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惠微笑着点头答应:“放心吧,一样都不会少的。”
兰英却毫不在意的说:“少了也不要紧,都送给你们吧,到时也许皇上会赏赐我很多东西呢!这些还许都用不上了呢!”
汪锦忙将她向外推:“我说小主儿,您快去罢!我们这屋子小,仔细被您撑破了,我们晚上住哪啊?奴婢们也不配住个什么宫里!”
云惠忙拉了拉汪锦,汪锦本来就厚道也就不再说了。哪知兰英却不在意:“我知道你们都嫉妒我。本来呢我以为咱们之中最应该受宠的是云惠。没想到,皇上竟看上了我!”
李玉在屋外听着也听不下去了便催道:“兰英姑娘快着些儿,别让公公们久等喽!”
云惠自己拿出两个金锞子用帕子包了,当着兰英的面儿塞给敬事房的公公说:“公公们辛苦了。这是我们兰英的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到时多多提点着我们兰英一点儿便感谢不尽了!”
其中的一位公公接了过来一看是金的,马上就陪上了笑:“呦!看姑娘说的!兰英今日这一去便是要飞上天去了,咱们紧着巴结还来不急呢!”
兰英一看金锞子也拉着云惠说:“云惠谢谢!不过我很快就可以双倍奉还了!”
云惠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晚正是云惠值夜。云惠照例给雍正更衣。雍正还是一如往日,用冷冷的目光盯着云惠。不过云惠已经习惯了。不是都说他严厉吗?这也许就是他的本色,以前他的温存体贴全是伪装的。其实云惠还不知道,雍正正是因为她公然把自己赶出门去,然后还不主动请见,进而对赐她住西耳房又推三阻四,而导致了自己对她的气恼!这也是她得到的应有的“惩罚。”
云惠亲眼看见兰英用一条锦被裹着,被一个太监驮进了雍正的寝室。云惠和敬事房的太监一起在外面值夜。云惠似乎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突然听到皇上叫:“来人!”
那敬事房的太监忙摸着黑进去,又把兰英用一条锦被裹着驮了出来。
雍正用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语调儿说:“更衣!”
云惠忙与一个太监进去,为雍正更衣。褥子上还留着许多皱褶和一块殷红的血迹。云惠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被人拿走的那颗心,似乎被人又放进了冰窖里!云惠忙把目光转向别处。可是雍正却已经穿好了睡衣饶有兴趣的盯着云惠,看云惠脸上的表情。一边的太监视而不见的换着被褥。
换好被褥后,云惠一行礼,刚要退出去,雍正却突然一把抓住云惠的手腕。云惠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一抬头却见雍正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便不敢再挣扎了。
雍正一看云惠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慌乱和紧张,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心中立刻生出一丝不忍,便用力一掷放开了云惠的手说:“朕见不得你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云惠忙跪下叩头却不知说如何是好。一旁的太监一看这情景,忙出去了。云惠却抬起头战战兢兢的说:“奴婢告退!”雍正恨恨的摆了摆手,云惠忙低着头退了下去。
雍正咬着牙瞪着云惠的背影没再说话。从此后,只要是云惠值夜,雍正就会临幸宫女或者嫔妃。弄得太监宫女们都悄悄的找姑姑和首领太监,不想和云惠排在一个班儿上。
云惠自己却全然不知,以为皇上夜夜如此呢!她不禁在心中想:这皇上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我真是疯了!居然会喜欢这种大色狼!天啊!喜欢他?我怎么能喜欢他呢?他太不是东西了!他是个荒淫无耻的昏君!而我是要回到三百年后的呀!雍正!我要是能爱上你,我的脑袋就不正常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怡亲王福晋经常带着珍格格进宫来看望云惠。珍格格与怡亲王福晋也因此变得十分熟络。
这次两人进宫看望云惠时,却见云惠正把玩着一块玉佩出神儿。见她们来了,忙藏在枕头下面。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儿,云惠又让珍格格给绣文带了一封信。怡亲王福晋便与珍格格出来了。
出宫的路上,怡亲王福晋问珍格格:“云惠这姑娘也不小了,你知道她可有心上人吗?”
珍格格叹息道:“进了这个地方,就算有又有什么用呢?”
怡亲王福晋也叹息了一回,突然又想起那块玉佩便问:“你知道云惠把玩的那块玉佩是谁的吗?那好像应该是男人佩戴的物件儿吧?”
“玉佩?”珍格格纳闷道:“我没见呀!”
怡亲王福晋回想,当时自己走在前面,珍格格走在后面,的确是有可能没看到,便不再问了。两人谈谈讲讲的出宫去了。
晚上怡亲王与福晋在卧房,问起今日进宫的新闻,福晋想半天说:“也没什么,那珍格格像是并不知道云惠的心思。要么就是口紧!”
怡亲王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你,皇上这两天脾气甚大!今日竟把张廷玉都骂了!”
“为什么啊?”福晋惊讶道。
怡亲王一笑说:“说起来都可笑,因为皇上嫌张廷玉的字太漂亮!”
“什么?”福晋不禁笑了起来!
怡亲王一把搂过福晋来说:“依我看这是邪火没处撒去了!”
福晋娇笑道:“胡说,那宫里多少宫女?听说皇上近来频频召幸嫔妃哪儿来的邪火?”
怡亲王小声儿在福晋耳边笑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又想的是什么?你想的是什么邪火?说,说给爷听听……”说笑着便把福晋压到了身下。
福晋边笑着边撒娇:“呦!哈哈……爷,爷……你慢点儿!别混闹了,看让人听见!”
怡亲王笑道:“怕什么?这光明正大的。”说着扯下腰间的玉佩,宽衣解带。
福晋怔怔的看着那玉佩说:“等会儿,爷!等会儿!”
怡亲王喘着粗气道:“这事儿还有等的吗?”
福晋突然一拍怡亲王的背说:“我想起来了。今日我去看云惠时,她正把玩着一块玉佩出神儿,那玉佩一定是男人之物,与王爷这块非常相似!不过我没看清!”
怡亲王一把拉过福晋说:“过会儿再说吧!先说咱俩的事儿,来吧……”伴随着福晋的娇笑声和怡亲王的喘息声,房内的灯熄灭了……
转天下朝,怡亲王来到养心殿西暖阁请见。雍正不耐烦的叫:“进来,进来!又有什么事了?这年羹尧也是,仗又不见打胜,粮草却一个劲儿的猛催!今年那黄河汛期又要近了!哼!”
怡亲王小声儿道:“回皇上,内子昨日同珍格格一同进宫了!”
雍正慢慢的放下奏折说:“十三弟,快起来!”接着便转身对当值的小太监叫道:“这差是怎么当的?没见你十三爷来了吗?快上茶点!”
小太监忙飞奔着去了。
雍正看了看怡亲王问:“嗯,这十三弟妹进宫又有些什么见闻啊?”
怡亲王忙向前走了两步说:“皇上,臣弟有事不敢瞒皇上!”
雍正一看怡亲王的脸色,心中一沉小声儿问:“什么事?”
怡亲王犹豫了一下说:“皇上,您就别管她有什么想法了,您直接召她侍寝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