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注解!莫非小红眼瞳里这些玄妙的图文秘术就是传说中的太神注解?!木甄心都要跳出来!传说中这种神魔相混的太神秘术往往由世间某种圣灵进行传承记载,当年拓荒始祖拓,也是在降服某种生灵之后才获得了太神注解的真解,但无论是拓祖还是后来参悟另一种神魔秘术的邪罗逸,都没能将它们记载下传后,自后也再无人参悟过这些太神秘术。
“真的是太神注解吗?”木甄半信半疑,回想岛上发生的一幕幕,先是独脚夔与重明神鸟的生死之战,后是极地海巫这样的深海巫灵出现,重明神鸟为护住还在蛋中的小红不惜葬送自己的性命,并非仅仅因为小红是它的血脉,更是因为小红传承了太神注解这样的秘术!
一定是这样!圣灵对神魔秘术的传承使命感远高于生命!木甄抱紧了小红。四瞳里,流动的金文散发着玄妙的符光,淌着神芒,交错纷杂的纹理灵光激越,仿佛穿梭在日月星河之中的挑战着木甄的智慧和神识。
“小红,千万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眼睛里的神秘宝术!”木甄搂紧了小红,盯着第一个眼瞳,聚精会神,凝聚所有神识,专心研读起来。小红懂事地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生怕木甄错过一丝秘文。
木甄研究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看了半个明白第一个眼瞳里的注解。
“太深奥了!太神注解的似乎分为四阶,四个眼瞳里流动的金文都不一样,只能从第一个最简单的入手,琢磨透了一些而已!”木甄继续研究中。
那流淌着太神金芒的眼瞳渐渐放大,神境妙生,木甄的视野也随着开阔,如身临其境。一个开阔的境界里,一尊尊神猿头顶玄阳,个个面如鬼神,长臂如江河,浑身长满了金色的毛发,遮眉掩面,仿佛面盖金毛帘,金毛帘子后面,神魔难辨的明眸仿佛两汪深邃的神海,流动着太古的天威和神武。每一尊神猿都有不同的体态和姿势,仿佛各自分解某种神术的步法,精深复杂的的图文在小红的眼瞳上一幕幕地移动着,仿佛一幅环绕地球的画。
木甄感受到太神注解的精深神力之余,也能感到其中的一种邪恶的魔力,这两种力量不分上下,在开阔的境界里博弈,模糊他的志向,混淆他的选择,是正是邪,只在瞬间,全靠参悟的人去选择,仅仅是最初的几个招式,就让木甄纠结在神魔的边缘,简直无从选择。
“一定不能错!”木甄提高警惕,认真地记着神猿的一招一式,待他停下来时,精力耗损了大半,心力衰弱,更不用说去参悟了。
“太神注解太恐怖了!还没开练,单是览阅,无形中就折耗了元气!”
木甄已经浑身乏力,不敢冒然进行练习。这种不可轻易触动的神魔古术,每一个参悟者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就算是取得了参悟它的资格,在练习之中如果没有海量的血灵补充自己源源不断损耗的精气和元神,不及参悟者领悟第一阶就会元神枯竭,命丧黄泉。
“虽然是找到太神注解了,但现在也没办法修炼!”木甄发起愁来。在这孤岛上,实在难以筹集充足的血灵。木甄想到了图腾门。如果能回到图腾门,图腾门下各个分派血灵库极其殷实,自然就不用再担心血灵的问题了,再说,即使耗尽了图腾门的血灵库,还有智灵帮忙。只是现在身陷孤岛,插翅也难飞,归期茫茫。
“喳喳!”小红闪动明眸,将金文隐去。它是圣灵的后裔,太神注解的传承者,拥有保护神解的神力,若不是它真心展现,谁也别想看到神解的存在。
“小红,你真乖!要是我们一辈子都飞不出去,我们就在这相依为命吧。”木甄摸了摸小红的脑袋,眼里的忧愁没有放下。
他尝试过向远方游去,只是每每距离孤岛百里开外,就会被深海之处一股漩涡引力吸附,木甄挣扎过几次,每次差点就葬身深海,拼死才能挣脱漩涡的纠缠,若想要离开这茫茫沧海,想要游出去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出去!如果没法飞出去,也只能在这个孤岛上苦恨终生了。
