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解释?”他低声怒吼。
“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她平静地望着他。
他盛怒,搂起她便往营楼下走。
如今他身强力壮,抱起她,不过犹如抱起一个孩童般轻而易举。
她急了,使劲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他搂着她径直进了她的屋里,锁儿正好从屋里出来,一见此状,不由目瞪口呆。
慕子羽也不去理会锁儿的神色,径直将离湮抱进屋里,门“啪”地关上了。锁儿站在门外,许久,才回过神来,什么,少主将姑娘抱进了屋里?这么说,这么说,这一回姑娘终于得宠了,不用再去洗衣服了吧?
锁儿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慕子羽将离湮扔到床上,离湮惊恐地将双手护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慕子羽冷冷一笑:“我看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你已经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吃里扒外,要与我作对,是不是?好,今天我就让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结实的胸膛便那样露出来,山一样向她压了过来,离湮的眼泪涌上了眼眶,嘴里发出无力而徒劳的哀求:“不要,不要……”
他对她的第一次是仓促的,是如潮水般匆匆来,又匆匆退去的。
而现在,与香怜的那些时日早已将他历练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强壮的身体对她发起一次又一次狠狠的进攻,令她承受不起,似乎觉得自己的身子便要散架了一般。他的面容仍是绝美的,只是那绝美中更添了几分阴鸷之气。
她凝望着这绝美且阴鸷的脸,恍惚中觉得,这几年来所经历的一切恍如前世所发生的事,距离她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
当他终于在她的身上僵直,然后疲软,她这才得以从他的怀里挣开,滚向床的另一边。
可他的手,还是牢牢地拽住了她,将她拉回到他的怀里。
“记住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在她耳边冷笑着,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字字清晰入耳,“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要妄想去保护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眼泪从离湮眼角淌出。
为什么,他总是固执地认为她在保护殷乘风呢?
眼看着他俯过身来,原以为他是要吻下来,离湮别过脸去,紧紧地闭上眼睛。他却她唇边顿住了身子。然后,他缓缓地起身穿衣,缓缓地说道:“你还是很不愿意与我亲近,是吗?”
离湮没有说话,他起身了,她也松了口气。只盼望他明白她不愿意让他碰她,她宁愿去洗衣裳,也不愿意让他碰她。
他一边缓缓地系上腰带,一边缓缓地说道:“我原以为,要你洗衣裳,让你干粗活,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但现在我知道了,那不是。”
离湮慌忙地睁开眼来,望着他,他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惩罚她?
他笑着回过了头,望着小鹿一般惶惶不安的她,嘴角很好看地扬了起来:“其实,我忘了,有一个惩罚你的法子其实才是你最怕的。”
他弯下腰来,俯身望着她,他挺拔的鼻尖都快要碰到她小巧的鼻尖了。
她紧张地望着他,声音都有些慌乱:“你要怎样?”
他微微地笑着,眼中是无尽的笑意:“其实,你最怕我碰你,是吗?我的亲近,其实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是吗?”
她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不要……”
他笑着直起了身子,满意地拍拍自己的衣襟,“好吧!你以后不用去洗衣裳了,那从今天晚上起,侍候我就是你的职责了。不要存什么侥幸的心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含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一定要这样折磨她吗?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让他碰她,而他,偏要这样做,是吗?
锁儿推门进来,高兴地回掩上门,过来替离湮穿上衣裳,“姑娘,锁儿看到刚才少主离开时很满意的表情,是不是他以后不会再罚你洗衣裳了?”
“是……”离湮含泪坐了起来,其实,她宁愿去洗衣裳,也不愿意再也他有任何的接触!
锁儿高兴地跳了起来,“呀,那太好了!那是不是表示少主以后都会宠姑娘了?以后香怜姑娘和宝儿就不会再嘲笑咱们、欺负咱们了?”
比起他对她的折磨来说,香怜与宝儿的嘲笑与欺负又算得了什么?离湮默默地靠在床头,伤感地叹了口气。
锁儿还沉浸在姑娘恢复了身份的喜悦当中:“姑娘,你怎么叹气呢?现在咱们摆脱困境了不是很好吗?不过,姑娘你是怎么重新得到少主的心的呢?”
是呀!她是怎样重新引起慕子羽的注意的?他不是已经冷落了她许久了吗?
是寒梅要进益城杀杨坎的事,引起了他的疑心了吧?是呀,她怎么没有想到呢,他那样多疑的一个人,面对寒梅的主动请缨,他怎么可能不生疑?
寒梅与她一向走得近,他必然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不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既然猜到了寒梅的用意,那他会不会先派人去杀了杨坎?
