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丑事,再说,你比我小了六岁,我小时候的事情你能知道吗?”欧力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了,谁知这小妮子并不领情,“就有。”小妮子仍然不顾欧力快冒烟的眼神,继续说:“你堵过人家钥匙孔,有一次我跟爸爸告你的状,你还捉虫子吓我,谁知道那天蕊蕊跟我穿一样的衣服,你把虫子丢到人家帽子里,害的蕊蕊哭了好久了……”
后面的话,我没注意,倒是用眼神对欧力说,原来你也会堵人家钥匙孔啊。
大概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欧力开始岔开话题,他打断欧芊芊的话,问道:“还有人呢,那个家伙跑哪去啦,也不来帮帮我。”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欧芊芊一眼。
“他在书房啃老爸的古董书呢,我去叫他。”她吐了吐舌头说,转身去了里面一间。
“还有客人。”我小声问道。
“哦,我一同学,就是前几天我去接他那个。”欧力低声说,随便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就看见欧芊芊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低着头。
“这是我哥大学同学,人家比我哥斯文多了。”欧芊芊跟我介绍道。
为了更礼貌一点,我站起来笑着跟她身后的人打招呼。
“你好。”我礼貌地伸出了右手。
只是当那个人抬起头的时候,我整个人如遭闪电击过,脖子僵硬了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这是不是老天跟我开的另一个玩笑。
那个人竟然是……黎涛。
“怎么会这样?”三个满头顶着惊叹号的闺蜜,异口同声地问我。
“我比你们更想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想起中午意味深长的那一段时间,我像是做了场噩梦,依然心悸不已。
老天究竟还要跟我玩到什么时候,我的前男友是现任男友的同学,这种狗血的八点档剧情竟然会在我身上上演,这一次我终于明白……创作源于生活,那些编剧不是瞎编。
见到黎涛的那一刻,我宁愿是见到了鬼。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现在除了仰天长叹,我什么都做不了。
对此我的三位伟大的闺蜜,分别发表了不同的观念。
Lulu:“你现在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新欢旧爱齐登场的感觉,人生难得潇洒一回啊。”对于这个无脑女,我压根不会拿她的话当人话,因为她还在反反复复地说:“喏,我说话不相信,现在知道了吧。”
郁小妖:“当然是什么都不要说,要装作你今天才第一次见过黎涛这个人,以后就是在外面碰到,你们走路撞到了一起也不要跟他说一句话,反正就一句话:打死不承认。”
她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事实上今天我就装作从来不认识他,我虚伪地同他握手,说,认识你很高兴。
可我终究不是演员,在看到他错综复杂的眼神时,心还是慌乱了起来,所以一顿饭下来,我都没敢说话,也没敢说话。一是怕一时大脑失控说了不该说的,另外万一说多了,黎涛失控……
总之今天我实实在在地装了回大淑女。
“这样能瞒多久,你要瞒的是一个将来跟你共同生活一辈子的人,瞒一时很简单,瞒一辈子很累的,而且你还不能保证你能真的瞒得住。与其被别人揭穿还不如由自己把事情说出来,我觉得这是最理智的做法,艾薇儿,你觉得呢,别存在侥幸心理。”梅馨的建议毫无疑问是最理智的,但是凡事都有利有弊,这么做的有50%的可能性直接导致了我们的分道扬镳。
与其说是对我们的爱情没有信心,还不如说是我太了解太了解人性,了解男人的心理。
男人绝对在乎女人的过去,虽然我的过去没那么的不堪,但是男人更不愿意接受,自己朋友的前女友,这关于到他们的所谓的自尊、面子,用男人的话来说:这不就成了我捡了别人的那什么了吗?
众所周知,爱情通常被男人放在了很多东西的后面,爱情的前面决然少了不自尊、面子,哪怕这个玩意一文不值,男人也一直乐此不疲地坚持着他们特有的模式。
经常我们都能听到女人骂男人贱,确实如此,男人总是太在乎表面的东西。
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原则,他们不轻易改变的模式,所以往往让步的都是女人,受伤的是女人,先恨上对方的也是女人。
有人女人往往是输在了原则上,可我更觉得女人是输在了面子上,而男人也没赢,他们输了里子。
跟她们聊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反而脑子里更加乱了,我还是悻悻地回家一个人呆着。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仿佛那上面会随时显示出个答案。
晚上欧力打电话来,我默默地看着屏幕上他的号码,肠子都快打成结了,终于还是把手机翻过来,把那个熟悉的号码压在了看不到的地方。
后来他还给我发了信息,不过也没回。
似乎我又开始了之前跟他之间的处理方式……逃避。
逃避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就这样一直维持了大约一周,这场原以为不知道进行多久的纠结戛然而止。
我被她堵在了我家大门口。
他把我抵在墙上,不解地看着我说:“我告诉自己不是,我也希望不是,可原来真的是,说为什么要躲着我。”
“没有。”我打死不承认。
“那好,跟我走。”他扯着我的胳膊把我往电梯口拽。
“干什么你?”试图抵抗,毫无悬念地失败了,我被他拽进了电梯里,他按下了1楼的按钮,然后转过脸来,低声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有病,我要回家。”我准备按下一个楼层的手被他打落,可能他开始有些生气,力气有点大,两只手碰在一起的时候啪的一声。
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
随着叮的一声,我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冲了出去。
我不想跟他谈,脑子里一团乱,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是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还是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前者像埋下了个不定时炸弹,后者直接把炸弹引爆。
我像是只脱缰的野马狂奔,我不是个风一样的女子,但是现在绝对是个疯子一样的女子。
只是我没逃得出小区,就被他牢牢抓住,而现在物品除了在心里辱骂那个不负责任的体育老师,我连只蚂蚁都怪不了。
这种高档的住宅小区里,找几只蚂蚁可不是个简单的事。
“为……什……么?”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一字一顿的问道,嘴角抽搐了下,看得出来他是在压制自己的怒火。
由于刚才那么一跑,想找个理由搪塞的想法看来要落空了,我已经摆明是在有心躲着他了。
“为什么?你老是问我为什么,你一见我问了那么多个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本十万个为什么,这样就可以回答你那么多的为什么。”
其实我现在的智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满脑子盘旋的都是说与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