小红似乎理解木甄的担忧,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更加努力地练习飞翔,想要飞出这片广袤的海域,带着木甄飞向他想要去的地方。
“喳!”小红在高空翔飞,欢乐地高歌,自由幸福的样子让木甄不禁想起了一个人,雪依云。
“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哦,不对!是雪依云!”木甄喃喃自语,自纠自错。
此时,遥远疆域里的宫墙里头,雪依云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亭子里数落花。自从被司飓清抓回宫后,她就再也没有私自越宫了,整天除了修炼就在宅在深闺之中发呆出神。
“一朵落花两片愁,清风白雪空心头。落花年年绽与落,孤心岁岁残与愁。”
“唉!真愁,受不了,我这个怨妇!”雪依云数完落花之后,又陷入自我嫌弃之中。被关在深宫里的日子真的太煎熬了!她又开始怀念跟木甄一起一路闯东的日子了。
“萧大哥一定没死!”雪依云兴奋地猜想,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只是,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继而又一脸的失望。她一直注意打探各域的消息,不管是东域还是中域,确实是没有木甄的消息,如果还活着的话,起码要冒个泡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不远处,堂堂雪都王尊雪冥危也陷入了烦恼之中,心急火燎地询问司飓清。
“飓清,你可知道公主患了什么心病?”
“尊王,在下遇到公主时,公主正与一中域男子同行,这男子就是萧木甄,就是取走天阙之阳之人。当时极峰倒塌,据说姓萧这小子后来滚落了汪洋之中,估计早已经命丧黄泉!”司飓清如实凛报。
“如此说来,我堂堂雪都公主是为了萧木甄那小子闷闷不乐?岂有此理!真是女大不由爹啊!”
看着宝贝公主一脸哀愁两眼空洞的样子,雪冥危心疼得要命。没想到雪依云跑了一趟回来就变得闷闷不乐,以前活蹦乱跳的掌上明珠,现在却变成了个深闺怨妇。
“先下去吧,有空多陪公主出去散散心!”雪冥危支开了司飓清。他是极其看好司空侯一门的,尤其是长子司飓清,年轻有为,才貌双绝,在大雪都的青年才俊中是数一数二的,若是日后将爱女托付给这样的人才,也是不错的。
“云儿呀,何事这么沮丧呀!”雪冥危一改在外的尊王威严,大步上前,关心地问起雪依云来。
“父王,你不去拓展你的霸血事业,来这瞎晃干嘛?”雪依云盯着飘落的黄叶,漫不经心的样子。从小就在雪冥危的恩宠之下长大,她自是不惧堂堂一代尊王的威严。
“云儿呀,父王不这是看你无聊,抽空陪下你,培养下感情也好啊!”雪冥危诞着脸皮继续扯皮子,没办法,谁让雪依云是他的心头肉呢,再让她愁下去,他自己也要抓狂了!
“哎呦!父王您娇妻如云,陪完东宫西苑上百嫔妃,还有感情来跟小女培养,父王您还真是感情泛滥耶!”雪依云俏皮地拿雪冥危开刷。
“这样吧,你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跟父王说,父王一定帮你搞定!”雪冥危真的拿鬼灵精怪的雪依云没辙了。
“真的?”雪依云一下子来了兴趣,明亮的眼睛眨得神似天上的星星。
“真的!本王一言九鼎!”雪冥危信誓旦旦。
“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吗?”雪依云眨巴着眼睛问。
“不能!本王连盆都不要!”雪冥危毫无迟疑地应答。
“父王,无信之人是人么!”
“不是人!”
“那好!让我去东域!”
“不行!太危险了!”雪冥危暗叫不妙,上当了!
“咦!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意思,不理你了,跟你的爱妃培养感情去吧!”雪依云撅着嘴,生气地转过身,看着落叶又发呆。
“好吧!”雪冥危僵持了一阵,终究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