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赤候这句话,许逍遥心里也是有些打鼓,人的资质乃是天生的,后天可以改变资质的东西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这霸天竟然这么大方的拿出这紫金玄寒丹,着实让许逍遥有些不敢服用。赤候仿佛看出了许逍遥的顾虑,说到:“若你会你们逍遥门的逍遥真法,应当知道这逍遥真法中有一招叫做逍遥游,其实这是一个化解体内异常状态的招式,小到寻常的毒药,大到堕入轮回之中受到的暗伤,都可以通过逍遥游的持续运转得以化解消除。我知道这丹药被霸天暗中下了手段,但我也能看出你修炼了逍遥游,因为你身上能逸散出和你祖师一样的气息,这是逍遥游独有的气息,所以我才放心让你服用。”
许逍遥暗中运转了一下自己那撇脚的逍遥游,虽说心中有些不太相信,但许逍遥还是选择了服下一枚紫金玄寒丹,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相信赤候说的话,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左手手腕处那隐藏了许久的业火神扇,有业火在手,许逍遥坚信只要是世间可寻之毒,没有自己解不掉的。不过运转一下逍遥游功法,主要还是为了多练习一下这个逍遥真法中最关键的法门,虽说自己已经恢复了前世的实力甚至在质量上更胜一筹,但这逍遥游功法自己两世都没有练会,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盘膝坐好,许逍遥顾不上赤候打算准备什么,直接将放有紫金玄寒丹的瓶子打开,轻轻地倒出一枚,只见这是一枚缭绕着丝丝寒气的紫色药丸,果然如它的名字一样。许逍遥仔细的端详了片刻,而后一把放入嘴里,一抬头,咽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许逍遥只觉得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流夹杂着极为沉重的感觉顺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缓缓而下,沉积在自己的丹田处,不再动弹。“没有感觉啊?莫非要一次吃够五枚丹药才能见效?”许逍遥很是纳闷,但既然已经服下了第一枚,又何必再纠结是否服下第二枚?当即打开瓶子,一口气又是四枚丹药放入口中,顿时,许逍遥只觉得自己浑身经脉像是被寒气冻住一般,轮回之力流转都似乎变得极为缓慢,一种极其沉重的感觉瞬间就从丹田处爆开,席卷了许逍遥身体的每个角落。“这是玄寒之气么?果然是千年级别的宝丹,效果这么强悍。”许逍遥已经反应过来,这丹药里面除了霸天所说的紫金母气,还有着一种极为少见甚至可以说是罕见的珍惜宝贝,名为玄寒气,这种东西只有在极北苦寒之地才能找到,乃是寒玉髓的伴生物,而这玄寒气,乃是世间公认的洗精伐髓的上乘佳品。这五枚丹药中所包含的玄寒气,至少是千年积攒下来的极品,五枚丹药同时爆发出来的能量,让许逍遥这圣境的肉身都有些吃不消,全身又酥又痒,紫金母气和玄寒气在经脉中流动就如同无数个小蚂蚁在经脉中钻来钻去,只是一会的功夫,许逍遥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
“忍住,看来此物确实有着洗精伐髓的功效,你坚持的越久,效果就越好。一定要保持清醒。”赤候在旁看着,却是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给许逍遥加油打气。身为五品大圣,赤候已经看出来这紫金玄寒丹果然如霸天所言,绝对可以提升人体的资质,其原理也很简单,借助紫金母气和玄寒气的双重压力,将全身经脉淬炼压缩,达到一个新的强度,这也就等于是变相的提升了人体可提升的空间,也就是寻常所说的资质。现在,赤候只等着许逍遥修炼完毕,看看具体的提升效果如何了。倒不是他自己不想服用,只是圣境之后,只能服用圣品丹药,寻常丹药已经完全不起作用,再者说了,他对许逍遥很是欣赏,不单单是他出身逍遥门,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许逍遥一招破困神锁,无论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他都是一招破掉了,这都是他自己的实力,单凭这一点,就值得赤候看重眼前这个年轻人。赤候隐隐觉得,在许逍遥身上能够看到庄周大圣的缩影,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就算赤候身为五品大圣,也一样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玄妙的感觉,只能尽最大努力的帮助许逍遥提升实力,也算是报答一下庄周大圣当年对自己的恩情了。
听到赤候的声音,许逍遥咬了咬牙,强行忍着那种被蚂蚁咬着经脉的痛苦,口中默念逍遥游口诀,开始运转逍遥游的大周天。“逍遥游,乃逍遥真法之根本,也是逍遥门之根本,分三个大周天,三个大周天又各有九个小周天,二十七个小周天运行圆满,方为一次完整的逍遥游。逍遥门弟子需谨记,无论大小周天,都要运行完整,以免经脉损毁……”许逍遥默默的背诵着逍遥游的完整心法口诀,手中结三花聚顶印记,运转逍遥游功法行遍全身经脉,化解吸收着紫金玄寒丹的药力。有赤候在一旁坐镇,许逍遥完全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他现在需要做的仅仅是吸收这五枚丹药的药力而已。
“随逍遥之心,破逍遥之形,物外化物,是为逍遥。”随着最后一遍逍遥游的功法口诀念完,许逍遥完整的运转了一次逍遥游,足足二十七个小周天,包含了身体所有的穴位。不过让许逍遥最为无奈的是,这紫金玄寒丹的药力似乎是随着自己的功法流动的,自己的轮回之力运转到哪里,这药力就在哪里加强效果,弄的许逍遥痛不欲生,又不敢停止功法运转,别提有多憋屈了。
不过苦头虽然吃了不少,变化还是可以感觉到的,至少许逍遥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强度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强了五成,估摸着能达到二品大圣的水平了。当然这只是经脉的增强,别的地方就算有什么变化许逍遥也没心思去感受,因为那种又酥又痒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宁愿开着业火从体内溜达一圈也不愿再去尝试那种药力扩散全身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