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儿,你,你真的如此狠心?!”欧阳臻慢慢的抬起头来,任由那点滴的殷红,缓缓的顺着嘴角,慢慢的滴落,努力的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刘飘絮,眼中除了哀痛,还是哀痛,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真的如此的忍心……”
这样的欧阳臻让刘飘絮有刹那间的心软,自己的臻哥哥啊,一向是狂傲的,什么时候如此的低微过!!
“絮儿,你怎么了?”看着刘飘絮脸上显现出的一丝软弱,依风不知为何,心竟然一紧,环住刘飘絮的手臂一紧,低头凑在刘飘絮的耳边,轻声问着。
“我……”依风的声音,让刘飘絮猛然惊醒过来,自己岂可心软?岂可心软?!就算自己能抛开过往不计,可是能保证他在得到之后,不弃自己如草芥吗?!“风哥哥,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说着,朝着依风娇娇的一笑,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撒娇的味道。
“笑儿,你……”看着刘飘絮脸上柔柔的笑意,听着刘飘絮撒娇的声音,欧阳臻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气血在不住的翻滚,想要冲破胸口的肌肤,爆裂开来,欧阳臻抬起手,使劲的摁着自己的胸口,脸涨的通红,瞬间血色却又消退的干干净净,眼睛看着那紧紧的缩在依风怀中的较小身影,声音里满是痛苦,脚再不受自己的控制,向前迈出一步,又向前迈出一步,笑儿妹妹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再向前一步,就可以拉到笑儿的手,就可以带着笑儿妹妹回家!
依风看着越来越近的欧阳臻,脸上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意,朝着欧阳臻微微颔首:“安宁王,今日是我与絮儿的洞房花烛夜,王爷还不离开,难道是想留下来,看着我和絮儿的……”依风朝着欧阳臻暧昧的笑着:“我倒是无妨,可是絮儿却是我西戎的公主,安宁王是如论如何都冒犯不得的!”
“不行!”欧阳臻听懂了依风的言下之意,想到自己的笑儿妹妹将与别的男人肌肤相亲,躺在别的男人怀中,娇吟缠绵,欧阳臻的心猛的一震撕裂,身子就不住的哆嗦起来,“不,不行!”欧阳臻想要厉声喝阻,可是原本应该坚强的声音,却显得那么的虚弱无力。
“不行?呵呵……”缩在依风怀中的刘飘絮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小嘴一咧,呵呵的笑出声来,俏脸微扬,对上依风的脸:“风哥哥,他不许呢!”
“不许?”依风朝着刘飘絮宠溺的一笑,“他有这个资格吗?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依风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轻鄙:“他在这里,碍眼的很,让他出去,絮儿,你说好不好?”
刘飘絮看到了依风眼中的鄙夷,心无由的一痛,强迫自己点头:“风哥哥,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就这样打搅了,还是让他出去吧。”
“呵呵……”依风看着刘飘絮突然纵声笑了起来:“絮儿说的极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岂可因为一个外人,而浪费这千金一刻!”
欧阳臻却是没有依风的话一般,满脑的都被刘飘絮那“外人”两个字占据着,笑儿妹妹竟然说自己是外人,外人!“不……”欧阳臻眼中一片惨然,直勾勾的看着刘飘絮,声音凄惨的让依风暗暗的心惊,他……,他竟然是如此的伤悲么?那是怎么情,竟然能让这么一个狂妄的男人,发出这样的凄厉的叫声!依风不由的心中竟然对欧阳臻生出了一抹同情。
同情归同情,依风下手却一点都不留情,趁着欧阳臻被伤感紧紧攫住神智,玉般的手指,轻轻一抬,就点住了欧阳臻的穴道,才朝着门外扬声:“来人!”
门应声而开,侍卫长出现在门口:“驸马。”
“把他给我拉到门外站住,等到明日天亮,在让他离开。”依风伸手指了指欧阳臻。
“你们敢?!”黑衣人看着状若痴呆的欧阳臻,猛的从门口冲了进来,身形一动,就围住了依风。
依风脚下一滑,伸手连指,就点住了其中两人的穴道,身形一换,就站在了欧阳臻的身后,“你们住手,否则你们的阁主……”依风说着,手缓缓的抚上了欧阳臻的脖子。
欧阳臻可时曾受过如此的侮辱,喉咙一甜,原本正在四处乱窜的血气,全都涌了出来,只听见“噗嗤”一声响,鲜血喷洒出来,把干净如镜面的地,渲染成了点点滴滴的寒梅图。
剩下的两个人,见状心中越发的惊诧,身影便慢了下来,就在这一愣神的时候,依风运指如风,把剩下的两人也点住了穴道,才抬起头看向侍卫长:“把他们四人拖的远一些,这人……”依风伸手点着身上早已沾满多多寒梅的欧阳臻:“就让他站大门,让他听见房里的每一句。
”
“是。”侍卫长一听,找着门外一招手,就近来你几个年轻的侍卫,架着五个人出去了,走出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轻声的带上了门。
欧阳臻被侍卫长安顿在了窗户的旁边,让他倚靠窗户站着,不一会儿,欧阳臻就发现屋里的灯熄灭了,然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撕扯衣服的声音,在接下来就是女声的娇喘和男子粗重的喘气声,这一丝一毫,都让欧阳臻开始疯狂!这一点一滴,让欧阳臻的心一次次的被撕裂,再一次次的被磨成齑粉,笑儿妹妹,你怎能如此的待我?!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