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震的只觉很累,真想趴在地上不动,可在一想,万一这些东西爬了出来,那连自杀的时间恐怕都没有了。
我忙琅苍的站了起来,顾不得浑身的疲惫,冲到还在向外冒着灰尘的洞口,在明亮的天星光线下,只见里面隐约的成为了一堵土墙,等弥漫的灰尘消散了一点,我才看清楚。
原来孟兵在洞壁和地面,分别埋设的炸药,为的就是能够把整个洞口炸塌,把后面追上来的蜘蛛群阻隔在通道中,现在目的真的达到了。
突然,炸塌的洞口,有几团蛹动的黑球,我头皮立时一麻,在定眼一看,是几只垂死的蜘蛛,个头比家里的大公鸡还大上一圈,在挣扎,只叫人心里恶心,我迅速的掏出工兵铲,挨个的砍了一遍,直到都被我砍的肢体破碎了,才停手。
我身上本来就带有枪,其他人见我走到洞口,没有大叫,只是用工兵铲砍了一通而已,知道没有什么危险了,都松了口气,趴在原地,似乎都要睡着了,我也累的够呛!可要是休息也不能在这里,万一那些蜘蛛从这里出来了,就麻烦了。
我顾不得疲惫,把每个人都叫了一遍:“起来了,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众人被我这么一叫,都漫不经心的站起来,老胡趴在地上没气的说:“死我都不走了!”
我见老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宁死都不会在动了,在加上自己也累的要死,气就把打一处来,刚想开口骂,一旁已经站起来的孟兵说:“我炸药量,下了不少,估计通道被炸塌的也多,那些东西应该过不来。”
湘湘不知道是出于对孟兵的信任还是不想在走了,和小雅连连附和。
我没有办法,只好退进已经没有灰尘的洞口内,仔细检查了坍塌的洞口,整个情况还是比较乐观了,塌的土非常的多,而且牢固,我叹口气,走出洞口,对着外面的人说:“那就先在这里休息吧!不过,需要安排下晚上站岗的。”
在这里,手表基本上没有什么用了,孟兵掏出手机,却发现电话关机了,以为没有电了,便开口说:“那我先站第一班吧!我手机没电了,你们看下几点了,到时候换我。”
我掏了掏口袋,身上的手机已经不在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在最上面的时候,我曾经坐在大石板旁边的时候,口袋里好象掉了什么东西,当时没有注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那是电话丢了,我对躺在地上的老胡说:“把你电话给我。”
老胡动了下躺着的身体,摸出手机,举了起来,我接过来一看,也是关机了,“不会这么巧,都没电了吧!”我嘴里嘀咕。
小雅来的时候手机忘了带,湘湘掏出手机看了看,也奇怪的说:“我进洞穴的时候手机电池还是满满的,怎么也关机了。”说完,用手按住按键开机。
她手中的电话闪了两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又没了反应。
我和孟兵也试了试各自手中的电话,也都是如此,孟兵惊骇的说:“这什么情况啊!”
我看了看顶上散布的天星,说:“是上面的天星,影响的。”
众人都恍然大悟,现在最好最让人心里安心的解释,也只有这样。
我对着孟兵说:“那我先站第一岗,等你休息的差不多了,在起来换我。”
一个人站岗,大家心里恐怕都不放心,湘湘主动站出来说:“那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吧!等你们休息好了,老胡和孟兵在换我们两个。”
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谁,至于之后,老胡会不会和孟兵一起替换我们,那没个准。
安排的差不多了,几个人拿出了背包里的睡袋,按放在城墙脚下,相继钻入了属于自己的窝。
这个地下城池的空间很大,我们虽然在一个城门口,又有天星为灯,似如白昼,看着顶部,也让我觉得不可思意,凭现在人的能力,恐怕都不太容易做出如此雄伟的地下建筑来。
我掏了根香烟,找了个视线开阔,离众人稍微远点的地方,站在那里,不停的抽着香烟,我不敢坐下,深怕自己会不小心也睡着。
湘湘走到我的身旁,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一坐,对我说:“你怎么不坐下。”
我看看她认真的说:“我坐下,怕睡着。”
湘湘笑着说:“没事,我们两坐在一起聊天,不就不会睡着了吗?”说着挪了挪身体,让了一小片地方给我。
说的也对,我一坐在了她的身旁,半个身子从她的身边擦过,我忘了离她太近了,怕碰痛了她,顿时一惊,忙说:“对不起!”
湘湘见我的反应,大概是误会了,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没事!”
身在地下几百米,这个时候,我还真的有点点凉意,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倒是暖暖的,不自觉的就靠的更近了。
在和湘湘的身体接触的时候,虽然隔着衣服,我的脸还是一下子就红了,呼吸也紧促了起来,我拼命的吸着手中的香烟,身上的疲惫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湘湘奇怪的问我:“你没事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没事!”还好湘湘没有看我,不然真是羞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湘湘叹了口气说:“你谈过恋爱吗?”
我本能的说:“没有!”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样不是让她知道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多丢人,既然说出来了,也没办法。
湘湘羞涩的说:“我也没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这几个字听的是如此的真切,我不可思意的说:“不可能吧!”
湘湘没有在做解释,只是换了个话题说:“我不喜欢自己现在走的人生轨道,我愿意做一个家庭主妇,照顾自己的孩子和老公,不过人这辈子永远都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湘湘说这个话的时候,有种期待,也有种无奈。
至于之前的话题,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只好按着她的思路道:“人生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象我一样,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学历那么高,人又漂亮,找个好男人也容易。”
湘湘只是苦笑了一下,头慢慢的依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愣,浑身也都跟着哆嗦,湘湘说:“你好傻!,别动,让我靠一会。”
我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尽量克制自己身体别在哆嗦。
过了好一会,我感觉靠着我肩膀的湘湘,好象在抽泣,我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我忙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湘湘哽咽的说:“没,没什么!”
我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就用双手拖住她的两个肩膀,使我们两个人面对面,湘湘眼睛红肿,满脸都是泪水,我看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明的伤痛感,“到底怎么了,快说啊!”我急切的问道。
湘湘一下扑进我的怀里,哽咽的说:“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不愿意说,我也不敢在问下去了,怕她的哭泣会成为黄河的大水,永不停息,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你愿意娶我吗?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永远也不回NY!”湘湘在提到NY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坚定与厌恶。
这已经是她进入地下秦陵通道以来第二次提到,让我娶她,能够一起进到这里,已经算是生死与共了,何况湘湘对我也没有什么恶意,从最早的时候,我也喜欢她的,如果和她在一起过下半辈子,我没有怨言,不过,在西安市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精明,此时的萌恫,单纯会不会是装的。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认真的对湘湘说:“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娶你。”
湘湘抬起埋在我怀里的头,欣慰的看了看我,在我的嘴巴上吻了一下,便坐回了原处。
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知道刚刚有点失态,害羞的说:“你说的话,一定要兑现。”
我从来没有被除我妈妈以外的女性亲过,这是第一次,心跳的都快蹦了出来,被湘湘这么一说,我是彻底沦陷了,我对着她抿了敏嘴点点头。
湘湘开心的看向众人休息的地方,一言不发,我还沉积在紧张的气氛中,又掏了支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