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艳秀眉一蹙,接着,两道寒光从她的双眼中迸射而出,“谁放冷枪了?老娘是光明正大的警告你们,懂不?”
懂,我很懂,有你那么光明正大的用枪指着人家吗?
杨飞心中暗暗偷笑,话虽如此,但他却不想去辩驳。
见上官艳这样瞪着自己,杨飞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道:“真不懂!如果你觉得打那些灯,打得很爽的话,请继续,反正这灯也不算贵。”
不算贵?我的天那,一万多块钱一盏,还不贵?灯又不是你家的,你当然说得那么轻松了,这可是老子家的灯啊,你以为是你家的?你以为不要钱啊?
爪小山气得几乎要吐血,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捏死杨飞的心都有,“臭小子,不贵的话,你送给老子啊!”
杨飞笑道:“灯就没了,送你一句话:‘爪老板,好自为之!’”
爪小山怒道:“好自为之你妹,你今天如果不把刚才的钱吐出来,就休怪老子不客气。”
杨飞眨了眨眼,诧异地问道:“你没发烧吧?哥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爪小山拿出刚才的聘请合同,走到上官艳的面前,可怜巴巴的说:“艳,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这张合同,是这个臭小子逼我写的,他还以这份合同要挟我、诈我二百五十万!”
上官艳接过合同,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扬着合同问道:“杨飞,有人告你诈他的钱,你可知罪?”
杨飞淡淡地道:“我杨飞有什么罪了?这份合同,是双方共同协商签订的。要说有罪,我看你才有罪!”
上官艳冷艳的脸,泛起了片片红霞,虽怒,但却很冷酷,“老娘有什么罪了呢?姓杨的,你说!”
杨飞撇撇嘴,笑道:“你犯了偏心罪!”
“你……”上官艳气得实在不行,用枪指着杨飞的额头,斥道:“老娘什么时候偏心了?”
“一直都在偏!”杨飞用手轻轻地按下她手中的枪,继续道:“现在更偏,居然用枪来恐吓我,简直偏到外婆家了。”
“信不信老娘一枪打爆你的头?”上官艳又再举起枪指着杨飞的脑门。
苏妃吓得扶着程琳,冲了过来,道:“姐姐,千万不要!”
“你是谁?你扶着的那个人又是谁?”上官艳皱着眉头问道。
上官艳一直都不喜欢用正眼去看别人,苏妃不出声,她还真的把别人给忽略了呢!
“姐姐,我叫苏妃,这个是我的表姐,她叫程琳。”苏妃介绍着说。
“苏妃?程琳?没听说过!”上官艳冷傲的摇了摇头,然后,指着程琳,问道:“她怎么了?”
苏妃答道:“听杨飞哥说,她是被爪医生打了麻醉针,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上官艳诧异地看着爪小山,看得爪小山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艳,程琳是我的病人,她找我看病,我为她打了麻醉针,正准备为她做手术的时候,这个臭小子,就带着这个死丫头,冲进来闹事,还诈我钱。”
苏妃紧张地道:“姐姐,事情不是这样的……”
爪小山插嘴道:“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是过来闹事的,艳,把他们捉起来吧!”
苏妃狠狠地瞪了爪小山一眼,怒道:“姓爪的,你还想狡辩?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你以帮人治病为由,趁机占我表姐的便宜,吃我表姐的豆腐。”
爪小山解释着说:“艳,你千万别听她乱说,要不是他要挟我,我会笨到聘请这个臭小子为高级法律顾问吗?就他那个熊样,就配年薪二百五十万?你相信吗?”
上官艳虽然和爪小山的关系不是怎样,但是,从小玩到大,深知他的脾性,以他的德性,的确不会傻到请杨飞这样的人,做高级法律顾问。
“不信!老娘打死也不信!朝你那贪小便宜,既吝啬,又小气的德性,你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钱?”上官艳直言不讳。
爪小山犹如被一根棒子,重重地敲了一下头,震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虽然,不是直接的打脸,但是,无形中好像一根当头棒打得很响,爪小山这次真的是自讨没趣了!
