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在北关的陈留居然也有如此富丽堂皇的地方,黑漆的大门站满了戒备森严的士兵,跟着这个人一路走进位于中堂的白虎厅,解下盔甲,交给卫兵,这才入得白虎堂。
【你就是李蔚然】位于中堂之上,坐着的人,只有他穿着盔甲,腰间别着一把镶金带银的利剑,只不过剑在鞘中,若是剑刃之上也是如此的,这场战争,真的会输啊。
【卑职正是,不知元帅大人找卑职前来,所为何事】一拱手,单膝跪地,正色行礼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
【找你何事,李蔚然,你可知罪。】突然一声暴喝,吓了我一跳,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说得我云里雾里,哥们好歹是是从九州城一路杀回陈留的。
【卑职不知,还请元帅明示,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是元帅要处死卑职,也请让卑职死个明白。】我心里想着,杀了他的亲戚,这事好像没外传啊,知道那个被我钉在枪上的人和元帅有关系的,只有周阳陈虎他们,要说他们会背叛我,我死也不信。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传巡防营都尉。】拍桌而起,大声的说道。别说,这元帅府的人办事效率还真高,一盏茶的功夫,人就到了。
【卑职查尔默参见元帅】进来的人,我顶着他看了一会,妈的不是别人,就是跑到先锋营来抓我的人,合着这货还没有忘了我是夜闯元帅府的嫌疑犯,虽说我就是。
【查尔默,起来告诉他,他犯了什么罪。】坐回他的椅子上,端起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卑职遵命】站起身来,他低下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甚是不屑【卑职弹劾骑兵营营主罪责如下,第一夜闯元帅府。第二煽动士兵以下犯上。第三勾结匈奴入城,与叛将洪越是为党羽。】看着他一件一件的诉说我的罪行,我只能在心里笑笑,估计这个元帅觉得一个洪越是无法让皇帝平息愤怒,而这时候,要是挖出一个叛徒,估计能够稍微让皇帝高兴一点,这个叛徒,官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大,会让皇帝以为北关净是一些叛军反将,太小又难免让人觉得是栽赃陷害,于是有一点嫌疑的我成了他最好的人选。
【李蔚然,现在知道你所犯何罪了吧,这些罪责,够你死好几回了。来人呐给我绑了】话音一落,从外面冲进来两个士兵,手里拿着铁链,还有一个铁质的枷锁。不反抗任他们把我锁起来。不过关将军还是帮了我。
【元帅,末将觉得此事上有蹊跷,贸然将其绑了实在是南抚民心啊,李蔚然撤出城门之时,先是疏散了百姓,这陈留城中不乏从九州逃出来的,大多说男子都加入了北关军队,还请元帅三思】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向着袁罡说道。
【元帅,仅听他的一面之词您就要杀了末将,就不觉得他是栽赃陷害吗,且说其一,夜闯元帅府,证据何在,煽动士兵以下犯上,犯了谁的上,按照我朝军规,查尔默是元帅府的卫兵都尉职责是保护元帅府的安全,不再北关军队编制之中,出了元帅府就是一个普通士兵,除非是奉了元帅的命令,拿着令牌才能够拿人,而他擅离职守暂且不说,冲入原第一先锋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擒拿末将,众位兄弟看不过这才起了冲突,而他没有手令便出了元帅府,本就没有任何职位所言,何来以下犯上,其罪三,勾结匈奴,与叛将洪越同流合污,这更是荒缪至极,现存陈留城中的士兵到将军,只要是从九州城冲出来的,那一个不知道我的军队是最后一个出城,又是与匈奴血战至最后队伍。要说跑,军中大部分仍以步兵为主,我们清一色的骑兵,谁跑的过我们,我们跑了吗,雪灵河,数十万军队,亲眼见到我们和数倍于己的敌军厮杀,尸体堆积起来都能筑成一座高台,到底谁是忠谁是奸还请元帅明察。】挣脱了企图拉我下去的两个人,我大声的辩解道。
【是啊元帅,这末将也是看的清清楚楚,雪灵河边,都血流成河了,骑兵营千人之众现存不足300,若他是奸细,末将请求同罪。】关将军俯下身去,说出了一句吓死我的话。
这句话,足够让袁罡掂量掂量了,一个将军,这是要皇帝亲自审理的,证据不足到时候说不定他的乌纱帽算是彻底的保不住了。
【你】袁罡愤怒的转过身来看着关将军,眼中甚是愤怒,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查尔默,把你的证据拿出啦。】纵横官场的老手,最会的就是掩藏自己的情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一瞬间,他的脸又转变回了漠视一切的模样,仿佛刚才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查尔默拿出了我丢在元帅府的木牌。【元帅,这是代表着北关将士身份的木牌,不是别人的,正是李蔚然丢在元帅府的,这个你怎么抵赖】一脸意气风发的看着我,仿佛在说,这回你死定了。
【一块木牌就能说明我来过元帅府,那到时是新鲜了,这一次撤退,我的玉牌也被割断丢在了九州城里,是不是有一天随便有一个人拿着玉牌往元帅府里一丢,我都是擅闯元帅府,再说了就算是我,我傻吗,明知道被抓了是死,还带着这个东西夜闯元帅府不是自掘坟墓吗】我义正言辞的说道,看着他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紫的,我的心里格外的舒服。
【元帅,卑职还有一个方法,定能验出是不是他】查尔默一脸的阴险,看来不置我于死地他是不会罢休。
【什么方法,说】袁罡急速的说道,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希望这个案子坐实,拿我抵罪。
【白夜都督生擒了一个,只要把他带上来当场指认,定能判出忠奸】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合着那个人还没死,我和他交过手,真的动起手来,还真的藏不住。
【带他上来】一句话,一个全身枷锁的人被带了进来。
【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说是不是他,指不出来,老子再让你受一遍刑。】查尔默恶狠狠的说道。
看着这个人,估计原先的实力十不存一,若是我出全力,定能将这个人给一击杀死,可是这就会被说成是杀人灭口,到时候要是强行把我杀了,估计都难证我的清白。不杀,交手之后,我肯定是瞒不住了,这不是自己作死吗,两难的境地估计就是说的现在。
【元帅大人,不比也罢,既然查尔默如此险恶,那我还是说我闯了元帅府吧,何必如此呢,这人离死就差一步,全军上下,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力气有多大,若是将此人一拳打死,到时候,查都尉又要告我一个杀人灭口,所以不比也罢,我闯了元帅府。】是在没有办法,只有以退为进,但求保命吧。
【你既然承认,那就好办了,快快说来,你是如何进的元帅府。】没在乎我前面的话,袁罡直接做事了我的罪名,看来他的杀心也是很大了。
【我在大白天堂而皇之的走进元帅府,会见了查尔默,在他的指引之下,我走进了书房,有时在他的指引之下我找到了布防图,换防图。粮草仓库,并且偷了骏马送给了匈奴·····】
【住口,你在干胡说八道,我定将你斩于此处。】袁罡愤怒的说道。
【元帅大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卑职身处低位,无力与您抗衡,卑职的姓名就握在您的手中,我说的什么重要吗,您为什么这样做,我不明白吗】再虚伪着,估计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干脆撕破脸皮,让他投鼠忌器,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真的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