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文青他们回学校的路上,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快到学校时还是苏洁打破了沉默,她勉强的露出阳光的微笑道:“阳文青,如果你不想说这是什么情况,那就不用说的。”虽然苏洁很想知道为什么阳文青那样对待那些混混,还有……
但是苏洁就是苏洁,善解人意的苏洁。
谢忠在一旁也点点头,表示认同。因为他早已经麻木了,加上超粗的神经所以也不想知道,虽然他连对为什么有飞车党来的推测都没有。因为谢忠就是谢忠,哈哈。
阳文青看了看马路边毫无生气病殃殃的树,笑道:“还真不好说,其实也没什么。”
谢忠和苏洁都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地面,转而又和阳文青开始说笑起来。阳文青有些无奈,他不想总是去骗自己的朋友,只好这样说了。
转眼就到了深晚,阳文青躺在宿舍里自己的陌生又熟悉的床上,手里把玩着那块玉简,想着怎样获得里面的阴神的修炼方法。阳文青想到既然自己暴露出来,那就不能再专心修炼硬气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有像阴神这种隐蔽非常的力量才能放心修炼。再说自己如果十几岁硬气功突破到先天就是超出常理了,没力量保护自己时这样超出常理万万不可,况且在后天圆满境界里慢慢磨磨基础也是不错的。
躺在寝室上铺的小床上,阳文青手里把玩着那长方形的两头对称各一个小孔的玉石。听着寝室里几股轻微的呼噜声,阳文青不禁略微有些烦躁。
滴血认主与念力探测什么的都没对这块玉石有什么用处,阳文青看着被他把玩了一个通宵的玉石不禁有些气馁。这块看着普普通通的玉石似乎就真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阳文青气馁的想到不会是搞错了一块吧?
不甘心的阳文青依旧专心孜孜的把玩着手心的玉石,没有发觉天已经微微发亮。忽然一道微弱的阳光爬过一栋教师宿舍射向了阳文青所在的寝室。
玉石立马把照在它身上的阳光反射到阳文青眼睛上,阳文青皱了皱眉头,但马上神使鬼差的再次把玉石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念力力去探测。
在这一瞬间,阳文青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无边的黑暗,而且连说话都说不了。阳文青立马警惕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精神进入了玉石的空间里,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阳文青忽然听见一个温和轻微的声音:“《胎藏根本法》,是吾五百年余所修而编,望后来有缘者勤而修之,以卫正道。遥想当年,某乃是江湖上一名二流刀客。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馒头野果为食,借此浪迹天下。途中路见不平,向来拔刀相助。
直至一日,山道之上遇一红脸中年道士在马车之中强迫一美貌少女欲行苟且之事,马车左右伏尸十余具。某怒而拔刀,大喝一声,欲取贼道首级。那贼道却张口吐出一把剑,飞来刺某。某破有些惊慌失措,但却使出超乎以往的一招力劈华山磕飞了那剑。然而某那把百炼钢刀一磕之下化为碎片,执刀之手的虎口亦是开裂,贼道的飞剑却去而复返毫无损坏。此时那美貌少女也咬舌自尽,某心灰意冷之下,闭目等死,却听得一声惨叫。某睁眼望去,只见一剑正插入那贼道眉心,贼道浑身大冒黑气。插在贼道身上的剑,忽然之间向山上飞去。某虽然刀法、内力俱是二流,但轻功却在十一年的浪迹中达到了一流的地步。
于是当时某立马施展轻功向山上赶去,想见传说中的剑仙一面,拜师学艺。某到飞剑落处,见一邋遢老道直坐在大石之上,于是纳头便拜。某还未言,邋遢老道便说道:‘我可以收你为弟子,但却教你不了修仙之道。你还愿意拜我为师吗?’某以为定是要考验某一些年,才会教某修仙之道;于是立即朗声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师父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
师父带我乘飞剑回到师父的山门十里之外,再用轻功和我从小路赶了回去。在飞剑之上的逍遥,再次坚定了我的修仙之心。
师父带我见过众师兄,我才知道原来师父就是名震江湖的张三丰,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武学大宗师。而马上我也在和师兄们的交谈中知道,师兄们并不知道师父是修仙中人,此时我陷入对那时师父无奈的笑的思考。
我刚上武当山时二十七岁,一晃就到了六十六岁,那年修炼我武当纯阳无极劲也已有三十九个年头,终于修炼到了大成,期间我也没再向师父提过修仙。而就在这一年,师父第二次带我乘飞剑,我和师父到了海外一个无人的小岛上。
师父跟我说:‘老八,虽然你三十九年来没和我提过修仙的事。但我知道,你十分想着修仙的逍遥。我八个弟子年龄相差无几,其中你资质最差、修炼纯阳无极劲最晚,但你却是唯一一个把纯阳无极劲修炼到大成的弟子。’
我七分喜悦,三分惶恐道:‘弟子却是疏忽了拳掌之功与剑法的修炼,大不如众师兄。’
师父笑道:‘不用推辞,你修炼的时间几近你师兄们修炼的时间双倍,这点我还是感应的到。但是你行侠仗义之时总是不留姓名,这点可不好。’
我十分惶恐道:‘师父,虽然弟子知道像师兄们那样留名更有利于行侠仗义之道的发展,而且也有利于武当武学的弘扬。但弟子愚昧,始终脸皮太薄,做不到此事。’
师父继续笑道:‘的确愚昧,要是你其他师兄们,早就知道我在嫌你现在太过拘束。其实老八你是我见过除我以外最有修仙天赋的人,好自为之。’说完师父就乘风而去了。
我看着师父的背影转瞬即逝,然后有点迷茫的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插在地上的师父的佩剑。
过了良久,我拔起了师父的佩剑,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本名为《武当仙典》的玄妙之法。我知道师父这是传了我修仙之道,同时我也知道了这个世界除了师父,不再会有人可以成仙,除非天地大变。
但我这次终于明白师父的用意,他是给我一个希望;一个修炼延长寿命到天地大变的希望。
于是我一边修炼《武当仙典》一边游历中土大地的有关修仙的地方,后来还去了四夷之地。得到了一些残缺的修仙之道和四夷中一些延长寿命的方法,但始终未见到同道中人。百年后回到武当,以《武当仙典》为主练就了《胎藏根本法》的雏形。虽然不能和《武当仙典》相比,但就延长寿命而言,吾未遇见可以相与其提之并论的功法。当然这也是修仙之道基本失传的关系,最后我把武当仙典以仙法禁锢在武当山山腹,四百六十六岁忍不住冲击地仙境界而亡,留下了这块玉石。
《胎藏根本法》总纲:谷神不死,用之不堇。戴营魄抱一,能毋离乎?运气至柔,能婴儿乎?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堇。起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棘。见常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毋遗身殃,是谓袭常。是以被褐而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