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静说:“等我有一天,像那个柴大官人一样有钱的时候,收了你就收了你。”
凡一梦道:“到那时候啊……我头发都白了。”
吴静静道:“那就是。你还竟做梦。”
凡一梦有一个网友,二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于是她非常着急,时常在QQ群里发征婚户示,更要命的是见到一个熟人,她都会让人家帮她留意,如果有适合的就介绍给她。她相过的亲,起码有两位数字,可从来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有一天,我问她: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她说:与我实力相当的。我那位网友条件不错,工作不错,收入也不错,人长得也不错,总之什么都不错。按道理,像她那样的女人,要找一个实力与她相当的男人,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可每回都是以失败收场。我觉得非常奇怪,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我就更奇怪了。
其实凡一梦并不认同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样的说法。反而,凡一梦认为这是一种婚姻的跟风现象,很多男女青年,看到身边的人都结婚了,于是也赶紧为自己找一个。就算找的并不是那么满意也没关系,只要别让自己成为剩下那个就好。到头来,发现两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适合,于是该吵架的就吵架,该打架的就打架,该离婚的就离婚。于是离婚就成了婚姻家庭中的一个普遍现象。当然,导致婚姻家庭破裂的,并不完全在与为自己“乱选一个”,有时候,就算你认认真真去选了,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了离离了结结了再离。这样看来,仿佛怎么选都是不对的,怎么选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之后,通过在网上投了数卦简历,终于有幸被一家报社聘为记者。记者这个职业好啊,体面,待遇也不错,而且还能混吃混喝,甚至还有红包拿。这是在她采访中得出的结论。有一次,她被领导安排去采访一个房地产纠纷事件。房地产老板请她去这辈子没见过的五星级餐厅吃山珍海味,喝上个世纪保存下来的法国干红。临别还送她一个抵三个月工资的红包。这一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笔下留情,不要报道出“豆腐渣工程”的真相。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缺德事一不作二不休,只是心中总觉得有股子对购房老百姓的亏欠味儿,那味儿多日挥之不去,使得自己半夜总怕鬼敲门。
为了使自己脱离跟商人勾结,她主动请缨去了另一个板块。有一次,她被领导派去地州上采访一件“暴力事件”。事情的经过是,地州上某个单位局长的儿子因为喝醉酒无缘无故打断了一个男大学生的腿。局长害怕此事件影响他升职,于是,极力想将此事掩盖过去。所以,在采访期间,局长对这位省城来的记者极度热情,不仅为她接风洗尘,还执意送她一块名贵手表,只是有了上次的缺德经历,她拒绝了,并且如实地写了稿件。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写的稿子报社并没有刊发,原因是领导怕惹麻烦。她突然觉得,自己所从事的是一个卑鄙的职业,世态炎凉,让自己不得不随波逐流,变成一个卑鄙小人。难道说真话就那么困难吗?如果说句真话也被限制,又谈何言论自由。可见祖国的政策是多么地自相茅盾。
第二天,她辞掉报社的工作。
这个消息轰动了她的家人和朋友,他们不明白她又是哪根筋犯了毛病。父亲又一次对她吼道:你到底想干嘛?她无法言语,她总不至于告诉他,我想写作,按我自己的意愿写作。因为,那将变成一个无知的笑话。生活,就是生活,它是实的,无法按照的人的意志为转移。而她是一个同样需要吃喝拉撒的普通的人。如果,既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又能填饱肚子,那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最后,她想到了做一名自由撰稿人。这回,总该可以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吧!
晚上,凡一梦打电话给那位男人,结果,那个男人在通话中。凡一梦的心里便有些不爽了。其实,打电话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凡一梦觉得,在晚上那么长时间的通话中,那就很不正常了,所以她心里不爽。其实,别人打不打电话,那也是别的事情,与他凡一梦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凡一梦就是心里不爽。因为他自己喜欢的人,打电话给别人,而且,还有可能是情敌,自己能爽吗?
凡一梦说:电话挺多的哈。你说,你一天要接到多少个人的电话……
男人说:同事,没有几个凡一梦说:我有时候是不是太管得宽了?连你接了几个电话都要问。
男人说:没有啊男人说:没有事凡一梦:不会烦吗?
