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暂时还没这闲情逸致去逗你玩儿,你这身上的水可不是我弄的。”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寒夜独殇提起了紫砂茶壶,把里面已经过了夜的茶水往后面的竹林倒干净。
回来的时候看到锦瑟顶这一身湿漉漉的毛发,正在小心的打量着屋子里面突然多出来的人,一动不动,可能是自认为是在与慕容琉月对峙。
“你看小东西怎么样?可惜湿了身,这下看起来更小了。”寒夜独殇摇摇头,把茶壶放下,安稳自在地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对着慕容琉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着。
“他不会记恨我吧?”嘴角的笑容有些无奈,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我想”,说着,寒夜独殇还看了锦瑟一眼,接着轻笑道,“他绝对不会记恨你,他会记恨我,不过,我欺负它习惯了,再多一件也没事,反正它搞不了什么鬼。”
“噗嗤,这么小的一个小东西,我真好奇,你可以怎么欺负他。”慕容琉月就是说说而已,暂时还不敢去用手摸锦瑟的湿滑的白毛。
“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他呗!”可能是觉得光说不够,寒夜独殇竟然还自觉地将手伸到锦瑟前面去了。只是提了他贴在背上的小耳朵,然后将他一把拎了起来,现在的锦瑟颇有种我为鱼肉,他人为刀俎的悲愤感觉。
两个人又在这边玩了一会儿,锦瑟都要被玩坏了,这才住手,双方开始讨论起其他的问题来,放过了小锦瑟。
“对了,独殇,你今年也要毕业是不是哪?”慕容琉月的头俏皮地往一旁歪了一下,绾在发髻上的洛水簪子随之晃动了一下,碧蓝色的发簪衬得她头发更加乌黑秀丽,如同一段上好的锦缎。
“是啊,我确实要毕业了,你不也跟我一样吗?”寒夜独殇抬手,将耳旁的碎发别到耳后。
慕容琉月看起来有些苦恼,抿了抿嘴,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吧,我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出去的话,我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但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我爹爹许配给他人。”
“你也知道,我是比较喜欢自由的一个人,就算是要嫁人的话,也不希望嫁给一个陌生人,况且……我还想再玩上个几年呢,或许能在灵力上面多些造诣,或许还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越往后面听,寒夜独殇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浅薄,到了最后,她淡淡的说道:“琉月,你的目的到底是希望找到一个真命天子呢,还是在武术上面多有造诣?”
这个时代的女子,还是勉强可以理解,他们心中还是有一部分是以夫为天的,因为从小被如此教导,心中已经形成了这种概念,改变不了。像是纯粹尊崇武术的,大概已经少之又少了,很少有听说女子特别厉害的,当然还是有几个特例特别出名。
现在,寒夜独殇只想搞明白,慕容琉月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她想要逃避父母给他安排嫁娶的原因是想学武还是找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