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思一会,让老左带路,他要亲自上门求人。“哎,你怎么把我忘了?”车里又钻出个老头。
“谁让你睡着了。”盛老理直气壮,又嫌老伙计碍手碍脚,带他来简直是来秀自己低级的智商。
刘老头兴奋地大笑,冲二人挥手,“你们先去,我闻到好东西了。”几个跳落,人就不见了。
盛老爷子兴冲冲跑去温家,老左心中忐忑,他挺怕老爷子去了温家拿他出气。
最近兴起农家乐,二大爷家里来了五个个城里来的客人,温爷爷他们带人上山里玩了。
两个孩子进空间修炼,清风说修炼要从孩子抓起,尤其两孩子体质特殊,更不能宠着。
“老左,你回来了。”温柔道,“我有事跟……这位是?”
胡须头发全白,浓眉好似墨水写成的“一撇。”神采奕奕双眸有神,而且呼吸有意克制,看来这位是个先天高手。
“我姓盛,城里来的。”盛老爷子道,“来临山村玩的。”
“连老的嫡系盛家当家人,老爷子你撒的谎太没技术含量了。”温柔笑道,“你也是谢宁枫的外公。”
“哈哈,丫头有意思。”盛老笑得开怀,外孙出事后,很少有人能逗他笑了。“唉,老头子错了。”
“错?”温柔奇道,“老爷子当着一个陌生人面检讨自己,是否奔放了点?”
“哈哈,丫头有意思。”盛老道,“我当初为了国家安全,命令宁枫喂了你散功的药,害得你被人欺凌,兜兜转转,却不想,最终还要求你出手。”
“原来是你们。”温柔浑身颤抖,好像有孟浪朝她扑来,顷刻将她淹没。浮浮沉沉间,盛老头的话通过海螺放大,将她火热的心一瓣瓣敲碎。
“宁枫复仇心切,他利用燕文北下药,他不忍你被燕文北糟蹋,所以……”
“所以他亲身上阵,真好。”温柔的话虚幻又清冷,“我不会去救他。”
门关上,扇了二人一身灰。老左脸上情绪复杂,两个都是他的朋友,他站在滑梯中点,帮哪边呢?他最终站在了宁枫身边,温柔,对不起!
过了一会,二人离开。温柔脸上布满泪水,很有孟姜女风范。呆在空间里的清风感受温柔的痛苦,将两孩子送了出来。
温柔连忙擦泪,两孩子嚷着替她去打坏人。“妈妈,不哭,我们给你出气去。”
“回来。”温柔声音不大,可严厉得使两孩子一震,“妈妈眯了眼,没有人惹我生气。”
温无匪拉着弟弟的手跑到妈妈身边,两只稚嫩的手一左一右抚着妈妈的脊背,温澹卿把老左他们给的礼物堆在妈妈面前,“妈妈不哭,我们陪你玩。”
温柔哭笑不得,心绪暂时压制,她把两儿子搂着,闻着两孩子身上的奶香,幸好,还有他们在。
晚上,盛老头、刘老头跟着温爷爷他们回来,“温柔,你二大爷家住不下,这两位先生就住我们家了。”
温柔眼不乱瞟,专心给儿子夹菜。在院子搭了一张大圆桌,把林大爷他们也喊下来一起吃饭。
两孩子听话的吃着饭,而对面的两个老头子稀罕地望着孩子,恨不得拉到怀里看仔细了。
“我重孙子,可爱吧!”温爷爷炫耀道,“三岁就懂孝顺我们两个老的了。”
盛老头附和点头,心里大声反驳,也是我孙子。
“叫什么名字?”刘老头道,他费力地憋笑。
“大的叫温无匪,小的叫温澹卿。”温爷爷道,“温家也算有香火继承了。”
盛老头桌底下立马踩了刘老头一脚,看我笑话,哼,总有一天,孩子要改姓。不对,改姓也是谢家人,等宁枫回来,一定要过继一个到盛家。
“爷爷,吃饭。”温柔道,“不要失礼了。”
温柔进了藏书楼,她下午想起来,活佛高原好像出过一件大事。
《藏南地理志》上写着,藏教昆仑青活佛与蟒神卜多罗大战,活佛死后,身躯化为活佛高原镇住蟒神邪恶的灵魂,并留下箴言,告诫藏教弟子千万不能与蛇女交配,否则蟒神复生,灾祸滔天。
藏教跟佛教不一样,藏教子弟可以娶妻生子,所以活佛才会留下箴言。
“清风,你对活佛高原知道多少?”
清风神情异常严肃,“活佛高原是个可怕的地方,你千万不能去。”
“多可怕?”温柔道。
“死后灵魂会作为蟒神的滋补品,也就是说,永远将不会有转世的机会。”
“还有其它东西吗?”
“蛇女,藏教,坨坨鬼,审判河,你的武功在这些东西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清风看穿了温柔的心思。
温柔惴惴不安从空间里走出来,这时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她的武功不够看,谢宁枫难道就能看了?谢宁枫他们应该了解过活佛高原的情况,在明知前方危险,而去送死,肯定他手里有秘密武器。
温柔忽然阴谋论一把,谢宁枫就躲在暗处观察她反应,她着急了,人家或许还嘲笑呢!
“谁啊?”温柔看了看表,快十点了。
“是我。”风承道,“我有最新情况。”
风承无意听到盛老头跟老左说话,谢宁枫其实是失踪了,狐狸带了些人去鸿坤山中寻找,把山壁炸出了坑,也不见踪影。
温柔点头,他们故意让风承听到,不就是想让她知道。“风承你不是害怕我去救人,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呢?”
“其实,我巴不得自己没听到,不过听到了,我无法坐视不管。”风承一脸懊恼,即使他纵横商场多年,心里有个角落依旧存着善意。
温柔见他困扰的样子,就把她的想法说给他听,风承认为温柔推测有几分道理,当下也不再乱想了。
盛老头很喜欢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身上有平和的气息,促使他靠近。刘老头嫉妒死老伙计,两个孩子居然是灵体,丫的,老伙计前世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盛老头看似无忧无虑地跟着孩子一块玩,但眉宇间的郁色一直不曾消退,连温爷爷也关心问了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