离湮想起辛展临走时说的话,辛展说:“我会尽力帮你的。不过,人族有他们自己的命运,也许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如果不成功,你也勿要怪我。”
她当然不会怪辛展。是的,辛展说得对。人族自有他们的命运轨迹,也许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当初离开梧桐谷时,母亲也曾交待过,不可使用灵力改变人的命运,眼下她让辛展帮助寒梅去解救杨坎,就算是使用灵力来改变人的命运了吧?
入夜,慕子羽果然来到了离湮的房里。没有前戏,没有铺垫,享用离湮的身体便是他唯一的目的。
面对慕子羽丝毫也不怜香惜玉的动作,离湮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他那般的粗野,丝毫也不曾顾及她的感受,他若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那他找哪个女人不可以完成这样的事?为什么非要找她?
她不由地想起殷乘风,那时的殷乘风待她,是何等的温柔,是何等在意她的感受,他宠她便如宝贝一般,哪像慕子羽,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可他何曾视她如自己的女人对待?
她不相信,他也是这样对待香怜的。
见离湮咬着嘴唇,强忍着没有出声,慕子羽停了下来,愠怒地道:“你为什么不出声?”
离湮别过脸去,不肯看他,慕子羽更是怒火中烧,他抓着离湮的肩膀,将离湮的脸别过来,强行要她对着他:“我要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用得着还摆出这副模样吗?”
离湮被强行地别过脸来对着慕子羽,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这彻底激怒了慕子羽,他眼中透过着阴冷的怒火:“好,你不愿意正视我,你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会让你开口说话的!”
更加粗野的动作开始了,那场景,便像一头凶猛的雄狮企图征用一匹温驯可怜的小绵羊;而离湮,便如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在狂风巨浪中飘摇不定……
终于,哀求的声音从离湮的嘴里弱弱地发出:“放了我……放了我……”
慕子羽在离湮身上顿住。得意的冷笑浮上嘴角:“怎么,你终于开口了?”
泪水已肆掠在离湮的脸宠。
在殷乘风那里,她何曾遭受过这般非人的待遇,为什么,慕子羽要这样对她?
“你抱着我。”慕子羽低声说。
离湮的双手,仍僵硬地抓着床单。
“抱着我!”慕子羽有些生气了。
还是未见行动。
慕子羽强忍住怒气:“要你抱着我,便这么难吗?你若不肯抱我,再想开口求饶了没有用了!”
离湮的眼泪从眼中滚落下来。难道,他想把她折磨死在这床上吗?
慕子羽冷笑道:“你誓死不从,是不是?你宁愿死,也不愿意抱我一下,是不是?好,你可以选择被我折磨至死,不过,就算你死了,你也别妄想我会把你的母亲放回梧桐谷!什么时候你肯从我,你的母亲方能得到自由,否则的话,哼!”
离湮睁开了泪眼,他……即使她死了,他也不肯放了她的母亲?
他好狠的心啊!
“抱是不抱?”他冷冷地问。
她的双臂,无奈地,缓缓伸向他的腰际。
慕子羽满意地将她的手合到一处,环抱在了他强壮的腰上。
即使她的心里仍是想着殷乘风,此时她的身子也是属于他的!
屋里的动静,听得外面的锁儿心惊肉跳。心想,少主对姑娘的感情也太激烈了,姑娘那柔弱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宝儿悄悄地听了一会儿,回到了香怜的房里。
“怎么样,他们……已经在……”香怜犹不肯死心,不相信慕子羽竟然真的就这样开始冷落她,转而宠爱离湮了。
他不是很恨离湮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快又……
宝儿低着头:“离湮姑娘的房里,响动好大……”
这一句话,听得香怜心里猛然一阵刺痛!响动好大……
“都怪我,是我错了。”香怜落泪道,“少主明明已经警告了我,我却仗着他对我的宠爱,以为他不会真的处罚我,是我错了!我太高估了自己在少主心里的地位……”
宝儿安慰道:“姑娘也别难过了,等明日宝儿去请少主过来,姑娘再跟少主好好赔个不是,少主一定会宽宥姑娘的!”
香怜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日,慕子羽从校场回来,见宝儿等在书房门口,不由皱了皱眉:“什么事?”
宝儿怯怯地说道:“宝儿想请少主去看看我家姑娘。”
慕子羽面无表情地道:“我没有时间。”
宝儿怔怔地望着慕子羽的背影,少主连见姑娘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默默回去。香怜见宝儿垂头丧气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叹了口气,也没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