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分只在一旁的手,突然一把捉住放在他衣襟上,半点防备的白净小手,惑殃少见的一脸认真:“你看吧,我天天一身红色的衣衫,像个要成亲的凡人一般,不如你毕业时也随我穿上红衣,待到良辰美景时,嫁我为妻,共赴黄堂,你可愿?”
寒夜独殇被这突然的告白给吓得浑身一震,嫁他为妻?嫁他?嫁?嫁……
一听到这个字眼,反应过来后,寒夜独殇就手痒,想打人了,感觉心塞塞的。她娶过人,但是未曾嫁过人,这虽然对她来说是很新鲜的一件事,但是很抱歉,目前接受无能。
与惑殃美丽的双眼对视,惑殃知道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苦恼了,寒夜独殇摸摸他的脸颊,捏了一把,手感依旧爽滑:“不愿意,你这么早坦白作甚!我……我年纪还小呢!”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理由可以拖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喽。至于谁嫁谁娶这种问题,容她自己再考虑考虑,纠结纠结。其实寒夜独殇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不成亲也行,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虽然是无名无份的,却也洒脱自在,省得她太费心。
“你还小?你以前……唉!”遭到了拒绝,惑殃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束手无策的。明明这家伙的心理年龄都和他差不多了,也就只有这具身体的年龄尚小,居然就以这个为理由断然拒绝他的求娶。真是想狠狠的把人给打晕,直接扛回浮生宫办了,免得她还到处乱跑。
可惜他做不到。
爱是宽容又不是宽容,你会想到他的眼里就只留你一个人,但是又不忍心折断她骄傲的翅膀。因为,如果你爱她,你就会爱上她的任何模样。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他,从此折损在你的手中。
盯着她看了片刻,寒夜独殇自己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恢复到常态。
丝毫不理会他们方才还在说谈婚论嫁的事宜,优雅的拈起的那颗冰蓝剔透的珠子,靠近惑殃,缓声问道:“喏,那些事情等到以后到了年龄再说,现在,你先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异火?”
“是,你需要异火?”惑殃的表情带着忍耐,他很不高兴,难道就不能多温存一会,直接就请到正事上来了,心情十分不满啊,很想打人哪!
你要原谅有种人,他的心情只要一不高兴,就可能会产生一些负面的残暴的念头,这是从小养出来的习惯。俗称“谁敢惹我就打谁”。
“很需要!我应该怎么做?”没有注意到某人正在逐渐恶化的情绪,寒夜独殇的注意力,全心全意的都放在那颗花珠子上了。
“我、忘、了……”他的声音平静下来,面上冰冻三尺,但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什么?寒夜独殇满目错愕地望向他,见到惑殃的脸上一片平静安宁,感觉心里总怪怪的。有个答案在心中形成,呼之欲出。寒夜独殇试探性地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腰身:“惑殃,惑殃?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