杨飞拍起了手掌,附和着说:“好!说得太好了,上官所长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话!”
上官艳板起了冷酷的脸,怒视着杨飞,“难道老娘刚才说的,就不像样?”
杨飞不知死活的说:“不是不像样,而是,根本就不像样!”
“找死?”上官艳冷傲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怒气,用枪指着杨飞,斥道:“再乱说,老娘就毙了你!”
“你看,你看,又来了,旧病又开始复发了。最近,你是不是老是心浮气躁,蹲下、起来,见头晕?”杨飞笑着、笑着,又再轻轻地按下上官艳手中的枪。
闻言,上官艳脸色突变,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杨飞说中了她的要害。
“你看,你看,被我杨飞说中了吧?上官所长,朝你整天绷着脸的,多不好!这个,影响心情的同时,又会造成心里压抑,导致食欲下降,影响睡眠,出现气血不和、贫血的症状,加之,你现在大姨妈又来了,建议你吃气血和胶囊的同时,服用太太好大力。”杨飞半开玩笑地说。
“哼!不需要你那么好心!什么太太好大力?神经!”上官艳狠狠地瞪了杨飞一眼。
“好,好,好,就当我杨飞神经吧!你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大姨妈,再不及时医治的话,贫血病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就算你再服用太太好大力、乌鸡白猫丸,也没用。”杨飞不怒反笑。
这时,爪小山装模作样地道:“艳,别听这个臭小子乱说,他懂个毛线,连太太口服液,都说成是太太好大力;乌鸡白凤丸,也说成是乌鸡白猫丸,懂极都有限!”
杨飞竖起大拇指,等爪小山以为要赞他的时候,又将大拇指朝下,做了一个差劲的姿势,气得爪小山几乎要吐血。
上官艳沉默了,杨飞的话,说中了她心中的痛处,她这个月,还真来了三次大姨妈!她是个冷傲要脸的女人,这么羞家的事情,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为了怕被别人知道她有这种怪病,甚至连看病都不敢,只是偷偷地买了一些药回来吃,不过,依然不见好转。
“我杨飞哥至少比你懂得多,至少不会像你那么狡猾,明明是自己同意签的合同,还想狡辩说没有这回事,哼!”苏妃为杨飞说了一句公道话。
本来,爪小山就已经很气愤了,现在,又被苏妃这样说,他怒得跳了起来,“哎呀,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呢?这合同,分明就是这个臭小子逼老子签的,上官所长都相信了,你还想狡辩?”
杨飞喝道:“我看想狡辩的人是你!上官所长只是相信你这个卑鄙无耻,又吝啬的人,不会随便给钱别人,不过,并没有说过,是我逼你签字这回事,上官所长,你说是吗?”
上官艳瞪了他们一眼,“好了,别吵了,这里又不是法庭,吵什么吵?老娘没有这个心情和你们吵。再不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所说的话,老娘就将你们通通押回去。”
杨飞笑道:“大姐,你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好话!”
“还来?”上官艳板起脸,皱着眉头,冷眼盯着杨飞。
杨飞被这两道寒光,盯得有些不舒服,摊了摊手,道:“好吧!既然大姐你都这么说了,要是我再不拿出证据来,还真的对不起大姐你,哈!”
“对不起你妹!再瞎说,老娘就毙了你!”上官艳将手中的枪晃了晃。
“你看,你看,大姨妈又来了。”杨飞调侃地道。
“你……”上官艳气得将枪的保险拉开,“你再说一遍,试试?”
“好话不说第二遍。”杨飞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
上官艳已经气得怒火中烧,她真的想一枪打下去,不过,她不敢,一来,她不会随便杀人;二来,打死了杨飞,她不但要被革职,而且,还要坐牢,除非杨飞袭警,她开枪打死人,才没罪。
杨飞见戏弄女警花差不多了,于是,从裤袋中掏出手机,严肃地说:“好吧!你要的证据,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