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听眼线说席若轩在海澜之家的出现,而且与侯文谦这个情场高手在一起。这让他很是着急,立马从艺术展览会驾车跑了回来。
侯文谦与他结怨已久,虽然在侯文谦的眼中他根本不算什么东西,但是在他眼里,侯文谦是他最大的敌人,只要有侯文谦的出现,那么他就绝对会完败。
在公孙娜的事情上,他原本占据了先机,似乎已经快要打动公孙娜,但是侯文谦的忽然出现把公孙娜的魂给勾走了,而杜娟更加不要说了,除了侯文谦,她根本就不愿意去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就连最好朋友费春都被她耳光加身。
果然,许德跨进幽静的二楼餐厅的时候,就立马发现了侯文谦与席若轩的亲密。席若轩刚好被侯文谦风趣的字眼逗笑,侯文谦眼角的贪婪刚好被许德看见,当然席若轩没有发觉。
“侯文谦,你真是阴魂不散,若轩,到我这边来。”许德表示非常不淡定,快步走到侯文谦面前,拉起席若轩就往自己身边扯去,席若轩忽然被拉起,身子有站稳,侯文谦赶紧上去扶了把。
席若轩自然的跌进了侯文谦的怀里,许德顿时脸色变成了酱紫。抄起桌上侯文谦喝完的酒瓶对着侯文谦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侯文谦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轻松的握紧了许德的手臂,接着轻轻的推了推,许德后退了数步才站稳。而侯文谦却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若轩,侯文谦不是好东西,你不要跟他混在一起。”许德打不过侯文谦,身边跟上来的几名保镖顿时站前了数步。看样子是想要跟侯文谦开战,侯文谦轻轻的摸了摸下颚,他正有点手痒。
“许德,你有病啊,上来就拉我。文谦是什么人,跟你有关吗?另外,我跟你很熟吗?以后不要喊我若轩!文谦,我们走!”席若轩被许德气的发晕,这货今天太过分了。
席若轩估计也是大家庭出身,根本不怕许德这个富二代。提起包向外面走去,几个保镖不敢拦席若轩,但是却拦住了侯文谦。侯文谦保持风度,在美女面前他尽量不动手。
“许德,你不要太过分了!”席若轩提着包对着几名保镖砸了上去,但是几个保镖没有许德命令死不让开。
“若轩,你先忙去吧!我刚好与许公子有几句话说,还有,中午可要注意休息啊,都快有眼袋了!”忽然侯文谦温柔的对席若轩说道,席若轩还有点不放心,但是架不住侯文谦的劝说,又看了看许德。
“许德,你要是敢伤害文谦,我不会让你好受的!”席若轩撂下狠话这才转身走下了楼。
许德肺早就炸了,席若轩不让自己喊若轩,侯文谦却叫的那么亲,而且席若轩还答应的那么温柔。还有两人暧昧的态度与席若轩那冰冷的目光,这一切都让他难以忍受。
“侯文谦,我不伤害你,但是你自己摔下楼就不怪我了!”许德狠狠的说道,挥了挥手,几名保镖立马涌了上去。侯文谦不慌不忙,豁然出手,当先的保镖,被侯文谦的突然出现的一个耳光直接打飞了出去,几颗门牙合着血冲出嘴巴,滑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飞到了邻桌顾客的碗里。
接着双拳出击,两名保镖的鼻梁骨顿时断裂,血水迸溅,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最后的一名保镖环顾四周,不知道该上还是该跑。可是侯文谦没有给他太多的考虑时间。
豁然出拳,还不等侯文谦打中,便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吓晕的,却只有侯文谦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真气震晕的。
没有对手的寂寞是外人难以理解的,侯文谦低下头轻轻弹了弹北戴河烟盒底部,顿时一根香烟飞出,轻轻张嘴便叼住,啪嗒点燃,接着突出一圈浓郁的烟雾,冷冷的看向了许德。
“侯文谦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法制社会!”许德被侯文谦冰冷的没有丝毫人性的眼光看的惊惧不已,不断的往后面退去,他想要转身就跑,但是怕自己转身的时候被侯文谦豁然结果。
“人性往往是这样的邪恶,天道总是这样的不公。你想要让我摔倒楼下,而我却要受法制限制。”侯文谦冷冷的说道,迈开步向着许德逼近了过去,他动了杀念,脑中的那丝绿毒又开始作祟,让他的戾气无限的扩张。
“住手!”就在侯文谦抬起手掌,隐隐的出现粉色极乐真气的时候,餐厅门口忽然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底气有余,嗓音甜美。显然是受过训练的女子,侯文谦没有再动手,转头看了过来。紧身迷彩装,高挑的身材。美艳无比的面孔与柔顺的长发,头上还有顶小巧的迷彩军帽。
“你跟了我这么久,终于决定现身了?”侯文谦轻笑着说道,很自然的把手收了回去,在美女面前杀人绝对不会是好的选择。况且这个女人观察自己已经好久了,看上自己也说不准。
“做了那么多错事都不知道悔改,你还有没有人性?”侯雅芝无法相信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侄儿,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只是每次当她赶去的时候都已经迟了,也幸亏这次自己待在学校附近,要不然他又要犯罪。
