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脑中电光闪过,在曹的衣冠冢中,老游抱起他大哥的尸骸时,促不及防,被复活的白骨从正面用双手紧紧扣住,其中一只白骨的手就是抓在老游后背受伤的位置。当时,我是第一个注意到尸骸有异常变化的,也是生平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所以,对那一瞬间的情形,记忆甚是清晰。
湘湘眼泪汪汪哽咽的说:叔,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游摇摇头,连恩叽呻吟都停止了,我知道他是不想在提,那可怖的一幕。其余的人不知情况,也都不吭声,
我蹲到湘湘身边,用自己的手在老游伤口上比画了两下,再次确认我是对的。这里,除了老游自己,恐怕只有我能给大家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我刚准备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转念一想,不知道白骨精身上有没有尸毒之类的毒害,老游后背这五个孔又那么深,实话实说,怕会引起众人的恐慌和失落。毕竟,几个人中,他家的人最多。
老胡对于这老小子的生死可并不在意。老游既然什么都不想说,我也只能编着瞎话,安慰其他两个人。
这一路上,地形这么复杂,肯定是被碎石扎到的。我说完都觉得,这种可能一点都没有。杆尖状的碎石,到现在也没在地下看到几个,何况,还要五根在一起的。
湘湘刚想在问什么,我见她已经把老游的伤口包扎好了,在问下去,我怕可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对着老游说:怎么样了,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住。
老游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阿宇搀扶老游,我把所有人的顺序都安排了一下,我排在前面,后面是湘湘,老胡,老游。阿宇垫后。
本想让老胡垫后的,但一想到之前他的表现,还是做罢了。
我刚刚感受了一下口袋里东西的不方便,对着老胡说:东西看来带不走这么多,不然,不好爬出去。说着,我就把身上的玉片扔掉了大半。
老胡和我是一伙的,自然知道我不会坑他,见我如此,也就照做了。
看着地上被我丢弃的玉片,心里真不是滋味,等我出去了,一定会来把这里的东西全取走。
想了下,便一手拿着自己的手电一手拿着工兵铲,匍匐着就钻了进去。
我体力真有些不支,还没爬行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为了让后面的人都赶紧钻进来,我也没也办法,只能拼了命的向前爬。
不知道这盗洞到底有多长,我们所有人都钻进来,在加上每个人之间的距离,横着的长度也有个十米。
我继续向前爬了几米,除了在狭小空间里的压抑感觉之外,也没有其它的不适。
在盗洞里爬了不下十几米,一切正常,也没有发现盗墓贼的尸骨,我内心还是有种侥幸的开心。
不知道爬了多久,前面的盗洞陡然就被塌方的土石所堵住,我心里咯噔一声,当下就觉得无比寻常的失望!
只默默的祈祷,千万别真是死路。
我很快爬到塌方的地方,用手中的工兵铲试了试前面的土层,脚后跟都被吓凉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恐怕已经是盗洞的后半段了,这盗洞里面,也就只能容下一个人匍匐前进,连回头都不可以,现在又被堵死在这里,我们就是想掉头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倒着爬出去,即使我可以,后面的老游,也不行,那还是把我堵死在里面,我越想心越寒,开始绝望。
湘湘见我待在原地不动,以为我又要休息呢,在后面用工兵铲戳了两下我的脚说:怎么停下来了,不是刚刚歇息过吗
我叹了口气,对着后面绝望的说:前面的路都塌了,过不去,这里大概就是我们的老家了。
在狭小的盗洞中,所有人都听到了我的话,开始有些许躁动。
老胡接着我的话,就吼道:你在看看,能不能把塌的土清掉
我之前已经确认,如果等把土清掉,怕我们早就死了,对着后面说道:吼什么,你就省点力气吧!我看过了,不可能清的干净的。
老胡还是不甘心,却因为在我们后面,无法过来看,急的不行,胡言乱语的在吼着。
人最危险的时候,就是自己对所处的境地绝望了,不想在有任何的反抗了。我此时就是如此,头埋在双臂间,脑中象过电影一样,都是我的父母和银行里没花完的钱。
这时湘湘对着后面躁乱的老胡大叫:你别吵了,听我说。
老胡没想到,湘湘会在这个时候喝叫他,顿时就没了声音。
湘湘又戳了我两下,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是在那座山体里面,那么,根据这么长时间在地下走的地势变化,距离地面应该是很近了,我们可以试着直接向上打个洞出去。
老胡在后面,连声说好。我却不这么认为,满不在乎的说:哼!向上打洞,说的轻巧,这么小的洞,都舒展不开,何况,挖下来的虚土放那里。要打洞,你们自己挖吧!我可不想死的时候还那么累。
我话刚说完,湘湘就知道我已经失去信心了,接过去说: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绝望啊!这个洞还必须要你来打。
我一听,必须是我打,更是觉得可笑,湘湘继续说:如果在我这里打,虚土只能向前面翻,等到土多了,必然会把你堵进去,里面的空间小,不等我打通出去,你那边的空气怕就没有了,会活活的憋死的,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所有人都向后退一些距离,由你打盗洞,将挖下来的虚土翻到你的前面,没人的地方,这样,才能保证所有人都不会提前牺牲!
我一个想死的人,难道都不行吗,说来说去,不还是要我动手,我刚想说什么,老胡在后面就说:小王,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最后面的人也都表示赞同,连老胡也是如此,我实在没办法在说什么了,只能垂丧的说:你们全部后退!
众人见我也同意了,就纷纷艰难的向后退了四五米,我也紧跟着退到湘湘的前面,放手电,让其光线能够更好的照耀我即将工作的地方,在头顶向前一点的位置,我慢慢的铲了个大大的洞口轮廓,因为空间太小,哗哗掉下的碎土,时不时的钻进我的衣服领里,只觉冰凉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