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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福祸相依

现在正是金秋时节,正午的太阳很是毒辣。金色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灼得人皮肤生疼。拖着饿的头晕眼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隔壁的院子。

“咚咚,咚咚”,我敲了两下门。

“谁呀?”一个尖锐的男声传来。这是定王大娘的夫郎,万亦。人不怎么地,尖酸刻薄不说还爱占小便宜。

“万叔,是我韩襄!”我赶忙柔声答道。

“咦!你怎么来了?有事吗?”万亦看见是我,门都没全开就这么说,明显就是不欢迎。

“叔,我王大娘在吗?”我故作亲切地问他王大娘的去向。王大娘虽然称不上什么大善人,却也是个实在的庄稼人。我以物换物,她不会故意为难我的。

“现在是秋天自然是上地里去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吧!”这半天了,都没把门全打来,侧这个身子和我说话,还这般不耐烦。

太让人难堪了!我明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就算不想搭理我,也用不着表达得这么强烈,好歹掩饰一下呀!

无奈,我有求于人,只好忍着了。

“万叔,你看这个车怎么样?”我切入正题了。

“什么怎么样?”和我装傻,不接我的话,这可让我怎么开口,好尴尬。

想想还在家里等我的小人,我唯一的亲人,我只好厚着脸皮直接说换粮的事情了。

“万叔,你看我这车旧是旧了点可还是很好用的。我想用它和你换点粮食,您看您方不方便?”从小到大第一次这般的低声下气。

“这粮食还没收回来,我们家也没有余粮了呀。真是不好意思了!”不冷不热的敷衍话,将我拒绝的很是彻底。

我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快要流掉来了。可是想想现在的处境和长远的打算我决定在好好和他说说。

“叔,别这么说啊。我要换的又不多,再说你看我这车结实着呢!你不会吃亏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好好和你说你怎么听不懂呢,都说不要了,我们家没有粮食了!”一边说一边向我摆摆手,示意我赶紧走。

“万叔,你听我说······”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今日我穷困潦倒,别人连同我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避瘟神似得,将我拒之门外。

在木棍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转身离开。

我不会再多说什么。我是在交易,讲求的是你情我愿,他不愿意,我不强求。

今天就算我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但是我又怎会以健全之躯去乞讨呢?不会,就算是回去将房子卖掉流离失所。我也要留着我仅剩的自尊做一个“人”。

路还是那条路,一样的距离;时间也还是正午时分,阳光一样的灼人。可是我的未来却是遥遥无期,心情却是冰点以下。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我的人生,那个一贫如洗的家以及那个小小的人儿。

路过家门口,我没有走进去。而是一直一直往前走,我什么也没有想,因为我想不到什么。十几年的学校教育和生活经验并没有告诉我,我在这样的情形下该如何是好。

终于,迷迷糊糊状态下的我被绊倒了。痛饿交加的情况下,又一次感受到了“一闪一闪亮晶晶”。哎,我总算明白喝口凉水也塞牙的无奈了。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都走到了村子后面的山脚下了。

对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虽然不会打猎、采草药,摘个野果还是可以的。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唯一认识的野菜蒲公英。

把车放在山下,我就上山去了。

我不怕车会丢,因为这里除了小朋友平时不会有人来。村子里的人只有在冬天不干活的时候,才会成群结队的来山上打个猎物去卖钱。虽然打猎的收入比较好,但毕竟打猎是很危险的。

所以将我唯一的可移动财产安置在这里,我放心!

平时很少有人会上山,所以山上的路很少。我不能沿着路走,只能跟着感觉走。

我觉得在女尊王朝里,女人强,所以女人的第六感也强了。我在树林里,确切的说我在几棵枯死腐败的树墩表面找的了一大片木耳。

我很小心地将所有的木耳都从树皮上剥了下来,足足有一个大西瓜大小的一堆。我把衣服的下摆撕了下来,反正有下摆走路很麻烦。我把木耳放在衣服的下摆里,欢快的抱着它。

既然食物找到了,我打算回去。免得天黑了我在给别的动物当了点心。

再回去的路上我发现风景变了,不再是一些树叶都黄的差不多的老树。地势变得平坦了许多,这样的地势有野菜的几率要高一些。

可是我很沮丧,因为我在天快黑了的时候迷路了。于是我本着一条路走到黑的精神,沿直线前进。

一直到遇到了一个山洞没法前进了,我停了下来。

我现在纠结,依据常识我觉得里面住的是狗熊、狼等等吃肉的动物;依据我看的小说电视,我觉得里面的应该是宝藏、武功秘籍什么的。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但是长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山洞,不进我不甘心。再说了,我站着半天了。要是有野兽,以他们灵敏的感觉器官,早就发现我出来把我叼进去了。

于是,我颤颤巍巍的进了山洞。

一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向前走了一点点。

一只狗熊倦缩着躺在地上,腿部有明显的伤口,皮肉外翻,伤口十分狰狞。如此安静,明显已经死去。

哎,我现在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内疚。由于本人穿越前十分喜欢吃肉,而这个身体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肉了对肉也是十分渴望,所以眼前的这只狗熊同学对我来说无异于食物。

虽然我不想吃尸体,可是我们吃的肉肉不都是尸体吗。而且在山林里的尸体还没有长蛆就说明死了没有多久,肯定比超市冷冻柜里面的肉新鲜。而且熊掌很值钱,皮毛也能值些钱。

想想就心动,我把木耳放下。我用眼睛估计一下,这只狗熊和我初中的语文老师体型差不多,那就是200斤左右。我想背它不太可能,硬拖会把皮毛磨坏的。

对了,我可以弄几个木头绑起来走一个板子,拉着走呀。

我走到洞外,就发现了理想与现实的差别。能用的来绑板子的树枝要粗一些,弄一个下来就很费力气了,弄个七八根,我就累死了。

只能在将就一下了,我爬上一棵古树找到一支和我小腿差不多粗的树枝。它生长的很茂盛有很多的分支,分支上面的小树枝也比较粗,树叶也繁密,应该可以起到阻止狗熊和地面的接触了。

我用一个尖一点的石头在树枝根部使劲磨了一阵,又站在上面一顿猛跳。“砰”我和树枝一起落地了,大功告成!

因为不高,又有树叶垫着不怎么疼。我麻利的把树枝拖到洞里,把狗熊又推又扯地弄到上边。

在又推又扯的过程中我听到了“唧唧,吱吱”的叫声,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惹得我的心狠狠地颤了颤。为了在有别的东西出现之前离开,我加快了动作把木耳放上树枝上,便费力的将之拉出了洞口。

虽然现在天已经黑透了,但刚刚在大树上天还没有全黑的时候,我已经大概看到了回村子的方向了。所以现在只需要用力把今天的收获拉回村子里就可以了。

我在摸索中,终于下了山。找到我的车,把木耳和狗熊弄到推车上,树枝也别浪费一起放在推车上,估计家里也没有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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