,唯恐去晚了她二人会遭遇不测。

方辰跑着跑着,脚下忽然被甚么东西绊了一跤,方辰自知跑得太快,想要不摔倒几乎做不到,于是急中生智,干脆屈身在地上做了个刺猬翻,随即又顺势站了起来。他秉笛如灯使,只见地上散落着一具发霉的骸骨,方才在自己脚下被踢断的几根肋骨,其横截面已被蠹虫啃空了。因虫豸都怕见光,所以方辰只见了一眼,它们辄立马躲进骨缝里去了。方辰再挥动着光茫大盛的笛子看看四周,原来地上堆积的竟是些爬满虫豸的尸骸,可怖的一幕看的人不由得头皮发麻。但他由此想到若玉和张老师的处境,却把这份恐惧转化成了斗志力。继续朝里面走时,虽又跨过了几具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但方辰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至如是看得寻常了一样。

一路上爬行着奇奇怪怪的虫豸,皆是畏惧瑾笛之光,而躲避不及。方辰走着走着,感觉像是进了盘丝洞,洞里布满一张张巨大的蜘蛛网,由此易能估计这里的蜘蛛的个头大小,自然也该不会让人失望啊!方辰想象到自己如果被粘在蜘蛛网上后,再有一只巨型寡妇爬了过来,一口能把自己活吞了的情形,不自觉间身体跟发高烧了似的,浑身冒出的冷汗,直把贴身的衣裤都湿透了,而眼睑上的汗珠直充当了三棱镜,看的瑾笛所散发的白光都成了七彩的光晕。

方辰强作镇定后生起的恐惧感,是再也不好自我压抑的了,一时身体竟瘫软在原地了。当然,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初二学生,能够做到现在这样有勇气,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但现实当中公平的地方本不多,唯独在残酷上,大自然特别的慷慨,演绎得一点也不偏袒。无论你是耄耋之年的老人,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它都一视同仁,断不会因为可怜人中的某某的年纪之大小,而分心少赐予一些。这大抵就是我们生活中,所怪难得到的好待遇里,上天布施的一点最值得感激的恩惠之所在了。

方辰压抑得快要揣不过气来了。所谓不再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死亡,在其用尽最后一点精神力来抵抗内心的恐惧之时,人意识当中潜在的求生欲望陡然大增。这一霎那,他心里只存有一个念想:“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就是三条命!”以而方辰怒吼了一声,剑眉紧紧一挑,战斗的力量油然而生。俨然一尊杀神复活了!

方辰带着爆发的小宇宙,继续朝洞的深处而行,走着走着,空中倏忽响了一声,方辰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已被腥臭且柔软如丝的东西黏缚住了,继而被拖到了一个暗角裹将起来。这使他不禁惊喝了三声,毕竟事发得毫无征兆,心理上也没作得半点准备。第一声惊喝大多是为恐惧的缘故,但从第二声、第三声惊喝里,却显然听得出来,他极忿怒了!

方辰虽费尽膂力,以图挣脱蛛网,但蛛丝裹了一层又一层,最终还是将一个大活人裹成了一个大球茧。球茧里的方辰闷得不行,对于他这个人来说,身体打小就是冷一些倒还好,唯稍微热一点遽不能忍,就跟要了他老命一样难受。要是胖子这样还情有可原,但他一个身体极为匀称的年青,凭甚么搞得比胖子还胖子呢?为此,他父亲方卫国曾专门替他多番寻医问诊,抑或拜山访庙,心思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然其间兀自招惹了许多江湖术士的哄骗,他们说的概是些“令郎持阳,宜以阴揉”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话,最终却未能改变方辰这种偏僻的生理现状。因又有所谓高僧建议他让方辰居住在山洞里,理由是这样以来方辰就能“接地阴之气,以为制衡之策也”了。他父亲大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在其卧室的窗前移蒔了一棵匍匐的槐树,以使得室内于炎夏时节相较阴凉,而宜乎儿子寝居。如此,他总算是留住了儿子。且住。

却说在一个阴森森的洞穴里,一个巨大的球茧忽然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茫,仿佛一轮红日欲要破云而出。金光愈发强烈,已而照耀得整个洞穴的面目都昭然若揭,于是其中诸般令人恶心、恐惧等不堪入目的画面,不由得全全跳进了我们的视线。

金光的强度在继续递增,照的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了,当它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只听得一声巨响,球茧猛然爆裂开来。守在岔洞外的张若娇正踯躅之际,巨响突然从里面扑出,好悬没把她心脏吓停!继而有密密麻麻的虫豸冲出洞来,张若娇的一对小眼瞅了瞅,反应好不迟钝,小东西都覆盖脚背上咬了自己几口了,她才想到要逃跑。她一口气跑出了洞穴,而后驼背撑腰地喘着大气。而外面冰天雪地的,虫豸当中即便有如尸鳖、龙虱等贪食人肉的,也为着怕季节之寒冷,自然不会死追出洞的。