男人:不会凡一梦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跟谁在一起都是那样,管得太宽,恨不得别人只属于自己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有点小心眼男人说:哦凡一梦:这是实话,让你多了解我。了解得多了你就知道,会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了。
男人说:呵呵凡一梦:在吃醋这一点上,我觉得我怎么都没有办法克服。比如像什么生活上不够勤快啊,饭做得不好吃啦,这些,我觉得是可以改变的。老实说,我也是一个很害怕受到伤害的人。挺缺乏安全感的。害怕吵架,害怕被背叛或者被抛弃。我朋友不多,甚至可以一个星期不跟一个人打一个电话,也可以一个星期不出门,买吃的用的除非外。另外,我是一个不爱收拾打扮的人,穿的吃的住的都不讲究。对物质生活没有什么追求,但是,在精神上我不喜欢懒人。我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人吧。对于爱情上,我跟你的想法到是一致的,负责任,希望一辈子。另外,工作上你都知道,我需要每天呆在家写我的字,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能撼动的。同时,我目前的收入情况,你也了解。给不了对方物质上的帮助,但也不至于去拖累对方。好了,就这么多。
凡一梦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可是,却不见男方回话,凡一梦的心里,就更加不爽了。不过,她想,也许他在思考。今天,凡一梦之所以敢说那么多话,原因,就是要跟这个男人摊牌,你要是喜欢我这样的,那么,我们就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的,那么就不在一起,爽快一点。不要,一天拖拖拉拉,浪费老娘时间。是的。凡一梦就觉得人家浪费自己时间。但,现实还是让人觉得自己无知。当她投了无数篇自己喜欢的文稿之后,等来的却是杳无音讯的结果。最后,她不得不买几本知名的杂志来参照。最后,发现只有青春文学,和情感杂志的稿件要求量高,而且稿费也可观。青春,这二字让她无从下笔,因为自己早已过了青春时代的年龄。就算编故事,也该编一些自己所熟悉的领域,陌生的东西编出来总会给人以假大空的感觉。于是,她还是觉得写情感稿要容易些。可提起笔的一瞬间,又觉得情感枯竭。那本情感杂志上要求的内容不只要煽情,而且还要色情。煽情可以,但色情,她觉得有些恶心。她将情感杂志上的文章一篇篇认真读了过来,觉得那些作者真够历害,可以将一份单纯的爱情二字,编得那么妖娆。犹如看着一个有曲线的美丽女人,让欣赏者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不得不喷出鼻血。甚至单看标题,就能让人充满遐想。哪怕内容比一包牛屎还要粗糙,也会有很好的销量。她不得不甘拜下风,扔掉杂志,抬头看那阴得像欠了他十万八千块钱的老天爷的脸。有那么一瞬,她心中闪过诗人海子卧轨时的镜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诗人,他心中又是充满怎么样的思想?如果他还活着,活在如今这个发展快速的国度里,也许会去写剧本,也许还会找个情人,甚至有可能遭遇婚变,或者偷偷造个私生子。唉!她不得不感叹一声。
生活就是那样,充满着悲哀。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写字,那便是一件悲哀的事。文案如此,记者也如此,甚至自由撰稿人也如此。可是,生活还是得继续,悲哀地向前走着,到最后悲哀至死,随着伟大的梦想一起淹没在滚滚红尘之中,不留一点痕迹。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告诉凡一梦,说,还有别的女孩子追他。而且,还见过面。
凡一梦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问道:“那感觉怎么样啊?”
男人说:“没有什么感觉不感觉的吧!”
凡一梦说:“那个女孩子还不错吧。”
男人说:“也没怎么聊,坐都坐得挺远的……反正,就是大家在一块儿玩吧,这也是别人介绍的。”
凡一梦说:“嗯。”凡一梦,心里挺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这个男人也不属于自己的。别人要跟谁见面,那是别人的事情。再说了,这个男人已经对凡一梦说清楚了,他是需要时间的。现在,他又告诉凡一梦,自己很乱,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凡一梦说:“是啊……因为喜欢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那个男人说:“嗯。是啊……这几天,是挺乱的。”
凡一梦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安慰道:“没事……慢慢来吧,你要考试了,就别想得太多……我希望不会给你什么压力,如果,给你带来的困饶很大的话,那么,我们就暂时别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