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陪本王走一趟雪绒院子!”雪冥危心事重重地走下殿来,向雪绒院移步。招驸马这事,看起来没有这么顺利了。
先了解先情况吧。知道最多的,应该就是终日陪伴公主的司飓清了。
“爱卿这些年陪在公主身边必定吃了不少气,受了不少苦,难为你了!”
“不苦不苦,能为王尊效力是小臣的荣幸!”司飓清哑巴吃黄连般有苦难说,要说这些年陪在雪依云身边,不受气不受苦才怪呢!只是,在王尊面前岂敢吭声!就算是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吞!
“呵呵,本王知道,宫中就你待依云最真心,其他王兄对依云的好也不及你一半。有你惯着她,守护她,本王大可放心!”雪冥危悠悠地说,眼前这小伙,一表人才,背景可靠,心地忠良,做驸马的人选是再好不过了。
糟糕!王尊这意思太可怕!我司飓清可没有半点做驸马的心!
“王尊!臣这些年陪着公主长大,对公主的心思不说全懂,至少也能猜个八九分。依臣所见,萧木甄,是驸马爷的最佳人选!”司飓清拼死推荐。
“萧木甄!这小子纠缠我雪都公主,三番五次诱拐依云出走!到底安的是何心!”一提萧木甄,雪冥危就动怒!这不摆明着,这小子就要拐走他的宝贝女儿!
“王尊,其实,情况恰好相反,是依云公主缠着人家不放。估计这时候,那萧木甄还不知道这回事..”司飓清小心翼翼地说。
真相就算是真相,也需要人来澄清。
“什么!”雪冥危的脸上挂着难堪的神色,仿佛刚被人打了脸。心中暗骂,“这丫头脸皮也太厚了!”
“公主!尊王来了,就在门外,听说是为了你的亲事来的!”雪绒院内,雪依云的侍女急冲冲地跑进来报信。
“是吗?来得正好!”
雪依云飞奔了出去,正好迎上了雪冥危,司飓清也在旁边。
“父王!你可来了!云儿正要去找你呢!”
雪依云娇嗔着拉着雪冥危进屋入座,态度罕见地温柔,这一招,往往能将雪冥危的火气压到最底部。
“云儿啊,本王看了你让人送来的驸马图,那家伙,长得不赖,只是不像是我西域的人啊!”雪冥危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父王!俗话说,黑毛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这人也是一样,管他是哪方的人,人好就是好人!”雪依云勤快地给雪冥危捶背松腰,无比的殷勤。
“话是这么说,只是这超出了本王的能力范围啊,这只域外的野猫,就算你再喜欢,本王也抓不了给你呀!”雪冥危绕着弯,心底底气十足,这可是雪依云一厢情愿而已!
“这..”这话也对啊!萧木甄可不是雪冥危统辖下的子民,要是他不答应,就算是父王出马,也拿他没办法啊!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可这个别人瓜地里的瓜,要扭也难扭呢!
雪依云一时也难住了!萧木甄那小子,似乎并不喜欢她雪依云呢!
“我看啊!家猫比野外的猫好多了!乖啊!父王帮你挑个好的!”雪冥危想趁热打铁!
“还是不了!这只野猫我要定了!父王管住你那些家猫,别来烦我就是了!”想到萧木甄那块木疙瘩,雪依云的心意更果决了。
雪冥危的脸色变了!除了雪依云,再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难堪和无奈!火爆脾气的驱使下,忍耐力化为零,雪冥危爆发了以往的威严。
“不行!本王高为一国之尊!这大西域,本王说了算!”
“那就抬着我的尸体去招你想要的驸马爷吧!”雪依云淡淡地挤出了一句。
她就是一匹刚烈的桀骜不驯的马,就算流血也不会屈服随意的淫威。
这句话,堵了司飓清的心头,寒了雪冥危的心头。
这句话,可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尊王!不可相逼!”司飓清跪在雪冥危的面前低声提醒。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王的公主还没嫁出去,却连泼出去的水都不如!可悲啊!”雪冥危将火气化为悲愤!
父王软了下来,这是让步的信号呢!
雪依云立马展开棉花糖的攻势!
“父王!云儿也不想气你!气死父王,我可就惨了!那些王兄恶妃,不把依云杀了才怪呢!她殷勤地给雪冥危捶背。
“唉,所以本王才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守护你啊!”说着,雪冥危的眼睛不由自主又看向了司飓清。
若不想一辈子都被雪依云这野蛮公主折磨,这个时候一定要装傻!司飓清对着桌上的茶具上发呆。完全不理会雪冥危的目光。
“父王,这个人就是萧木甄呀!我可非他不嫁了!”轮到雪依云趁热打铁了!