洞里的方辰破茧而出,脚踏阴阳太极八卦,背悬虚空佛光卐字,身游百尺幻影真龙,左看且神奇之至,右看恁古怪无敌。总之,不知是个甚么东西。他撅嘴坏笑一声,说:“今日我就以《凤凰大曲》,来驱使一番你这所谓的邪物。”但听一阵笛声,随之三两只巨型的红眼蜘蛛不知从哪里爬了出来,然后把洞里十几个巨大的球茧剥开,从里面露出了山羊、野猪等牲畜,更露出了四个人。方辰发现其中有两人正是张若玉和她妈妈,于是催眠了怪物,欲去叫醒她们。方辰摸了摸若玉的纤手,冷的跟快冰一样,在看看张老师的脸色十分苍白,不由得担心若玉和老师会出现不测。而洞内之寒不同于季节之寒,而是地阴之寒,唯瑾笛易于将其清除。方辰念及此处,于是忙将瑾笛放在她和老师之间。

过了些时间,她母女二人果然醒了,见了身袭祥瑞的方辰就异口同声地问:“方辰,是你吗!”方辰说:“是我。”张老师紧接着拈重以嘱:“你快带若玉走,别管我。日后好生照顾她。”方辰半羞半笑说:“你们别担心,三只寡妇被我哄睡着了。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再说吧。”若玉奇怪:“怎么是三只,不应该是成对的?”方辰心下猜疑了一番,然后坏笑说,“寡妇寡妇,就是没夫!依我看,该是一只才正常。”正说话间,只听得一些响动,回头发现刚从茧里破处来的牲畜和另外两个人都不见了。方辰立马斩钉截铁地说:“有邪物,走!”然后拉了老师,牵了若玉,往外拔腿就跑。

若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见三只巨型的蜘蛛被一股股蛛丝裹成了一个超大的球茧,心下觉得离奇,便让方辰也看。方辰看了说:“三尸化尽,魔宗出矣!你们先行出洞,待我来断后。”奈何母女二人不依,而要与方辰同进退。方辰不容多说,即以瑾笛奏曲,二人闻之神迷肃然,不再复言,自行出了洞去。

巨茧已而放出紫光,继又破茧飞蝶,呈现出一种光态谐美的画面,看着倒也不觉得有甚么险恶的。方辰却盘膝瞑目而坐,金莲现于坐下,已而化出两人,悬其上空。一者著袈裟持锡杖踏金莲,一者著龙袍垂帝冕踏馥云。后者之天帝谓前者之紧那罗说:“师侄已得无量金莲,与朕之无量无极清云只悬殊两品也。这洞中之三虫,乃汝元灵所化之‘虚三尸’。‘虚三尸’因圣人弃三思而自凝成,故其今亦是借汝所造之无量量劫,化而入圣。唯可惜汝前身为魔圣,所弃之三尸亦为魔圣。汝若斩元灵之魔圣,可成就无极之道,得坐无极之金莲矣。”

天帝说话的时间,飞蝶已化形为人,观之与紧那罗形貌无异。他对天帝道:“蒙上圣之恩,使小圣得以三思成形貌,做了个圣人。”天帝叹息:“正邪不可两立!二位尊者法力皆非寻常,且入我穹宇指环造化,终无论是正入无极,还是邪入无量,自有天数,断不能毁了生灵大地是也。”二者自行进了天帝的穹宇指环斗法,最终邪不胜正,无量龙象圣人压了金仙涅槃圣人一头,成了无极龙象圣人。至此紧那罗身心俱清,诸法唯身,诸法唯心。待他出了穹宇指环,天帝谓之:“汝已成无量无极佛,共生于诸法本身,较诸借生于诸法之三尸圣人和无量圣人,乃又于质之飞跃焉。可喜可贺!”紧那罗无量无极佛称谢道:“承蒙师叔教诲,弟子谢过了。”天帝道:“此乃我当道之本分,师侄无须言谢。汝与朕尚还有些共世造劫的时候,且随朕附于这副皮囊要紧。”说罢,二上圣便同化了金光,抢入方辰体内。

随后,方辰朦胧睡醒。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又四顾了一番,才慢悠悠地出了洞去。若玉和张老师也清醒了头脑,然后立马想往洞里去寻他,于是三人正好在洞口碰了面。母女二人忙再四问方辰安危,方辰清笑着说:“大活人一个站在这里的,你们不都看见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方辰不知她们为何出现在张家祠堂,一直心里疑惑,因问:“张老师啊,你和若玉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有甚么亲戚要见吗?”张老师说:“我娘家在这里,快过年了,所以回家看看。若玉说想她外公外婆,死皮赖脸地要跟来,我懒得顶她拗,只好同意了。”若玉瘪瘪小嘴说:“我就要跟着你来,看你怎么甩的脱!”张老师佯装恨她说:“早晓得来了这么凶险,看你还敢来!”若玉湿着眼眶说:“我若知道会遇到这么个状况,自然会劝你今天别来。你若不听劝,硬是要来的话,既晓得这里有凶险,又哪里舍得你一个人来呢?我岂不更得跟着你啊!”张老师听了,不禁感动,跟着也湿了眼眶。方辰听着她母女二人的话,心里本暖暖的,但想到自己的家庭,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挣钱,母亲从来不说体贴的话,反倒是无比羡慕,而心酸起来。

