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轻轻的笑了,不反抗的点了点头,却还是不说话。
痴痴地看着她,似乎一辈子也看不够!
他放下所有骄傲和责任,为她打理着这看似小又不起眼的成衣铺子,实则暗地里为她收集着蟒月的情报,他知道她是天启的人,也知道天启和蟒月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被她吸引了,如毒入骨,深入灵魂!
“莲,怎么不说话?”
尧漪喝了口水后,奇怪的问道。
莲一愣,终于笑开了,如同绽放在清晨的白莲:“漪儿……你终于……唤我的名字了……”
尧漪满是歉疚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骄傲都为她收敛了起来,而她却踩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走来走去,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嘲笑和讽刺他对她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用刻刀磨着他已经伤痕累累却还是如顽石般的心。
他跟她一样,为爱,盲目的可怕!
手遮住他的眼睛,她此刻只要看着他那无怨无悔的眼睛就无法要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感受到掌心下面传来的轻蹙,微微的叹了口气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莲,你的感情,我接收了。”
被他抓住的手感觉到了微微刺痛,安抚似的回握了一下他的,又道:“以前是我太执着太盲目,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自己在你的阻挠下而动摇的心,因为倔强和死要面子的个性让我对你做出了很多很多伤害,我知道你不会怪我不会怨我,但是我原谅不了自己。”
“莲,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让你伤心,不让你为我哭,每天早晨都会让你看到我,每天夜晚都会拥你入睡,你生病了我会放下一切陪在你身边,你不开心了我会用尽一切让你开心,你皱眉头或者我又惹你生气了,你就使性子好了,还有……”
掌心下一片湿润,抬头间,只见两行清泪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滑落了下来,脆弱的滴在暗红色的被褥上,渐渐形成破碎的湿濡。
尧漪心中一痛,连忙放下手来,着急的捧着他冰凉的脸蛋儿,带着深深的自责,问:“我又让你伤心了,对不对?你知道的,我是天启的女人,天启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疼自己的男人的,我……我……”
莲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嘴角笑痕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美好,双手环上她的腰身,开心的低喃:“那么,我是属于你的了,对不对?”
在爱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蟒月男人的尊严和骄傲在她面前提都不要提,如果拿出那种威严,她恐怕也会骄傲的回敬你,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意放弃高傲的自尊。
埋首在他怀里,嗅着他令人无比安心的气息,忍不住的蹭了蹭,带着原本不属于她的羞赧,别扭的说:“嗯!那个其实,我……可以为你变得小女人的。”说完,脸就不争气的红了。
开心的感受着胸膛上传来的热力,不忍心揭穿羞涩到不行的某人,笑着说:“没关系,你就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很爱很爱!反正,我是属于你的了,别想再赶我走。”
声音,轻而坚定,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尧漪在他怀中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同意她刚才说的浑话,要她变成那种懦弱无能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哭哭啼啼的蟒月女人,还不如让宫箬玥那猥琐的表里不一的女人杀了算了!
吻吻他削尖的下颚,道:“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来,你先躺会儿。还有,别理那个表里不一黑心黑肺的女人,我可不想你被他们带坏了。”
莲有一点错愕,以前的她根本就不会这么的……有活力?
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点点头,让她为他压了压被角后,目送她离开。
没一会儿,她口中的女人就窜了进来,还带了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莲很有礼教的颔首,说:“你好,我是莲,裳漪坊的老板。”
宫箬玥很随意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又很随意的摆摆手,地痞似的晃着脚丫子说:“熟人就不用这么客道了,对了,我是跟她来自一个地方的,宫箬玥,听过吧?”
“嗯!是。”宫箬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以前咬着牙说过的无能,一无是处却又备受女皇宠爱,聚天下疼宠于一身的女人?
看着莲脸上毫不掩饰的变化,赫连澈扇了扇羽睫,颇为幸灾乐祸的说:“你女人是不是说她无能还一无是处?明明一文不值还受尽宠爱?”
莲点了点头,随即又反映过来的摇了摇头,看的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笑了笑,只听那白发少年说:“我是墨白羽,他是赫连澈,那个是司瞳。”
莲一一颔首示好,却好奇他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不知道漪儿是怎么和各位认识的?还有,你是他们的?”夫君吗?
漪儿?漪儿!
宫箬玥笑得一脸猫腻,天启女人允许自己叫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个儿字,代表疼宠,无尽的宠爱,可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脑袋上按一个儿字,那样会有损她们的女性威严。
司瞳无奈的噙着疼宠的笑,忍不住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脑勺,优雅中带着令人心醉的温柔情愫,缓缓的说道:“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了?当心人家会哭。”
抓住他难得作恶的手,道:“我倒是很好奇她哭起来是个什么样子。”恶趣味,她生活的调剂品。
赫连澈和墨白羽互相看了一眼,均无奈的耸耸肩,他们很期待她们之间的战争胜败如何,看着她们相斗是他们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