“女孩子家,一点含蓄之态都没有,还是我雪都的公主呢,脸皮这么厚,倒贴着上去吗,就不怕世人笑话么!”雪冥危显得很无奈。
“没事没事!这点随父王!再说我不偷不抢不豪夺,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好人!谁敢笑我!”伶牙俐齿的雪依云大言不惭。
“好吧!都依你!”雪冥危最后还是阵败下来。
“父王开明!王者一言九鼎,以后可不许再提给我招驸马的事情了!”雪依云开心地搂住雪冥危的脖子。
“不招了,让你自己挑!”
雪冥危彻底阵败,本想来个软硬兼施,断了雪依云的念头。没想到,她软硬不吃,只好由着她去了!
雪冥危悻悻地打道回府。
“只是,空有一厢情,谁拾芳心!萧木甄这小子是块木头么!看不出我雪依云的心思吗?”雪依云心上一片愁云飘过。
一转眼,回到雪都三个月了,却没有他半点消息,不知他人可安好?雪依云心念情挂,时间也冲淡了怨怒,一颗心,剩下的都是美好的挂念了。
“司飓清,真的没有半点中域的消息吗?”雪依云又开始发问了。
“回公主!线人回报说中域风平浪静,没有威胁我西域安危的势力!”司飓清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回回答同样的问题了。
“萧门主可好?别给我装糊涂!”雪依云快要翻白眼了!这司飓清,明知道她想要的问的是什么,偏要装糊涂。
“传言说,萧木甄因为悲伤过度,患了心疾,一直闭门不出,也无人见过他。”司飓清看着雪依云的眼色说道。这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藏着不说。今日是包不住了。
悲伤过度!是为了明媚儿的亡去悲伤过度么!雪依云心里极大地不爽!
“没想到明媚儿的死给他带来严重的心灵打击,我都快淡忘了,看来,萧大侠真是重情义!但为个女人患心病,我暮阴盛可做不来!!”暮阴盛不由地赞叹,他自己可移情别恋几回了,没办法,见一个爱一个,风流倜谠是本性。要他为某个女子悲伤过度,还真比登天还难!
“不知道传言是否为真,公主也不必太在意。”司飓清发现雪依云的脸色更加难看!悄悄剁了暮阴盛一脚!
“你踩我干嘛!有话用嘴说呀!”暮阴盛这个愣头青完全不解氛围,拿眼怒瞪司飓清。
所有的火气喷向了暮阴盛!
“让你薄情寡意!让你祸害天下女同胞!”雪依云气红了眼,抓住暮阴盛一阵狂打!狂挠!
“打死你这个薄情汉!”雪依云将暮阴盛当成了出气筒,揍得他惨不忍睹。
“公主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饶声连连不断。
“真可怜啊!”司飓清站在一旁看着暮阴盛受虐。谁让这个愣头青偏往枪口上撞呢!
“叮!”一个小东西从雪依云的袖口上飞出,滚落在地上。
“什么东西!”眼尖的司飓清上千捡了起来。这是一团细小精密的绸布。只有小指般大,被细细地捆绑着。
“公主!快住手!”司飓清赶紧叫停了正在挥拳的公主,将小团的绸布递给她。
“这是从你袖兜跑出来!好像是信!”
“什么东西!怎么会从我袖兜里跑出来!”雪依云一头雾水,这小东西何时藏在她这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么精美的绸缎,看似一个女人的贴身物。雪依云展开它,里面只有斑驳的血迹,模模糊糊写着三个字。
去救他。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会藏在我衣服里!”雪依云迷惑地看着两人。
司飓清和暮阴盛也迷惑地摇头。
他是谁?难倒,是萧木甄?雪依云能想到的他,只有萧木甄!
“他,会不会指的是萧木甄!”
“如果是萧兄的话,给你传信息的人应该也是认识的人!公主,你快想想都有谁接近过你!”事情是如此蹊跷,暮阴盛也忘记了身上的痛,提醒雪依云回忆。
一时间,雪依云马上打开了回忆,从离开中域时的记忆搜寻到至今的记忆。
“好像,在那个客栈出来时,我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对方还扶了我一把。”雪依云的记忆模模糊糊。
“那人是男是女!”司飓清问。
“看不到面貌,衣着像是男的,但背影倒像女的。”
“会不会是,乔装打扮的明媚儿?”司飓清的思路非常清晰,只有一点怀疑。
“只是,她不是死了吗?为何在那出现还暗中给你这信息呢?再说,现在中域木甄的术法数一数二,谁能动得了他!”
“糟了!”雪依云恍然大悟,也慌了心。萧木甄一定是闭关修炼那种神魔术法!过程中
最容易被外力攻杀!一定有人想趁虚而入!
萧木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