“你们军方或者国安,只管把我送上国际红色通缉榜就可以了,管我有没有人性?”侯文谦依然认为国安与军方的追踪没有好事,只是他疑惑为什么迟迟不来,直到今天才现身。
“你跟我走!”侯雅芝没有继续多说,只是喊了声扭头往外面走去。
侯文谦也没有多问,仿佛早就预料到,跟着侯雅芝走出了海澜之家,一辆崭新的黑色勇士越野军车停放在门前,虽然这里不是泊车区,但是却没人敢上来贴罚单。
侯雅芝打开车门示意侯文谦上去,侯文谦扫射了一下车内,确定没有其他人便坐到了副驾驶。
“你想错了,军方与国安对你的注意不是抓你!”侯雅芝开门见山的说道,经过这么长时间调查,她已经没有理由怀疑侯文谦不是她的侄儿了。
“难道是去喝茶?”侯文谦虽然笑的很灿烂,却给人冷冽的感觉。
“我也姓侯!”侯雅芝不想跟他纠结那个问题,只是冷冷的说道,军人的气质仿佛能压下侯文谦脑中的绿毒,让侯文谦出现了少见的清醒。
“你是想跟我攀亲吗?其实你我都知道,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侯文谦从小到大受过的苦太多,他根本不敢相信姓侯的里面还有他自己的亲人。或者可以说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不再想要亲情了。
“我是你姑姑,你还有家!”侯雅芝对于侯文谦的冷笑没有愤怒,而是心中隐隐作痛。没有家教让侯文谦办成了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只是她不知道,侯文谦从小礼貌待人,努力的完善自己的人品。若不是葬心大法,他永远是认识他的人眼中腼腆可亲的大男孩。
“二十多年靠施舍与奋斗度日,三餐不继,露宿街头,甚至有做鸭子的念头,到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可是今天忽然有人告诉我说,你有家人,你有姑姑。你觉得会有人信吗?”侯文谦冰封的心再次滚动了几下,而且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孩子,侯家二十年前遭受灭顶之灾,大哥大嫂不得不放下了你,西北大案重翻之后,已经找不到你了。这次要不是抵制牛排运动,恐怕我们再也无法相认。”侯雅芝的泪水早已模糊了眼帘,就在侯文谦无动于衷的时候,猛然把侯文谦抱进了怀中。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血缘的关系,还是侯文谦没有心的关系。在侯雅芝的怀里,侯文谦感受不到任何亲情,顶多也就是觉得这妞的味挺好闻的,应该是天生的女人体香。
“那他们现在为什么不来找我?”侯文谦饶有兴趣的看着哭成泪人的侯雅芝。
侯雅芝知道他问的是大哥侯翰与大嫂,想起冤死的二人,泪水再次泛滥。
“大哥跟大嫂受到西北大案的连累,已经殉国了。”侯翰是烈士,殉国当之无愧。侯文谦冰封的心再次猛然的跳动,仿佛要破冰而出。
“他们既然要死,为什么还要把你留在人间受苦,西北大案翻案已经好几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找到你。你已经无心了,为什么还要动情?”脑中忽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道道声音,不断的逼问着侯文谦的神经深处。
侯文谦忍不住扶住了脑袋,杂乱无章的思维再次出现,绿毒逐渐的扩散,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脑部神经。侯文谦清楚,如果绿毒全部侵占了自己的脑部,那么他就会成为绿毒的傀儡,成为没有思维的僵尸。
“文谦,你怎么了?”侯雅芝的关心声音让侯文谦的脑中更乱,侯文谦猛然一脚踹开车门,大踏步跑了出去。侯雅芝定眼一看,妈呀,本来锁着的车门被硬生生的踹开,生铁都断裂了。
愣神了片刻,醒来再看侯文谦,早已没有了影子。心中担心,开车四处寻找。同时拨通了侯守荣的电话。
“雅芝,文谦那孩子怎么样了?蓝天大厦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吗?”侯守荣焦急的问道,他倒是不怕惹祸上身,而且他也有能力摆平那样的事情。只是他想不明白侯文谦哪里来的那么强悍的实力。
“已经确定了,而且我刚才已经与文谦见面了。不过好像文谦有抵触心理,而且从人民医院调出来的诊断报告,文谦脑部神经系统逐渐的衰弱,全身的机能在不断的下降……”侯雅芝如实的像父亲报告,她不是想专门刺激老人的身体,而是她知道不能欺骗父亲,要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里?”侯守荣坐在轮椅上的身子猛然往前欠了欠,差点甩了下去。身后的美女赶紧扶住。
“文谦拜入了道教,师从灵虚天尊。在为贝妮,就是贝仁杰的女儿疗伤的时候受到了病毒入侵,而且后来在海天酒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文谦现在变得很可怕,杀人如麻,而且仿佛没有感情。”事情已经超出了侯雅芝的控制,她只能求助于父亲。
“雅芝,你是军人,你不能慌,这样,先想办法把文谦带回幽州来,然后我们好好观察,请心理医生来看看。”侯守荣当机立断,侯雅芝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后通过国安开始寻找侯文谦。