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古代人的葬制不了解,就说:“这不正常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这主人,是个唯物主义者呢?”
还没等我继续说下去,只见老游浑身颤抖,向对面的墙边走去。阿宇叫了他几声,他象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反映都没有。
隔着面罩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打了一个寒蝉,心说:“不会中邪了吧!”
顺着老游手电光束照的方向。只见那墙边的石尖上趴着个人,旁边不少的断砖。这人穿着深蓝色的棉袄,一看就是早几十年的样式,有的石尖都穿透了厚实的棉袄,从后背露出一截。
我用手电照了照那人的正上方,最高处的墙面上也有个洞,我恍然大悟,这应该是老游大哥的尸骸,。我想想,撬开砖墙的一瞬间,那股黑气的厉害,我戴着防毒面罩都险些丧了命,何况他们当初什么装备都没有,只是用简单的布遮口鼻,被那黑气迎面一冲,能不天旋地转,一头栽下来啊!这都是老游年轻时财迷心窍所至,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我就让所有人一起也跟了上去。
老游站在尸体旁边,呆立了很久,才动手将尸体小心翼翼的从石尖中抱出来。
这尸体已经腐烂的只剩一副骨架,如果不是有衣服,怕只能一块一块的取了。头上的毛发,随着骨架被老游抱起,连同干缩的头皮,都掉到了地上。
下面还有一个老棉帽,阿宇身手好,我就让他上去把我们的睡袋。拿一个下来,放尸骨。
湘湘显的一点也不害怕,在地上拣到个老式的手电茼把玩,墓室空气比较干燥,也没怎么腐锈,这就是他们在那个年代丢在这里最奢侈的装备了。
我走到老游旁边,弯下腰,拣起石尖中的棉帽,把掉落的毛皮,放了进去。在我起身抬头的一刹那,见老游两手抱起的尸骸垂下的脑袋转动了一下,惨白的头骨,几片残留的干缩皮肤,是那么的真切。
我顿时一惊,头皮发麻,本能的甩开帽子,向后跳了起来。对着老游大叫:“快扔掉手里的东西。”
我这一声,在墓室中不断回响,众人被这一吓,也是惊慌失措。老胡后退两步,右手里紧握工兵铲,左手的强光手电险些脱手。湘湘被吓的更是厉害,扔掉手里的东西,颤抖的躲在老胡的身后。
老游愣愣的看向我,表示不解,就在这时,只见那白骨象活了一样,惨白的头骨高高的抬起,双臂突然就从老游的前面把他紧紧的环抱住,在慢慢的收紧,难不成要把他抱活活勒死。
我顿时头皮炸开了锅,后背的冷汗不止,心道,这个世界怎么连白骨精这等离奇的事情也有啊!
老游刚刚正看向我,也没想到怀中自己大哥的尸骸会有变化,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情,一点准备都没有,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绝望,等待着死亡,又好象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自己已经认命了。
我想不会在这里遇到什么脏东西,弄出来的幻觉吧!迷了他的心志。但仔细一看,不对,这白骨是真的复活了,老游是被吓的魂不附体,傻了!但有点奇怪,我也不知道那里不对。先不想那么多,救人要紧。
说时迟那时快,我硬着头皮,手里的工兵铲已经砍向老游怀中那白骨的头部,就听一声“啪”!这白骨精的头骨被我生生的砍去了一半,另一半随即从身体上脱落。
环抱老游的双手象是散了架一样,松开而搭拉着,我迅速抓住白骨精的棉袄,一把将其从老游身上扯开甩到一旁。老游身上的白骨被甩开,他当即就瘫坐再地,浑身发抖,嘴里念念有词:“哥,我对不起你!。。”
我也来不急看他,忙叫老胡:“注意地上的死尸,再动直接用工兵铲砍。”
老胡吓的是面无人色,听我这么一叫,想着身后还躲着个漂亮的女孩子,也不能太丢面子。定定神,手电照着不远的尸骸,就拿着工兵铲慢慢的靠近,在离其不到两米的位置停下,做好进攻的准备。
湘湘还在原来的位置,双手紧抱,象是马上就要别人侵犯一样,我看的心里有些难受。
惊魂未定,阿宇拿着睡袋下来了。看老胡的样子和地上的尸骸,又看看我们的神态,忙提高警惕,问怎么回事。
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定了定神,这中时刻,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又怕这白骨再度复活,而阿宇这小子身手好,如果白骨在有什么情况,借其之手把这小子给废了,那对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我就让他赶紧把地上的尸骨装到睡袋里。
阿宇虽然没有见到刚刚那恐怖而又不可思议的一幕,却从我们的神态中看出了点什么,小心翼翼的把尸骸和散落的头骨放进了睡袋。
一切妥当,众人见这白骨精真的没有危险了,也都松了口气,没人愿意在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把包裹白骨精的睡袋放在边上,想等取了棺材中的明器,在一自带出去。
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们再次检视了整个墓室,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危险的东西,确认周遍没有死人的尸骨了,才战战兢兢的向墓中间供台的方向走去,阿宇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见我们这样子,心里也没个谱,紧紧的贴着我。
在怎么样,我也不能让其他人觉得我也胆怯了。我鼓了鼓胆,径直走上供台,在棺材的一周转了一圈,这供台不小,这么大的棺材在中间,四面还留有一米多的空挡。
其他人见我已经排除了危险,也跟了上来,围绕着棺材看,我掸了掸棺盖上厚厚的灰尘,原来这是个石质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