若玉似乎看出方辰的心迹,因问:“辰儿,你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在想甚么呢?”方辰勉强一笑,掩饰说:“我有吗?——没有想甚么。”张老师又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辰儿啊,能够适时出现在危难时机,冒险从人贩子团伙中救了我们。只是你怎么刚好就在门外呢?”接着若玉调侃说:“你不会一直跟踪我吧?所以我到哪里,你就悄悄地尾随,才也到了这里。”

方辰哭笑不得,却说:“想的倒是挺多的,请问跟着你是有奶吃啊?我也是刚拜访了外婆后,顺路回去,中途为了躲避风雪,就近借了个屋檐,这时候碰巧认出你们在雪地里走。本以为你们会就近找个地方躲避风雪的,但你们竟然飞哒哒地跑远了,我再想追来着,却不见你们的踪影了。本打算不找了,自行去镇里的,但在那个交错的巷子里,竟然不知道怎么返回了。胡乱转了几圈,转累了,才随便捡个屋檐休憩。不想竟听得里面有人呼叫救命,就往破窗里瞄了瞄,不想发现了你们也在其中。说来真是几番偶然!下次你再到处胡跑,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若玉一听红了脸,因嗔说:“我幸运不幸运,后果还不都得你承受!”方辰不禁又是笑,又噘嘴,“所以呢?”

若玉蹦跶到他身前说:“所以你以后得跟紧我,要是还像这一次,把我们跟丢了,仔细你后悔一辈子!”

张老师见他们聊的亲密,欣喜地说:“都怪我把女儿宠坏了,方辰千万别介意。”方辰连说了好几个“不介意”,却看看天色不早了,因说:“没开春,天暗的早。我们快点儿离开这里吧,不然待会儿不好下山。”

三人下山时,在半山腰碰见三位女子在前方撕扯。方辰的目光愈发明锐,老远认出其中一个是张若娇,另外两个衣服上还粘了些蛛丝,不正是从洞里的球茧中剖出来的那两人儿耶!只听的张若娇呼天喊地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你们了!”另外两女子却说:“你肯定是趁我们的人不注意,偷偷逃出来的。现在刚好被我两个碰到了,也算你倒霉。饶你,你去问胖哥答不答应?”说着,二女就要抓张若娇走。

方辰边跑向前去,边大声招呼说:“前面的三位慢走,我有话要说!”张若娇见了方辰,心里好似得了救命的保障,直冲着他大声呼救。二女发现方辰是要救她的,丢了人拔腿就想跑。方辰忍不住念了句“蠢蛋”,直飞奔上前去追赶。二女精力早在洞里耗了大半,抓张若娇也是强撑着的,如今哪里还存有力气跟方辰赛跑呢?故而方辰没费周折便到了二女身后。二女自度逃不掉了,竟软瘫在地上求饶。经过对她们的一顿盘问,得知二人也是人贩子团伙里的人,只因前几天被洞里的邪物抓走了,才有后来方辰把她们从球茧里救出来的事情发生。二人从茧里出来醒了,搞不清状况,看了方辰奇奇怪怪的样子,直把他当成了怪物,于是都趁着他和若玉母女说话的时间,悄悄地溜出了洞去。

方辰更欲细问时,山下走来了一队牵着犬的人,从他们的穿着上不难看出,他们就是人民警察。警察上前搞清了状况后,就铐了人贩子团伙的二女。然后又问方辰发现人贩子团伙的一些细节,方辰被问的不大耐烦了,乃讥讽说:“劳驾各位大爷来一趟,这山洞里十分险恶,你们就不必要自己进去查看了。如今手脚干净地抓了这二位罪犯,自然有了破案的功劳。你们累了就回去领赏吧,我也要回家了。”说着就要招呼身边的若玉母女和若娇走。

警察却拦着他说:“别忙,请再配合一下。”说时迟那时快,方辰一拳把拦下他的警察打倒在地,同时气愤地说:“你谁啊?滚开!懒得嬲你!”此时夹杂着犬吠声,其他几个警察大喊:“你想要袭警吗?”说话的同时,就要上去对方辰动武。若玉、张老师、若娇看了这么个仗势,心下为之感到十分着急,却不知怎么处的好。后事如何,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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